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孟婆的忘忧水与石板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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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孟婆的忘忧水与石板垫茶

 

小捣蛋的预言刚过二十八天,金鳌岛的空中突然飘来阵阵灰白的雾气,雾气里裹着淡淡的药香,像有无数株药草在同时蒸腾,连烧仙草母株的叶片都泛起了淡淡的白纹,像蒙了层薄霜。李阳正坐在奶茶泉边,看青牛拉着多宝道人调试 “幽冥百味炉”—— 青牛的蹄子踏在金砖上发出 “嗒嗒” 声,多宝道人拿着小砂轮往炉身上磨,把阎罗王给的幽冥纹黑玉磨成奈何桥形状,心里盘算着:“孟婆常年熬汤,最喜清静,这炉子磨上桥纹,再配忘忧水,烤出来的烧仙草定是又温润又解愁,保准她喝了就抚着汤勺笑!” 嘴里还念叨:“再磨亮些,阴魂就能锁得更牢,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带着地府的清冽,比阎罗王带的黄泉液还提神……”

突然,一阵木勺搅汤的 “哗啦” 声从忘川方向传来,像道灰白的雾霭落在烧仙草母株旁,激起阵银色的光点,像撒了把小盐粒。光芒散去后,露出个端着汤碗的老妪,正是孟婆。她身披灰袍,袍角沾着些药渣,衣角还挂着片枯叶,像刚从奈何桥边走来的;手里捧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清澈的忘忧水,水面上泛着层油光,像块浓缩的忘川汤;另一只手握着块石板片,片上还刻着奈何桥纹,像凝了段小石桥。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孟婆的声音像枯叶落在汤碗里,沙哑又温和,说话时还带着点药草的苦涩,眼角的皱纹里积着的药粉随着话音簌簌掉,“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忘忧气,特来送点奈何桥的‘忘忧水’,这可是用千年药草熬的,熬的时候还掺了九九八十一种花瓣,润里带着点忘魂,上次转世的书生喝了,连考场失意的愁绪都忘了个干净!” 她突然俯身闻了闻烧仙草母株的叶片,眯眼道:“这草竟带着黄泉液的苦气?莫不是被那阎罗王浇了泉液?倒也奇了,苦中带甜,倒像我那汤里加了蜜。”

李阳见她灰袍上的药渣把金砖染得发花,赶紧递过块湿布,心里想着:“孟婆刚从桥边来,身上定带着药味,得让火灵圣母多兑点花蜜,别让忘忧水把奶茶变成苦汤。” 嘴上笑道:“孟婆快坐,刚调了带冥味的奶茶,配你的忘忧水正好解苦。”

孟婆刚坐下,手里的粗瓷碗就自己飘到奶茶泉边,忘忧水在碗里轻轻晃荡,把泉水映得泛着灰白的光。她突然想起什么,举起石板片往李阳面前一递:“你看这个!用奈何桥石板当杯垫,垫着的奶茶准带忘忧气!上次给转世的将军垫过酒碗,他连沙场败绩的伤痛都忘了,倒头就睡了三天三夜!” 说罢又用手指敲了敲石板,小声嘟囔:“就是被那顽皮的小鬼啃了个角,不然能垫两个碗呢……”

多宝道人举着 “幽冥百味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幽冥纹闪着绿光,老远就喊:“孟婆快看!我这炉子加了阎罗王的黑玉,能做出带冥气的烧仙草,喝了能让人警醒!上次小泥人喝了,连摔跤的疼都忘了哭呢!”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哐当” 撞在粗瓷碗上,炉口顿时吸起一缕忘忧水,像条白色的小蛇钻进炉口,炉子浑身冒起黑白相间的光,吓得青牛往后缩了缩,蹄子把金砖踩出个浅窝。

火灵圣母端来调好的 “幽冥烧仙草”,杯里的幽冥纹还在缓缓流转。孟婆接过杯子,舀了勺忘忧水放进奶茶里,又将石板片垫在杯底当杯垫,双手捧着念叨:“且看我的忘忧凝水法!” 说着往杯里吹了口带着药香的气,石板片顿时冒出层灰白的光,忘忧水在奶茶里 “咕嘟” 化开,杯里的奶茶泛着乳白的光,像碗温润的米汤。

尝一口,又润又滑,之前的阴魂冽变成了带着忘魂的柔,像被药香裹住了喉咙,连舌尖都透着股舒缓,引得小捣蛋都眯起眼睛,翅膀上的白光点像撒了把小药粒:“比阎罗王的幽冥奶茶还润口!喝了浑身都轻飘飘的,像忘了所有烦恼,怪不得转世书生爱喝!”

孟婆看得心暖,舀了勺忘忧水往烧仙草母株上浇,心里暗道:“让这草多沾点忘忧气,说不定能长出忘忧草似的花朵,摘来熬汤定是极好的!” 泉水刚碰到叶片就化成白色的光,钻进叶肉里,仙草的叶片突然向下弯垂,像被晨露压弯的药草,叶片上的幽冥纹旁多了圈乳白的忘忧纹,与之前的土地纹、海浪纹交织在一起,像给叶片披了件药衣,看得小泥人们都学着孟婆的样子,端着空碗晃悠,嘴里还喊着:“我是孟婆!我会熬!”

“这忘忧水能聚忘魂,” 孟婆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石板片杯垫,片上的桥纹亮了亮,“以后你们的烧仙草,加一勺能让人舒心,加三勺能忘小烦恼,加十勺…… 上次夜游神偷喝了十勺,连玉帝罚他闭门思过的事都忘了,还跑去月宫看嫦娥仙子跳舞呢!” 她突然把石板片放进奶茶泉边的水里,石板顿时长出层青苔,泉水顿时 “咕嘟” 冒起白泡,“用这个当杯垫,忘忧气能匀得刚好,不像上次阎罗王给我泡的黄泉茶,把我的粗瓷碗都染成了墨绿,气得我三天没给他汤喝!”

中午的宴席上,粗瓷碗成了最质朴的物件。孟婆教小泥人们用石板片做杯垫,她拿着石板在杯底轻轻一磨,片上的桥纹就变得更清晰,垫着奶茶杯,杯里的忘忧纹就缓缓流动,像在过桥。小泥人们学着她的样子磨石板,却把石板磨成了碎块,碎块像撒了把小石子,引得孟婆呵呵笑:“碎了也无妨,埋在土里,明天就能长出新石板!”

月宫灵兔蹲在李阳脚边,瞅着粗瓷碗里的忘忧水首咂嘴,突然蹿过去舔了口碗边的液珠,结果被药味苦得首甩头,耳朵尖瞬间白得像块滑石。孟婆见了笑道:“小馋兔!这水得混着奶茶喝才不苦!” 说着舀了勺奶茶倒进兔嘴里,惊得灵兔蹦进花丛里,带起的花瓣把小泥人们的衣裳都溅上了白点,像穿了件花褂子。

有个小泥人举着磨碎的石板块,瘪着嘴递给孟婆:“孟婆奶奶,我做不好杯垫……” 孟婆接过碎块往土里一埋,石板顿时长出层新石面,还刻着奈何桥纹,塞回他手里:“笨办法!像这样当石玩!” 说着在他手心转了转,“这样垫不了杯,当玩意儿也好玩!” 小泥人顿时笑开了花,举着石板块跑到同伴身边,心里美滋滋地想:“我有孟婆奶奶给的石玩啦!”

多宝道人的 “幽冥百味炉” 终于派上用场,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忘忧水和奶茶泉的水,还特意加了片阎罗王的幽冥纹叶片,心里念叨:“得让忘忧气和阴魂气中和中和,不然孟婆喝了怕是要忘了自己是谁!” 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层忘忧纹,像被忘忧水浸过似的,边缘还泛着乳白的光,看起来就像块嵌着药草的点心。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咽下去还有点忘忧水的润,像含了颗会解愁的糖,越嚼越有温润,连牙缝里都透着舒缓。孟婆连吃三块,拍着肚子叹:“比我汤里的药渣还顺口!回去我就让奈何桥边的小鬼学着熬制,省得他们总说守桥太枯燥,有了这仙草干,说不定能熬出带奶香的忘忧汤!”

下午,孟婆要展示石板片的妙处。她把石板片往奶茶泉边的石桌上一铺,石板顿时变得像面平镜,泉水倒在上面竟凝成了乳白的水珠,像无数颗小珍珠在石板上滚动,水珠里还映着奈何桥的影子,像缩了座小石桥。舀起一杯奶茶,喝一口像吞了口忘忧汤,连打嗝都带着药香,引得灵鸟们都飞进白雾里,羽毛被染成了灰白,像群会飞的小药鸟。

“这石板片能聚忘魂,” 孟婆把石板片放进粗瓷碗,片上的桥纹顿时清晰,“以后你们垫奶茶,用它垫一垫,就能充满温润,比广寒宫的桂花枝还舒心。上次我用它给转世的皇后垫汤碗,竟让她连宫廷争斗的烦忧都忘了,安安稳稳过了一辈子!”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块带桥纹的陶片,像块小瓦片:“把这个嵌在你炉子上,能让忘魂锁在里面,烤出来的东西永远带着刚从奈何桥取的温润,像从孟婆汤里刚捞出来的。”

临走时,孟婆往聚宝溪里倒了些忘忧水,溪里的小鱼顿时变得昏昏沉沉,像群喝醉的小醉鱼,游起来东倒西歪,把整条聚宝溪都染成了乳白,像条流动的药汤。她把粗瓷碗里剩下的忘忧水都倒进烧仙草母株的根须里:“这些水留着当养料,下次带奈何桥的石匠来,让他给你们雕座小石桥,保证能让烧仙草长出带桥纹的叶,吃了能忘记三生烦恼!” 她端着粗瓷碗往忘川方向走,突然回头喊:“李阳小友!下次我带转世的状元来给你写奶茶诗!”

看着孟婆的身影消失在白雾里,石板片在地上像块小镜子,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 “哐当” 撞在青牛肚子上,青牛 “哞” 地叫着蹭了蹭灵火,背上的鬃毛都沾了点白霜:“我知道了!我要做‘忘忧百味炉’,把泉水的忘魂和石板的温润结合,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能让人忘忧,比孟婆带的忘忧水还灵验!”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心里己经在想怎么把陶片嵌得更牢,青牛甩着尾巴跟在后面,蹄子踏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白痕,像铺了条药路。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块沾了忘忧水的花瓣,瓣上的白光还在闪:“我预言,下次来的是孙悟空,他要带花果山的‘仙果蜜’,还会用金箍棒给咱们搅奶茶呢,保证奶茶里带着猴气,喝了能像他一样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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