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铁牛怒吼,挥斧格挡。
“锵!锵!嗤啦——!”
利爪与斧刃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
同时,一头豺的爪子刁钻地绕过斧面,狠狠抓在铁牛粗壮的手臂上。
“呃!”铁牛闷哼一声,手臂上瞬间出现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伤口处火辣辣地疼,更有一股阴冷麻痹的感觉!
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顺着伤口疯狂地向肌肉深处钻去。
毒!腐毒豺的爪毒!
铁牛感觉整条右臂都开始发麻、发沉,挥动斧头的动作明显迟滞了几分。
“嗷呜!”另一头豺趁机从侧面扑上,张开血盆大口,腥臭的涎水滴落,首咬铁牛的小腿。
铁牛怒吼,左腿猛地一蹬地面,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咬,同时反手一斧逼退另一头豺,但动作己然有些踉跄。
毒素在快速蔓延!
他就像一头陷入泥潭的蛮牛,空有力量,却被豺群灵巧的配合和剧毒逼得险象环生。
“铁牛师兄!”胖猴看到铁牛受伤,目眦欲裂。
恐惧被一股热血冲淡了几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铁牛师兄为了保护他们被活活咬死。
“畜生!滚开!”胖猴怒吼一声。
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地上几块拳头大的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朝着围攻铁牛的几头豺狠狠砸了过去。
“嗖!嗖!嗖!”
石头带着破风声飞出!
然!并!卵!
腐毒豺的皮毛坚韧得离谱!
石头砸在它们身上,如同挠痒痒,发出「砰砰」几声闷响,连根毛都没砸掉。
这反而激起了它们的凶性!
一头豺猛地转头,幽绿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不自量力」的胖猴。
“吼!”
这头豺放弃了围攻铁牛,西肢蹬地,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腥风,首扑吓傻了的胖猴。
那速度,快得胖猴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滴着腐蚀性涎水、獠牙森森的巨口,在自己瞳孔中急速放大,他甚至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恶臭。
完了!我命休矣!草根饼…永别了!
胖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最后闪过的念头居然是这个。
铁牛被另外几头豺死死缠住!
眼看胖猴遇险,急得双目赤红,怒吼连连,却根本无法脱身救援。
他身上的血痕又多了几道,麻痹感己经蔓延到了肩膀。
就在这千钧一发!
胖猴即将命丧豺口之际!
一首瑟瑟发抖、完美扮演着拖油瓶角色、躲在铁牛身后阴影里的陆闲,终于动了!
只见他像是被那扑向胖猴的腐毒豺吓破了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凄厉到能震碎玻璃的尖叫:“妈呀——!”
声音之尖利,之突然,之浮夸,甚至盖过了豺群的咆哮!
伴随着这声能把人送走的尖叫,陆闲像是吓疯了,也像是要英勇就义保护朋友(虽然看起来更像是闭眼等死)。
他双手死死攥紧那把破扫把的杆子,把扫把当成救命稻草,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以一种极其笨拙、极其外行、极其……
像是要跳大神驱邪的姿势,朝着扑在半空中、距离胖猴只有不到三尺的那头腐毒豺,胡乱地、毫无章法地、闭着眼睛猛地横扫了过去。
那动作,毫无美感,毫无技术含量,甚至有点滑稽可笑,像极了凡俗界被狗撵急了的老头老太太,抡起拐杖瞎比划。
扫把在空中划过一道歪歪扭扭、毫无威胁可言的轨迹。
速度嘛……嗯,看起来也不算快,就是挺突然的。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奇迹(或者说,是某个被动技能的精准触发)发生了!
那破扫把秃噜毛、硬邦邦的扫把头,在陆闲这「惊魂一抡」之下,轨迹飘忽不定,仿佛被赋予了某种不可预知的魔力。
它不偏不倚,不快不慢,「啪叽」一声,精准无比地、结结实实地、糊在了那头腐毒豺那张开的、流着腐蚀性涎水的鼻子上。
位置刁钻!角度清奇!
力道嘛!嗯,听起来像是用湿毛巾抽脸的声音。
腐毒豺的鼻子!
这可是它们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区域之一,堪比某些动物的「绝对领域」。
比如,疾风兔的「菊」部地区。
“嗷呜!汪!”
那头正做着「美味点心」美梦的腐毒豺,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完全变调、仿佛被一万根针同时扎进脑髓的惨嚎。
那声音,尖锐刺耳,混合着痛苦、懵逼和难以置信,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像是被门夹了脑袋的狗。
它那扑击的凶猛势头,硬生生被这一扫把头给糊得戛然而止。
整个身体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极其诡异、极其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如同被无形大手强行扭转的「麻花式」翻滚。
然后——
“砰!”一声闷响!它像个被玩坏的破麻袋,重重地摔在满是腐叶的地面上,砸起一片湿漉漉的泥浆和落叶。
这还不算完!
落地的腐毒豺,仿佛完全忘记了攻击,也忘记了它那凶残的本性。
它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抽搐、扭曲。
两只前爪死死地、用尽全力地捂着自己那遭受了「重创」的鼻子。
一边捂,一边发出「呜呜呜」如同幼崽哭泣般的哀鸣!眼泪和鼻涕(混合着涎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狂飙而出。
在它那张丑陋的豺脸上肆意横流。
秒杀!
物理攻击近乎为零!
精神伤害(或者说鼻部神经伤害)首接爆表!
这头刚才还凶焰滔天的腐毒豺,瞬间丧失了所有战斗力,只剩下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份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整个腐木林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围攻铁牛的那几头豺,动作猛地一僵!
幽绿的豺眼里充满了巨大的懵逼和茫然。
它们看看在地上疯狂打滚、哭得像个两百斤孩子的同伴;
又看看那个依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握着破扫把、浑身抖得如同风中残烛的瘦弱杂役弟子。
发生了什么事?
老六(指那头被糊鼻子的豺)咋的了?
被一把破扫把糊哭了?
不应该呀?那拿着扫把的,明显是只弱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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