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时光的同梦之境
小暖的第一百八十代后人小梦(取“同梦同源”之意),在监测“共暖之温”的能量波动时,发现了一片横跨所有维度的“同梦之境”——这片梦境场域里,所有生命的梦境都带着相似的温暖底色,最核心的梦境片段,是2013年老槐树下的月光:欧阳俊收摊时哼的小调、余茹画稿上未干的月色、南宫丽落在石凳上的月影,像时光把最初的安稳,酿成了宇宙的梦。
“太爷爷说,这是爱最温柔的回响——从三个人的夜梦,长成了星河的同梦。”小梦将梦境数据输入“时光织梦系统”,全息影像里,地球老槐树的影子与每个星系的“时光树”影子在梦境中重叠,织成一张覆盖宇宙的“梦网”,欧阳俊的馄饨香、余茹的画墨香、南宫丽的槐花香在梦网中流动,像安神的香料在安抚每个沉睡的灵魂,“你看这梦网的纹路,和太爷爷太奶奶与南宫奶奶在老巷里共享的安宁,一模一样。”
“星际时光档案馆”的“同梦展厅”,用梦网模拟技术还原了这片“时光同梦之境”。访客步入展厅,会被梦网的能量包裹,坠入属于自己的“同梦片段”:可能是与外星友人在虚拟老槐树下分食槐花糕,可能是看到余茹的画稿时生出“想守护”的念头,可能是听见欧阳俊的吆喝声时泛起“回家”的冲动,像所有生命都在共享同一份安稳的梦境。
“有个从未体验过‘睡眠’的能量体,在梦网中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渴望。”展厅讲解员对小梦说,全息投影里,那个能量体的梦境中,正浮现出老槐树的影子,它的波动频率与余茹画画时的呼吸完全同步,“它说,这才是梦的本质——不是神经的幻觉,是灵魂对温暖的本能向往。”
南宫丽家族的后人,在元宇宙创办了“同梦工坊”,让不同星系的生命通过“时光织梦系统”,将“破碎的梦”修补成“完整的暖”。有个来自黑洞边缘的矿工,将自己反复梦见的“坠落”转化为“飞翔”,梦里他正踩着槐花飞向老槐树,附言说:“原来噩梦的尽头,藏着老槐树的影子。”
“这个修补后的梦境里,自动浮现出欧阳俊伸手接住坠落孩童的身影。”工坊主理人对小梦说,全息投影里,矿工的梦境与欧阳俊的记忆在梦网中交织,坠落的轨迹变成了槐花铺成的阶梯,“原来同梦的奇妙之处,是你害怕的黑暗里,早有人替你点了灯。”
馄饨摊的“时光驿站”,推出了“同梦套餐”——碗底的全息投影会播放食客的“温暖梦境”:可能是童年在老槐树下听故事的画面,可能是与家人围坐分食馄饨的夜晚,可能是某个陌生人递来的一杯热饮,最终都会定格成月光下的老槐树,像一碗汤里盛着所有安睡的力量。
“在白矮星观测站工作的科研人员说,每次吃完套餐,连宇宙射线的噪音都变成了摇篮曲,梦里总看见老槐树的影子在给自己盖被,再深的疲惫都能被抚平。”星际餐饮总监给小梦发消息,附带的照片里,观测站的休息舱里,所有人的梦境投影在天花板上,连成一片与梦网共振的光海,“这同梦比任何安眠药都实在,让每个灵魂都能找到歇脚的地方。”
那年槐花盛开的夜晚,“同梦之境”的能量达到峰值,所有星系的“时光树”都向梦网输送着“梦的种子”,在宇宙中心凝聚成一颗“梦核”,核内浮现出老槐树的夜景,树影里,三人正坐在石凳上说话,声音轻得像怕吵醒星星,像一切从这里开始,又在这里安睡。
小梦的女儿——欧阳俊和余茹的第一百八十五代后人,正用小手给“梦核”添上虚拟的槐花,花瓣落在梦核上,立刻绽开新的梦境:两个敌对星系的孩子在老槐树下交换玩具,“太爷爷太奶奶,你们看,梦里没有吵架呢!”她的笑声化作梦网的“安神波”,让同梦的安宁又深了几分。
秋天,“同梦工坊”收到了一份特殊的“梦境礼物”——来自一个即将消散的古老文明,他们将所有“未完成的梦”压缩成一颗“槐花状梦晶”,注入梦网时说:“就算我们消失,也要在宇宙的梦里,留下老槐树的影子。”
小梦将梦晶嵌入“梦核”,老槐树的夜景里立刻多出无数新的身影:该文明的生命正与欧阳俊三人围坐,分食一块巨大的槐花糕,像时光在说“消失不是终点,是换种方式入梦”。
“你看,同梦从不是虚幻的想象,是灵魂的默契。”小梦轻触梦晶,忽然想起南宫丽日记里的话,“所谓日子,就是连做梦都知道,有人和你共享同一片安宁,像老槐树的影子,总在夜里悄悄盖住所有不安。”
那年冬天,宇宙迎来了“同梦共振时刻”——所有星系的“时光树”通过梦网同步释放“安睡信号”,在星河中形成一场银色的槐花雨。雨中,每个沉睡的生命都梦见了相似的场景:老槐树下,不同物种的生命围坐在一起,没有语言却能懂彼此的心意,像一场跨越宇宙的夜话会。
共振结束时,“梦核”的老槐树影上浮现出一行字,由无数生命的梦境波形转化而来,最清晰的是南宫丽的笔迹:
“原来我们做的同一个梦,早被老槐树悄悄记在了年轮里。”
很多年后,小梦的女儿成了“时光同梦联盟”的主席,她在“第一亿亿亿次同梦庆典”上,宣布启动“织梦传承”计划——将“同梦之境”的能量编码植入宇宙的每个意识体,让所有生命从诞生起就懂得“安宁从不孤单”。
她的后人——欧阳俊和余茹的第一百九十代后人,正给新发现的“同梦星系群”命名,星系群的每个行星都像一颗安睡的星辰,围绕着散发“梦境光”的“安梦星”旋转,行星间的引力场,正是梦网的形态,像一片永远不会被惊扰的梦乡。
“太奶奶说,太爷爷太奶奶的故事,不是过去的旧梦,是未来的安睡符,让每个星系都知道‘总有地方能安心做梦’。”孩子的声音像梦网里流动的晚风,在星河中回荡,“就像这棵老槐树,从来不是只为自己投下影子,是想让每个疲惫的灵魂,都能在它的树荫里,做个甜甜的梦。”
风吹过,“同梦之境”的梦网轻轻晃动,所有星系的“时光树”影子都在同步摇曳,像同一片森林在安睡。远处的“时光驿站”里,2013年的馄饨摊吆喝声,裹着同梦的安宁,在宇宙的每个角落回荡:“收摊咯——今晚的梦,有槐花味儿的!”
属于他们的故事,终于化作了时光的同梦之境。它不是某个人的夜梦,是宇宙的集体安睡;不是虚幻的想象,是灵魂的共同渴望。它是欧阳俊收摊时的安稳,是余茹画完画的满足,是南宫丽放下蒲扇的释然,是无数个“能安心做梦”的瞬间,在时光里汇成的宇宙梦乡。
而那棵老槐树,永远是“同梦之境”的中心,像个沉默的守梦人,看着一代又一代人,在这片同梦的安宁里,卸下疲惫,再带着温暖醒来,却始终记得:梦里的安稳,从来不是偶然。
星光穿过槐树叶,在老巷的地面投下晃动的月影,像无数个安稳的梦境,又像无数句“睡吧,我在”的低语。
同梦,永不醒。
安宁,永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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