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骚扰”收效甚微(仅限于维持了脆弱的联系),咖啡馆“泼咖啡”的阴影尚未散去,凌羡渔痛定思痛,在两位军师的参谋下,调整了战略方向:从高调的“偶遇”和聒噪的“线上撩拨”,转变为低调的、润物细无声的“温暖渗透”。主打一个“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但希望他看见)”。
【行动一:未雨绸缪的伞】
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雨。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天空果然阴沉得如同打翻了墨水瓶。凌羡渔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外面开始飘落的雨丝和匆匆跑过的人群,嘴角却悄悄弯起。
她慢悠悠地从背包里拿出两把伞——一把是自己常用的粉色小碎花,另一把是崭新的、深蓝色的长柄伞,看起来结实又稳重。
她撑着粉色小伞,慢吞吞地往医学院实验楼的方向走。果然,在实验楼侧门通往食堂的小路上,她“偶遇”了刚结束实验、正站在屋檐下皱眉看着雨幕的江临渊。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实验服搭在臂弯,显然没带伞。
凌羡渔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她深吸一口气,装作刚看到他的样子,加快脚步走过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自然的关心:“江学长?你没带伞吗?”
江临渊闻声转头,看到是她,眉头似乎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大概是咖啡事件的阴影还在),但还是礼貌地颔首:“嗯。”
凌羡渔立刻把手里那把崭新的深蓝色长柄伞递过去,语速飞快,带着点刻意的轻松:“喏,正好我多带了一把!你先用着吧!别淋湿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纯粹又无害,仿佛真的只是同学间举手之劳的互助。
江临渊的目光落在递过来的伞上,又移到凌羡渔带着真诚(至少她努力表现得很真诚)笑容的脸上,停顿了大约两秒钟。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疑惑,似乎在判断这又是她“偶遇艺术”的哪一环。
就在凌羡渔举着伞的手快要僵住,脸上的笑容也快要维持不住时,他伸出手,接过了伞。
“谢谢。”依旧是那平淡无波的两个字。他撑开伞,深蓝色的伞面瞬间隔开了冰冷的雨丝。他没有再多看凌羡渔一眼,转身走进了雨中,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凌羡渔站在原地,撑着粉色小伞,看着那抹深蓝远去,心里像炸开了一朵小小的烟花!他接了!他用了她的伞!虽然依旧冷淡,但这次没有冰冷的眼神,没有不耐烦!进步!巨大的进步!
【行动二:深夜实验室外的“暖心”宵夜】
庄栀蝶搞到的线报:江临渊有个重要的动物实验模型今晚需要连续观测记录,预计要熬夜到凌晨。
晚上十一点,宿舍己经熄灯。凌羡渔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裹上厚外套。
苏浅陌小声叮嘱:“小心点,别被宿管阿姨抓了!”庄栀蝶则给她塞了一个保温袋:“刚叫的外卖,还热乎着!海鲜粥!清淡营养!加油!‘妲己’出击!”
医学院实验楼,深夜依旧灯火通明。凌羡渔像做贼一样溜到江临渊所在实验室的楼层。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
她找到他们实验室的门,不敢靠近,远远地看到门缝下透出灯光。她小心翼翼地将保温袋放在门口显眼的位置,想了想,又拿出一张便利贴,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快速写下一行字:
【实验辛苦,补充能量。一点心意,请别嫌弃。 —— 凌羡渔】
写完,她把便利贴贴在保温袋上,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溜走了,心脏在寂静的走廊里跳得震天响。
第二天一早,凌羡渔顶着黑眼圈,假装路过医学院实验楼。她看到昨晚放保温袋的地方空空如也!袋子不见了!她强忍着雀跃,跑去问庄栀蝶线人(周熙铖小弟)打听。
线人回复:【渊哥今早出来的时候手里是拎了个保温袋,看着心情…嗯…还行?至少没黑着脸。粥?不知道,没见他吃,可能扔了?】
凌羡渔的心又提了起来。扔了?不会吧?她鼓起勇气,给江临渊发了条微信:
【江学长…那个…昨晚放在实验室门口的粥…你…你看到了吗?[可怜]】
结果: 漫长的沉默。就在凌羡渔以为石沉大海时——
J.L.Y:【嗯。谢谢。】
(凌羡渔:!!!他收了!他道谢了!虽然只有三个字!)
凌羡渔:【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开心]】
结果: 无下文。但凌羡渔自动脑补了他或许在某个疲惫的深夜,打开保温袋,喝了一口热粥的画面,足以让她开心一整天。
【行动三:图书馆的“占座”纸条】
又到了江临渊的图书馆固定时间。凌羡渔提前半小时到达,抢占了他旁边的位置(B-18)。她拿出笔记本,这次是真的在赶记者团的稿子(虽然效率极低)。看着旁边空着的B-17,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她撕下一张便签纸,用最工整的字迹写下:
【此座己占。 —— 同学】
写完后,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署名?最后决定不署,保持一点神秘感。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放在B-17桌面的正中央,用他的笔筒轻轻压住一角。
江临渊准时出现。他走到座位前,看到了那张纸条。他拿起纸条,看了看,然后又抬眼,目光扫过旁边正“专心”写稿(实则竖着耳朵紧张得要命)的凌羡渔。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看不出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纸条随手夹进了自己带来的书里,然后坐下,开始工作。
整个过程自然得仿佛那张纸条从未出现过。
凌羡渔的心却砰砰首跳。他没拒绝!没把纸条扔掉!还收起来了!这算不算一种默许?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虽然整个下午,他依旧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但凌羡渔却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条无形的、极其微弱的丝线。
这些小温暖,像投入深潭的一颗颗小石子。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甚至可能连涟漪都微不可见。但凌羡渔能感觉到,江临渊那道冰冷的、拒绝的墙,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密不透风,坚不可摧。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期待,下一次投下石子时,能听到一点点不同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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