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哀啊！今晚又没饭吃！
傍晚的夕阳像块烤糊的煎饼，蔫了吧唧地挂在天边。
林羽蹲在快递站前的马路牙子上，肚子发出的抗议声比广场舞大妈的音响还响亮。他面前摆着从垃圾桶捡来的硬纸板，上面用捡来的半截过期口红歪歪扭扭写着："玄学改命，十元一卦——附赠WIFI信号增强服务！"
"师尊啊师尊，您老说的'修士要耐得住寂寞'，可没说要耐得住饿啊..."
林羽摸着干瘪的肚子哀叹。他己经保持这个姿势一个多小时了，收获的只有路过外卖小哥同情的目光和三个蚊子包。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把纸板翻过来写上"免费算命，只求一饭"时，一阵草莓味泡泡糖的香气飘了过来。
"小哥哥，真能增强信号？"
一个抱着快递箱的双马尾少女蹲在他面前，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我追的《转生成为史莱姆》总在关键时刻卡成PPT..."
林羽眼睛里瞬时有了光，这简首就是送上门的功德值啊！他接过少女的手机，指尖假装在屏幕上画圈，实则将今天在公司吸收来的灵力注入——刹那间，少女的5G信号格像打了鸡血一样爆满，正在缓冲的动画首接跳过三集。
"神了！"
少女激动得双马尾都要飞起来，"我要发到宅舞社群里！"
两小时后，林羽被二次元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他左手给宅男修路由器，右手替大妈算姻缘。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收款二维码。
当一位穿洛丽塔裙的大叔掏出蕾丝钱包，要求"给蕾姆老婆注入爱之能量"时，林羽终于理解了师尊那句"修士渡劫，重在忍辱"的深刻含义。
"让让！都让让！"
熟悉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劈开人群，林羽顿时僵成雕塑。
房东姐姐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走来，深V红裙的领口低得能看见肚脐眼上的水钻贴。她一掌拍飞挡路的搞基大佬，动作熟练得像每天晨练扇的太极扇。
"小坏蛋～"
房东姐姐的玉指勾起林羽下巴，碎钻甲油刮得他胡茬生疼，"昨晚说好来姐姐家清账的，怎么躲这儿当江湖骗子？"她右腿微曲，露出裙摆下若隐若现的收据角——上个月的房租单正躺在她蕾丝丁字裤的暗袋里。
林羽咽了咽口水："姐，我这不是在努力赚..."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辩解。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停在路边，当司机把后门打开的瞬间，林羽的瞳孔急剧收缩——苏瑶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走了过来，西装裙的剪裁锋利得像修真界的斩龙剑。
"算法工程师兼职神棍？"
苏瑶的目光扫过林羽脖子上的工牌，冷笑像往82年拉菲里兑了冰红茶，"看来人力资源部该更新《员工行为规范》了。"
林羽手忙脚乱想摘二维码，却连带勾住了房东姐姐的指甲。失控的灵力窜进那双香奈儿高跟鞋，鞋跟突然迸发出幽蓝光芒，吓得房东姐姐一个踉跄。
"他今天的营业时间结束了。"
苏瑶冷着脸宣布，却在转向房东姐姐时突然挂上商业假笑。
吃瓜群众发出失望的叹息，有人甚至开始往地上扔瓜子壳——活像看连续剧被强行插播广告。
房东姐姐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的指尖在林羽锁骨处的旧疤上画圈："小羽啊，这位是...？"
那疤痕形状奇特，像极了西年前迎新晚会上，林羽为捡她发卡时被奶茶烫伤的痕迹。
"我是他老板。"
苏瑶咬字重得像在嚼核桃，"公司规定，禁止员工从事副业。"她西装裙的拉链绷得咔咔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变身超级赛亚人。
“既然你是小羽的老板。”房东姐姐突然一把掏出收据，"那正好，他欠我1314元，你看是公司报销，还是..."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林羽，"让他来我家值夜班抵债？"
"1314？一生一世？"
围观群众顿时炸锅。举着自拍杆的皮卡丘主播激动得变声："老铁们快看！现实版修罗场！火箭刷起来！"
林羽的心中瞬间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转身想逃，却撞翻身后装着塑料瓶的蛇皮袋——那是他准备万一生意失败时换泡面的"战略储备"。
瓶子哗啦啦地滚向苏瑶的高跟鞋，她见状慌忙躲避，因身形不稳，下意识抓住林羽的T恤——
"刺啦！"
灰太狼图案被撕成两半，露出林羽锻炼得当的胸肌。
苏瑶的指尖触电般弹开，视线却不受控地在林羽胸膛上停留了几秒——那道奶茶渍旧疤像条歪歪扭扭的小白蛇，正趴在麦色皮肤上吐信子。
"他的账我结！"
苏瑶慌忙中把西装外套甩到林羽头上，布料上的香水味熏得他晕头转向。扫码支付的动作干净利落："付了两个月，今晚他就搬去公司宿舍。"
房东姐姐看着到账通知，脸上竟然有些失望后的无奈："小羽这是遇到贵人啦～"她的身体微倾，凑近林羽耳边说悄悄话，红唇在苏瑶眼里慢动作回放：“小羽啊，以后有空记得来看看姐姐啊，姐姐家的门时刻为你敞开...”
没等房东姐姐的话说完，苏瑶就一把将林羽拽上了车。
“以后不准你和刚刚那个女人联系，听到了没？”
“哦！”林羽刚关好车门，便被苏瑶莫名其妙的怒火镇住，求生欲爆表的他瞬间表现得像一只温顺的小奶狗。
一路上因为气氛的尴尬两人都没有说话，十分钟后迈巴赫在苏瑶的叫停中，停在了男士精装店门口。
“还不滚下来？”苏瑶的怒气好像还没有消。
“好的！”林羽乖巧地回答，他此刻觉得自己像只被拎去献祭的羔羊。
店内，导购小姐姐的笑容比异世界的迷魂阵还晃眼。
当她看见林羽此时的打扮和脚上露着大脚趾的运动鞋时，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凝固，瞳孔里闪烁着惊恐——那是看见异形怪物的震撼。
"先试这套藏青西装。"
苏瑶随手抽出件西装，吊牌价让林羽倒吸冷气——足够他在烧烤摊赊账三个月。
更衣室的镜子里，他看着笔挺的西装裹住自己瘦骨嶙峋的肩膀，突然想起师尊的话："修士穿衣，重在蔽体，不在华贵。"可惜师尊没说过，蔽体的西装会让喉结把领带夹顶歪。
"丑死了。"
苏瑶毫不留情地评价，又扔来件灰色卫衣，"换上这个。"
林羽摸着卫衣上的灰太狼狼刺绣，发现吊牌价1988，差点当场圆寂——那是他读大学时的三个月生活费。
"再买双鞋。"
苏瑶盯着他的破洞袜子，眉峰皱成死循环。
"不用了吧？这里的东西好像有点贵......"
林羽的话还没说完，却见苏瑶己经准备去结账了。
"记住，这是我私人给你垫付的。"
苏瑶把购物袋塞进他怀里，"如果这个月算法项目搞砸了，你就等着卖血还债吧。"
“啊？”林羽张开的嘴一下硬是没合上。
导购小姐姐心领神会，捧来一双限量款老爹鞋让林羽当场换上。
当苏瑶刷卡的瞬间，林羽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发出"咔嚓"一声——那是心痛的声音。
晚上九点零五分，林羽站在"凌宇科技员工公寓"门前，看着鎏金的门牌陷入沉思——这哪是公寓，分明是异世界的藏经阁。
电梯里的香薰机飘出雪松香，和苏瑶身上的味道重叠，让他想起她刚才在男装店弯腰捡发票时，后颈露出的淡色绒毛。
想到这林羽不由向苏瑶望了过去，只见苏瑶大大的眼睛正目视着前方，前凸后翘的身材在一身职业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
这一看，林羽不禁愣了神。
“你看够了没？还不快出来？”还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苏瑶便以极快的速度逃离了林羽的目光，此刻她那白皙的脸蛋像极了熟透了的红苹果。
“哦！”林羽很不情愿地收回目光，意犹未尽地抹了一下嘴角，心里不由自嘲，“我靠，瞧你这副德行，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此时，苏瑶己将门禁卡拍在感应区，金属门锁"咔嗒"弹开。
就在苏瑶推开门的刹那，林羽瞳孔骤缩——二十平米的空间里，Wi-Fi信号像银河般璀璨，床头柜的铜制烟灰缸竟暗含八卦方位，窗帘的流苏材质居然是灵气导体。
"这里... 有聚灵阵？"
他心中不由一惊，下意识运转灵脉，淡蓝色灵丝顺着通风口涌入体内，那是楼内数十个路由器共同发出的信号波。
苏瑶转身时，恰好看见林羽闭着眼深呼吸的傻样，她以为林羽被眼前的的宿色感动到了。
"发什么呆？我们公司的工程师级别的员工都住这种公寓。"
“哦！”
林羽转头看向苏瑶，发现她正用后背挡住自己探究的视线，发丝垂落时遮住泛红的耳尖，让他想起了西年前在后台，她接过他递的奶茶时的模样。
"明天开始记得每天早点起床。"
苏瑶的声音突然生硬，"要是再迟到，就把你塞进机房当服务器散热片。"
她说完转身逃似的走出房间。
林羽被她这一举动弄得傻了眼，站在原地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门"砰"地关上后，林羽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角落的太极形通风口。
那里传来微弱的灵力嗡鸣，和他在异世界师尊洞府里听到的聚灵阵声音如出一辙。
他摸出卫衣口袋里的塑料恐龙，想起苏瑶在付款时，偷偷把恐龙塞进自己包里的动作——那时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背，像片羽毛轻轻落在灵脉上。
凌晨一点多，林羽还盘腿坐在飘窗上，望着城市夜景运转功法拼命地吸收着灵力。 但是由于他的体质没有得到修炼，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吸收到更多的灵力。他知道，要先让武体达到一定的级别，才能扩充自己的灵脉容纳更多的灵气。可是这个世界怎么样才能快速修炼武体呢？
就在林羽犯愁时。
手机突然震动，苏瑶发来消息："睡了吗？机房路由器凌晨一点自动重启，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附带的照片里，她竟然穿着同款灰卫衣打盹，电脑屏保是...他写的算法方案？
林羽笑着回复："估计是路由器刚刚劈了腿。"
刚发过去，对话框立刻跳出个饭团表情："再胡说八道就让你立马还钱！" 接着又弹出：“不早了，你早点睡，记得明天不要迟到了！”
”好的，苏总，明天保证不迟到。“
林羽回完这条消息，竟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傻笑，要不是窗外飘进来的孜然香，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估计他今晚会保持这个姿势笑一个晚上。
“妈的，我都忘了今晚还没吃晚饭的。”林羽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地向楼下的夜宵摊跑去，“老板给我来二十个鸡腿，我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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