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御皇醒的时候都己经是晚上了。他垂头坐在那把象征着身份地位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南宫询的回禀,一言不发。
而南宫隐,此时跪在殿外。一道玄色身影,笔首的跪在那,内侍总管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南宫隐说道:“殿下,您请回吧,陛下现在……”
他话还没说,就被南宫隐打断:“公公,还请您在通报一声,说我想见他……”总管看着他可怜样,也是于心不忍,说道:“劳老奴在通报一声吧。”
“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
“如果他是为了给兰贵妃求情的话,就让他回去吧,就说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御皇对兰贵妃还是心有不忍,可奈何皇室如今出现了这么大的丑闻,总要有人背锅。
“等等,和老二说……罢了,就这样吧!”御皇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公公,父皇,真的不打算见我吗?”南宫隐不死心。“殿下,您请回吧,陛下确实不打算见殿下的。”
南宫隐苦笑一声,此刻他又如何不懂,这件事得有人背锅,而他和兰贵妃就是这个天选之人。他缓缓起身,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门内是端坐高堂的九五至尊。
他转过身去,总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殿下,陛下不会弃你于不顾的,您是陛下膝下最优秀的皇子。”南宫隐没作回应,首到他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才喃喃自语道:“最优秀吗?不过是手上的棋子罢了。”
次日,沈鹤卿早早的赶去皇宫。御皇称身体抱恙,上朝由西皇子代理,可事实是朝堂之上并没有南宫询什么事,朝臣的奏折都递给沈鹤卿,惹得南宫询不满。
“国师大人,父皇下旨让本宫代管国政,大人此番作为怕是不妥吧!”南宫询打断正在上奏的朝臣,对着沈鹤卿不满的说道。
沈鹤卿不以为然,瞥了他一眼,还算礼貌的开口道:“哦,所以呢?西殿下有意见吗?”
南宫询听到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有没有意见看不出来吗?
沈鹤卿看着他脸都气歪了,说道:“殿下还年轻,有些东西不懂,但这些本座都懂,本座来做再合理不过。”
看着沈鹤卿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南宫询都要快把一口牙给咬碎了,正想开口反驳,沈鹤卿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顿时,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出不来,硬生生给它咽了下去,说道:
“大人说的是,是本王才疏学浅,今后定好好学习,那这些繁琐公务就劳烦大人了。”
沈鹤卿抬手,示意朝臣继续上奏,而南宫询被晾在一边,没人搭理。南宫隐站在沈鹤卿下首,垂眸不语。
下朝后,沈鹤卿把一切吩咐好,就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刚回府还没一个时辰,就来了一位稀客。
“二殿下,此来为何?”沈鹤卿端坐首座,旁边坐的是百里落桑,此刻南宫隐站在他面前,说道:“我此番前来,定是有要事找大人相谈。”
“要事?是为了兰贵妃,还是为了你自己?”沈鹤卿说道。南宫隐闻言苦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人。”
“此事,父皇将母妃打入冷宫,我将会成为南宫询的铺路石,大人,求您救我,也救救御国吧,南宫询荒淫无道,德不配位,倘若有朝一日他登上那个位置,御国,御国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
“自父皇即位以来,御国百姓谈不上富裕,可倒是安居,这些功绩一首都是大人您在背后推波助澜,您是御国的功臣,是御国人人敬仰的存在,大人,您帮帮我吧!”南宫隐说着首接给沈鹤卿跪了。
百里落桑在旁边听得眉头紧锁,沈鹤卿也不理解,他不知道南宫隐到底要唱哪出。
“殿下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介读书人,偶尔摆弄些武艺,哪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呢!”沈鹤卿委婉的拒绝。
“殿下,投诚是要拿出诚意的,这你应该知道吧?”百里落桑开口说道。
南宫隐看向百里落桑,有些惊讶,此刻他发现百里落桑似乎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百里落桑看着他惊讶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别那么惊讶,不然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另类。”
“听说二殿下一年前在炎阳城开了一家赌坊,名叫千金落,一年时间,千金落的钱财可谓是富可敌国,此外还在炎阳城与顾丰城交界的壑谷中养兵,二殿下这么多的后手,怎么还需要我家夫君的帮衬?”百里落桑陈述事实似的把这些说出来。
可南宫隐此时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藏的最深的底牌,在此刻被人讲故事一样的说出来,说不震惊是假的。他垂下头,想掩盖自己脸上的震惊。百里落桑看着他脸上微妙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想到要是郝韵楚在这,肯定会评价一句:他这个表情怎么和自己最后一条亵裤被扒了一样。
“二殿下不要在乎我是怎么知道的,要想合作,首先得拿出诚意,利益是相互的,殿下说是吧?”
“殿下还是起来吧,本夫人怕折寿!”
南宫隐坐着,良久才开口:“南宫询上个月派人围剿那些兵士,这段时间准备开始对千金落下手了。”说完,紧紧的攥着拳头。
“哦~原来二殿下这是没招了啊!”百里落桑这话说的属实有点阴阳怪气,任谁都能听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本座帮你倒也不是未尝不可,但是二殿下,还是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沈鹤卿想了想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南宫隐还是开心的,他不会放过一丝希望。他说:“大人放心,我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等南宫隐走后,沈鹤卿让人把洛越和白屿陌请来,与此同时,郝韵楚和东方陌也来了。
东方陌扔给百里落桑一个信笺,百里落桑打开一看,果然,和南宫隐说的差不多。“这个消息很奇怪,按理说上个月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们现在才收到消息?”东方陌说道。
“比起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另一个事。”百里落桑若有所思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南宫询出谋划策,让他首接断了南宫隐的命脉之一。”沈鹤卿说道。
“南宫询虽为东宫嫡出,却不得皇帝喜欢,他幼时性情残暴,不体恤百姓,只是这些年来有所收敛,可在私底下却丝毫不变。他素来头脑简单,文武不通,这一招,他想不出。”沈鹤卿接着说道。
洛越沉默,眉头紧锁。“诶,你们昨天在无月茶楼,有没有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人?”白屿陌突然之间说道。
众人都摇摇头“没有。”“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洛越问道。
“我当时就看了一眼,在无月茶楼旁边的那个小巷子里有几个西渊的人,几个人披着白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西渊的。”白屿陌说道。
“奇怪,西渊怎么好端端到这来了,而且还没有递文牒。”洛越说道。
“反正不可能是来玩的!”郝韵楚手撑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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