第8章 咸鱼考核,扫把显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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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咸鱼考核,扫把显圣

 

日子晃悠着。

靠山宗杂役处的空气,飘起一股子不同寻常的紧张味儿。

汗臭混合着劣质丹药的苦涩,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胸口。

季度考核,到了。

杂役院那片还算平整的泥地上,乌泱泱挤满了灰扑扑的人头。

气氛凝重,能拧出水。每张脸上都刻着西个大字:前途未卜。

负责考核的刘管事腆着肚子,站在临时搭的木台子上,唾沫星子乱飞:

“都给老子听好!规矩三条!简单!粗暴!”

“第一!举石锁!最低五十斤!三息举过腰!举不动?”

他绿豆眼一瞪,“滚蛋!”

“第二!钻迷踪阵!前面那破石头烂树杈子!一炷香,摸着令牌出来!迷死?”

他冷笑,“活该!”

“第三!认草药!筐里蔫巴草!叫啥?有啥用?认不全?”

他做了个抠眼的动作,“眼珠子抠了当泡踩!”

“考好了,外门备选!再不济,混两颗下品灵石!”他声音陡然拔高,扫过噤若寒蝉的人群,“考砸了?哼哼,下个月挑大粪,包圆!”

压抑的抽气声和低低咒骂响起。

晋升外门?那是天上的月亮。

躲过挑粪,捞两颗灵石,就是祖坟冒青烟。

陆闲缩在人群最后排,努力把自己揉进墙角阴影。

他耷拉着眼皮,肩膀内扣,浑身散发着“我是废柴,别看我”的咸鱼气息。

「目标明确:低空飞过!卡倒数十几名!突出?要命!远离!」

他在心里默念。

力量测试区,哀鸿遍野。

几个石锁沉默蹲着。

最小的五十斤,最大的三百斤,像一群冷眼旁观的石头怪兽。

一个精瘦杂役憋得脸如猪肝,脖子上青筋蚯蚓般扭动,才把五十斤石锁提到膝盖。

“噗通!”石锁砸地,差点亲吻脚趾。

哄笑声炸开。管事呵斥:“废物!不及格!滚!”

轮到陆闲。

他慢吞吞蹭到空地,目光在石锁上“艰难”扫过,最终“怯生生”指向最小的五十斤。

声音细如蚊蚋:“管…管事,我…试试这个…”

“嗤!”

毫不掩饰的嗤笑传来,是赵虎的跟班。

赵虎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不知哪搬来的),门牙换成了两颗金灿灿的假货,脸色阴得能滴墨。

看到陆闲,眼神淬毒。

旁边,体修林莽抱着膀子,肌肉贲张,眼神轻蔑如看蚂蚁搬米粒。

陆闲无视。

他走到石锁前,深吸一口气(装的),扎了个惊世骇俗的马步——

两腿间距宽得能跑马,膝盖弯得诡异。

上半身前倾,重心歪斜,活像狂风中打摆子的老竹竿。

他伸出双手,颤巍巍握住冰冷粗糙的石锁把手。

脸上瞬间憋得通红(肌肉微控),额角“青筋暴起”,嘴巴张开:

“嘿——哟!!!”

声音之凄厉,仿佛便秘了三天三夜。

那五十斤石锁,在他手里跟焊在地上似的。

离地不到三寸,就开始疯狂左右摇摆。

幅度之大,看得围观者心惊肉跳,纷纷后撤。

“使劲啊!废物!”

“别晃!看着脚!”

“摔死你个扫把星!”

赵虎跟班叫嚣。

林莽嘴角挂着冰碴子般的冷笑。

陆闲“咬紧牙关”,手臂“筛糠般”颤抖,腰背弯成煮熟的虾米,用尽“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石锁被提到了勉强算腰胯的高度。

刚到这高度,他仿佛全身力气瞬间被抽干,发出一声夸张的“哎呀——!”。

双手“脱力”。

咣当!!!

石锁精准无比地砸在他脚尖前半寸!

泥点西溅,热情地扑向他那双破布鞋。

“嘶——!”全场倒抽冷气,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哄笑。

“哈哈哈差点变瘸子!”

“这力气,喂鸡都嫌少!”

“废物点心!名不虚传!”

刘管事一脸嫌弃,挥手像赶苍蝇:

“行了行了,提起来了,算你踩线及格!三息?老子替你数到三十息了!滚下去,碍眼!”

陆闲“如蒙大赦”,长长“虚弱”地舒了口气!

用袖子擦擦“并不存在”的冷汗,脚步“虚浮”地缩回人群边缘。

「呼!安全着陆!低调万岁!」

迷踪阵,烂石头与烂树杈的狂欢。

杂役院后面一小片空地。

几块涂着劣质荧光粉、能龟速挪动的半人高破石头,加上蔫了吧唧、修剪得歪瓜裂枣的低矮灌木。

地面弥漫着薄薄灰白雾气,土腥味呛鼻,能见度不足五米。

阵眼一块巴掌大木令牌,出口在对面。

这阵法在陆闲帝尊级感知下,简陋如孩童涂鸦。

生门死路,石头轨迹,清晰如观掌纹。

但他能快吗?绝不!他必须“迷路”,演一个终极路痴。

轮到陆闲。

他接过代表计时的劣质线香,扛着他那把秃毛更甚的破扫把,一步三晃,像个迷途老翁,晃进了灰雾里。

一进去,沉浸式迷路大戏,开演!

“咦?路呢?”他对着面前一块正慢悠悠移开的巨石,“茫然”站定。

歪着头,左看右看!

甚至还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石头表面,仿佛在研究上古神文。

磨蹭了十几息,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拍轻了):“哦!这边!”

慢悠悠绕过去。

没走五步,“哎哟!”左脚“精准”绊在一根突出的灌木根上。

噗通!

一个结结实实、尘土飞扬的屁股墩儿!

“嘶…这破路!”他“疼”得龇牙咧嘴,揉着“遭殃”的屁股,慢腾腾爬起来,手里的破扫把像根风中残烛晃悠。

爬起来后,他好像彻底“迷失”了方向,开始原地转圈。

一圈,两圈,三圈……转得自己“晕头转向”,嘴里碎碎念:“北?南?令牌呢?我的亲娘咧……”

然而,诡异喜剧时刻降临!

他每次“恰好”跌倒的位置,都卡在两块即将合拢巨石的狭窄安全缝里。

他每次“晕乎乎”落脚点,都莫名其妙踩在几块移动巨石轨迹交错时,那稍纵即逝的唯一安全点上。

最绝的一次!他在“惊慌失措”“躲避”一块突然加速冲来的巨石时,手中破扫把“下意识”在地上一顿毫无章法的乱划拉!

秃毛扫把头,“恰巧”扫过地面上几处布满青苔、毫不起眼的凸起石块(阵基节点)。

嗡——!

整个迷踪阵的雾气,极其轻微地、水波纹般荡漾了一下。

几块原本按部就班的石头,动作出现了一瞬间难以察觉的迟滞和错乱!

快得如同幻觉。

阵外刘管事揉了揉眼睛:“眼花了?”

阵中几个正抓耳挠腮的杂役,突然感觉压迫感似乎轻了一丝?

随即又被更混乱的移动淹没。

陆闲对此“浑然不觉”。

他依旧在雾气里“艰难跋涉”,磨磨蹭蹭。

秃毛扫把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噪音,像给这场闹剧配乐。

眼看线香烧掉大半截。

他才“历尽千辛万苦”,磨蹭到阵眼附近。

胜利在望!陆闲内心毫无波澜。

他伸出手,慢动作般,抓向那块孤零零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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