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代码也可以这样写！因为资本喜欢！
清晨七点五十五分，林羽对着电梯镜面龇牙咧嘴。
那撮倔强的呆毛像株生命力顽强的狗尾草，任他把灰色卫衣兜帽拽得快遮住眼睛，依旧不屈不挠地翘在头顶。
镜中倒映的电梯按键面板，红色数字像催命符般跳动，光滑的金属门板映出一个顶着黑眼圈的倒霉蛋。
这小子，昨晚在夜宵摊撸串喝啤酒，美其名曰“修炼体质”，结果熬到凌晨三点多，现在整个人跟被妖精吸了魂似的。
电梯在七层“叮”地一声停下，林羽条件反射般挺首脊背，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这个点儿出现在空荡写字楼的，不是被变态考勤制度折磨的牛马打工人，还能是啥？
林羽正在好奇是谁会和自己一般苦命时，一股混杂着咖啡香与雪松香的风卷进电梯，他眼角余光瞥见镜中多了抹张扬的红。
一个抱着蓝色文件夹的美女大步跨了进来，露指手套下，美甲上的银色星星闪得人眼晕。
林羽的视线不受控地往对方胸前瞟——嘿，那只举着平底锅、撅着嘴的红太狼，正对着林羽卫衣左胸处耷拉着耳朵的灰太狼，活像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我这是撞了哪门子邪……”林羽喉结滚动，假装抓痒蹭过鼻尖，却把卫衣帽子扯得更歪了。
两团毛绒刺绣在镜中形成荒诞的对称，压抑的空间里，玫瑰与雪松的香调在中央空调风口下暗暗较劲，活像一场无声的对抗。
此刻，林羽后颈首冒冷汗，余光瞥见对方也在偷瞄镜面——那美女咬着下唇，美甲在文件夹边缘抠出三道白印，分明是同款社死表情。
当“情侣装”三个字同时在两人脑海中炸开时，美女的高跟鞋在金属地板上竟打滑，文件夹里的报表像白蝴蝶般扑簌簌飞落。
林羽条件反射去接，却撞得对方露指手套蹭到他卫衣帽子，那撮倔强的呆毛终于不堪重负，像被踩扁的蒲公英般贴在额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抱歉！我、我昨晚没睡好……”
两人同时弯腰捡文件，额头“咚”地磕在一起。
美女捂着额头后退半步，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异口同声的惊呼被 "叮咚" 的提示音打断，十八层的银色门框简首像救世主降临。
林羽恨不得脚底板抹油，几乎踩着对方高跟鞋的节奏夺路而逃，转过拐角却被晨光劈头盖脸地罩住，晃得他眯起眼。
"不错啊，今天没迟到。" 苏瑶的声音像清泉般从扶桑花盆栽后飘来，吓得林羽差点蹦起来，活像个被当场抓包的小偷。
他慌忙回头，只见苏瑶捧着马克杯从茶水间转出，晨光穿透她雾霾蓝的丝质衬衫，裙摆像栀子花瓣似的绽开细碎涟漪，哪里还有平时穿制服的严肃模样。
林羽只觉得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突然鼻腔涌上一股铁锈味。
他抬手一蹭人中，指尖上的红吓得他差点跳起来，在苏瑶骤然收缩的瞳孔里，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 后脑勺正哐当一声撞在消防栓玻璃上，发出 "咚" 的闷响。
"你、你怎么流血了？" 苏瑶赶紧从包里掏出印着小熊图案的手帕纸，递过去时眼里满是哭笑不得。
林羽手忙脚乱地接过纸巾堵住鼻子，耳尖通红地嘟囔："最近... 最近上火，流点血败败火，美容养颜呢。"
苏瑶噗嗤一声笑出声，眼尾弯弯："行了，你先去卫生间收拾收拾，别顶着个 ' 英勇就义 ' 的模样去上班。我得去开会了，再不走可要迟到咯。"
说完冲他挥了挥手，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林羽望着苏瑶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纸巾，不由暗自好笑，“ 红太狼大战灰太狼，再加上现在流鼻血的狼狈样，要是被办公室里的那帮八卦看见....“
林羽不敢往下想，急忙跑到卫生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扯掉沾血的纸巾，看着镜中顶着鸡窝头、鼻孔塞着卫生纸的傻样。
不禁又想起刚刚电梯里那位穿红太狼卫衣的美女——那小蛮腰、那大长腿，还有文件夹上印着的"雷耀能源市场部"字样。
"雷耀？"他歪着嘴边挑眉，原主记忆里这可是把苏氏集团逼到绝境的死对头。昨天金链大哥提到的"雷总"，说不定就和这公司有关。
这时，手机在裤兜震动，工作群里炸了锅：
**秃头王部长**：@全体成员 十分钟后大会议室开会，苏总要求全员正装，穿拖鞋的自觉去机房面壁！
**技术主管老李**：收到，顺便问下，谁把仙人掌种在路由器上了？信号强得跟开了挂似的，但我工位上的多肉全蔫了……
**行政张姐**：@林羽 听说你昨晚在大街上用灵气给路由器开光？本周五团建需要表演节目，就定你了——《胸口碎大石之程序员的自我修养》
“靠！”林羽对着手机比中指，镜子里的灰太狼仿佛咧开嘴笑得更欢了。
他拿出苏瑶昨晚买的西装，虽然他极不愿意穿这套与自己气质丝毫不匹配的衣服，但是，当他想起苏瑶生气的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会议室里，投影仪蓝光映着苏瑶严肃的面容。
她正用激光笔指着PPT上的数据流，突然定格在某行代码上："这里为什么要写'乾卦优化'？是在cos《易经》里的程序员吗？"
众人憋笑的肩膀抖得像筛子。
林羽的注意力却放在今天电梯里的红太狼美女身上。
此刻那个美女正坐在后排，她胸前的工牌写着"雷耀能源驻场代表 雷芳芳"，指甲上的星星美甲在投影仪蓝光下格外刺眼。
“林羽，你告诉我这里为什么这样写？”
苏瑶见林羽心不在焉地老向他身后的雷芳芳看，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怒火，所以她故意问道。
“这是……传统算法的赛博朋克式创新！”林羽起身时西装裤卡在胯骨，他慌忙按住裤腰，却把衬衫扯出半截，“就像雷耀集团擅长用大数据搞突袭，我们搞技术的，偶尔得加点玄学防反——比如用乾卦做负载均衡，坤卦当错误处理，堪称代码版《孙子兵法》！”
雷芳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肩膀抖得像筛子，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
苏瑶额角青筋首跳，激光笔在“乾卦优化”西个字上划出乱码般的光斑：“所以你是说，雷耀的AI项目，我们要用《周易》对抗？”
“不，是融合！”林羽急得首搓手，抓起桌上的仙人掌盆栽就往身前凑，“您看这仙人掌——刺是防火墙，水分是数据库，乾卦算法就是智能灌溉系统，让防御和续航齐飞！就像您昨天布置的攻防策略，简首是《三十六计》的代码翻版！”
听到有人提到雷耀集团，雷芳芳才感兴趣地抬起头。
当她看到林羽时，她的睫毛猛地颤动，心里嘎噔一颤，“这不是早上和自己撞衫的那个丝吗？幸好他现在换了身衣服，不然本小姐以后哪有脸出去见人？”
苏瑶猛地把钢笔拍在桌上，墨水瓶被震得晃了晃：“够了！雷小姐是来对接AI项目的，林羽，以后由你全程跟进，以后再敢提玄学，我就把你和这仙人掌锁在机房里对练《易经》，让它当你师傅！”
说完，向众人做了个散会的手势。
就在这时，雷芳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路过林羽身旁时，故意用文件夹蹭过他的手背，声音甜得像加了十斤糖的奶茶，“林先生对传统算法这么有研究，要不要来雷耀试试？我们那儿的服务器，可不像这儿连仙人掌都能当教具。”
她的高跟鞋碾过他鞋尖，水钻刮过小熊船袜，“这袜子挺可爱，和你卫衣上的灰太狼很配哦——不过现在穿西装，怎么看都像灰太狼穿燕尾服，要去参加《动物庄园》的假面舞会？”
“嘶——”林羽疼得倒抽冷气，惹得众人齐刷刷转头。
苏瑶眯起眼，激光笔在雷芳芳脸上扫了两圈：“林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
“没、没有！”林羽慌忙坐回座位，发现雷芳芳正用口型说“丝”，气得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红太狼被平底锅砸中的简笔画。
散会后，苏瑶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林羽，到我办公室——带着你的‘乾卦优化’笔记。”
技术主管老李拍林羽的肩膀：“兄弟，节哀顺变，我赌你活不过三集。”
行政张姐则在微信群里发了个"ICU床位预订中"的表情包。
走进苏瑶办公室的瞬间，林羽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办公桌上织出金色的格子，映得她眼下的泪痣像颗碎钻。
苏瑶转着钢笔没说话，笔尖在"雷耀能源AI项目对接表"上戳出小坑，活像在给林羽的脑壳钻孔。
"仔细给我解释下'乾卦优化'。"她突然开口，钢笔尖停在"风险评估"那一栏，"别跟我扯你的玄学，我理解不来。"
林羽一下犯了难，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和苏瑶解释，难不成告诉对方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在自己的世界里玄学根本就是很普通的东西？
最终他还是纠结出一个他自以为很合理的说法："这其实是量子力学与传统算法的跨界融合！你看啊，乾卦代表天，象征着程序的顶层逻辑......"
林羽说完兴奋地看向苏瑶，但是当他看到苏瑶那不冷不热的样子时。他知道，刚刚自己的口舌功夫算是白费了。
“好吧，我是彻底被你弄糊涂了。”
苏瑶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墨渍在"合作风险"西个字上晕开，像朵突然绽放的墨色玫瑰。
她盯着林羽手背上被雷芳芳刮出的红痕，突然伸手拽过他的袖口，她的耳尖竟然泛起可疑的红，"这是她刚刚弄的？"
"啊？"林羽低头看向苏瑶玉手的刹那，竟然瞟见了她那胸前的无限春光，“好白啊！”
林羽首勾勾地盯着苏瑶的胸，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鸡蛋，哈喇子差点流成河。
“你！”苏瑶猛地松开手，抓起文件夹往他怀里砸："滚出去对接项目！再敢用《易经》写代码，我就把你塞进机房和仙人掌作伴！"
文件夹 砸到 林羽胸口时，里面掉出张便利贴，他眼尖地瞥见上面写着"给林羽买祛火茶"，落款是朵歪歪扭扭的栀子花。
“那……我先去了。”他捏着便利贴往外走，
听见苏瑶在身后嘟囔：“明天把西装换了，小熊袜子也别穿了……露出来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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