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土地公公的土膏与藤条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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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土地公公的土膏与藤条搅茶

 

小捣蛋的预言刚过二十六天,金鳌岛的地面突然鼓起层层土黄色的小丘,小丘里裹着醇厚的泥土香,像有无数条蚯蚓在土里钻动,连烧仙草母株的叶片都泛起了淡淡的黄纹,像落了层春泥。李阳正坐在奶茶泉边,看青牛拉着多宝道人调试 “海浪百味炉”—— 青牛的蹄子踏在金砖上发出 “嗒嗒” 声,多宝道人拿着小刻刀往炉身上刻,把东海龙王给的海浪纹龙鳞刻成土地形状,心里琢磨着:“土地公公一辈子守着土地,最接地气,这炉子刻上土纹,再配上灵土膏,烤出来的烧仙草定是又醇厚又扎实,保准他喝了就摸着胡须乐!” 嘴里还念叨:“再刻深点,海魂就能锁得更牢,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带着深海的清冽,比东海龙王带的珠露还爽口……”

突然,一阵泥土翻动的 “簌簌” 声从地下传来,像道黄色的土浪涌在烧仙草母株旁,激起阵褐色的泥粒,像撒了把小陶粒。光芒散去后,露出个拄着木杖的老者,正是土地公公。他身披土黄色的布袍,袍角沾着些泥土,衣角还挂着片枯叶,像刚从田埂上走来的;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盛着粘稠的灵土膏,膏体上泛着层油光,像块浓缩的黑土地;另一只手握着捆红薯藤,藤上还挂着个小红薯,像坠了串小土豆。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土地公公的声音像老树根摩擦地面,沙哑又厚重,说话时还带着点泥土的潮气,皱纹里积着的土渣随着话音簌簌掉,“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土气,特来送点地里的‘灵土膏’,这可是用千年沃土熬的,熬的时候还拌了九九八十一种草木灰,厚里带着点土魂,上次山神大哥抹在菜地里,连石头缝里都长出了青菜!” 他突然弯腰扒拉了下烧仙草母株根部的泥土,眯着眼道:“这草根须都扎到黄泉脉了?怪不得长得这么精神,比我那三分地里的萝卜还壮实!”

李阳见他布袍上的泥土把金砖蹭得发暗,赶紧递过块湿布,心里想着:“土地公公刚从地里钻出来,身上定带着土腥,得让火灵圣母多兑点清泉,别让灵土膏把奶茶染成泥汤。” 嘴上笑道:“土地公公快坐,刚调了带海味的奶茶,配你的灵土膏正好解腻。”

土地公公刚坐下,手里的陶碗就自己飘到奶茶泉边,灵土膏在碗里慢慢蠕动,把泉水映得泛着土黄色的光。他突然想起什么,举起红薯藤往李阳面前一递:“你看这个!用红薯藤当搅拌棒,搅出来的奶茶准带土气!上次我给山神大哥泡杂粮茶,用它搅了,他的山神帽都长出了青苔!” 说罢又跺了跺脚下的泥土,小声嘟囔:“就是被那顽皮的野兔啃了半截,不然能做两根呢……”

多宝道人举着 “海浪百味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海浪纹闪着蓝光,老远就喊:“土地公公快看!我这炉子加了东海龙王的龙鳞,能做出带海气的烧仙草,喝了能让人清凉!上次小泥人喝了,在太阳底下晒半天都不出汗呢!”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哐当” 撞在陶碗上,炉口顿时吸起一缕灵土膏,像条黄色的小蛇钻进炉口,炉子浑身冒起黄蓝相间的光,吓得青牛往后退了两步,蹄子把金砖踩出个小凹坑。

火灵圣母端来调好的 “海浪烧仙草”,杯里的海浪纹还在缓缓起伏。土地公公接过杯子,舀了勺灵土膏放进奶茶里,又将红薯藤插进杯里当搅拌棒,双手捧着念叨:“且看我的厚土凝膏法!” 说着往杯里吹了口带着泥土香的气,红薯藤顿时冒出层土黄色的光,灵土膏在奶茶里 “咕嘟” 化开,杯里的奶茶泛着褐黄的光,像片肥沃的田野。

尝一口,又厚又醇,之前的海魂凉变成了带着土魂的实,像被泥土香裹住了喉咙,连舌尖都透着股踏实,引得小捣蛋都扑扇着翅膀飞低了些,翅膀上的黄光点像撒了把小陶土:“比东海龙王的海浪奶茶还扎实!喝了浑身都沉甸甸的,像踩在田埂上,怪不得山神大哥爱抹在菜地里!”

土地公公看得心热,挖了勺灵土膏往烧仙草母株上抹,心里暗道:“让这草多沾点土气,说不定能长出红薯似的块根,挖出来熬膏定是极好的!” 土膏刚碰到叶片就化成黄色的光,钻进叶柄里,仙草的叶片突然往土里耷拉了些,像被晨露压弯的禾苗,叶片上的海浪纹旁多了圈褐黄的土地纹,与之前的火星纹、桂花纹交织在一起,像给叶片披了件蓑衣,看得小泥人们都学着土地公公的样子,弯腰拄着小木棍,嘴里还喊着:“我是土地!我会种!”

“这灵土膏能聚土魂,” 土地公公用粗糙的手指捻了捻红薯藤搅拌棒,藤上的绒毛亮了亮,“以后你们的烧仙草,加一勺能让人踏实,加三勺能扎根站稳,加十勺…… 上次城隍老爷偷抹了十勺在鞋底,在冰面上走了三里地都没打滑!” 他突然把红薯藤插进奶茶泉边的土里,藤条顿时长出须根扎进地里,泉水顿时 “咕嘟” 冒起黄泡,“用这个当搅拌棒,土气能匀得刚好,不像上次山神大哥给我泡的石茶,把我的陶碗都硌出个豁口,气得我三天没借给他锄头!”

中午的宴席上,红薯藤成了最朴实的物件。土地公公教小泥人们用红薯藤做搅拌棒,他捏住藤条的两端轻轻一拧,藤上就长出圈螺旋纹,搅奶茶时,杯里的土地纹就跟着转动,像在翻地。小泥人们学着他的样子拧藤条,却把藤条拧断了,断藤像撒了把小麻绳,引得土地公公呵呵笑:“断了也不碍事,埋在土里,明天就能长出新藤来!”

月宫灵兔蹲在李阳脚边,瞅着陶碗里的灵土膏首吧唧嘴,突然蹿过去舔了口碗边的膏体,结果被噎得首伸脖子,耳朵尖瞬间黄得像块土疙瘩。土地公公见了笑道:“小馋兔!这膏得混着奶茶喝才顺口!” 说着舀了勺奶茶倒进兔嘴里,惊得灵兔蹦进旁边的菜地里,带起的泥土把小泥人们的衣裳都溅上了黄点,像穿了件迷彩服。

有个小泥人举着拧成麻花的红薯藤,噘着嘴递给土地公公:“土地爷爷,我做不好搅拌棒……” 土地公公接过断藤往土里一插,藤条顿时抽出新叶,还结了个小红薯,塞回他手里:“笨办法!像这样当种子!” 说着在他手里拍了拍,“这样搅不了茶,种在地里还能长红薯!” 小泥人顿时笑开了花,捧着红薯藤跑到菜畦边,心里美滋滋地想:“我有土地爷爷种的红薯啦!”

多宝道人的 “海浪百味炉” 终于派上用场,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灵土膏和奶茶泉的水,还特意加了片东海龙王的海浪纹叶片,心里念叨:“得让土气和海气中和中和,不然土地公公喝了怕是要胀得走不动路!” 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层土地纹,像被泥土埋过似的,边缘还泛着褐黄的光,看起来就像块嵌着春泥的点心。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土腥香,咽下去还有点灵土膏的绵,像含了颗会沉底的糖,越嚼越有厚重,连牙缝里都透着扎实。土地公公连吃三块,拍着肚子叹:“比我灶台上蒸的红薯还瓷实!回去我就让地里的蚯蚓学着翻土发酵,省得它们总说松土太单调,有了这仙草干,说不定能种出带奶香的土豆!”

下午,土地公公要展示红薯藤的妙处。他把红薯藤往奶茶泉边的土里一插,藤条顿时疯长成片绿棚,藤叶间渗出淡黄色的汁液滴进泉水里,泉水顿时 “咕嘟” 冒起黄泡,像有无数条泥鳅在水里翻涌,水面浮着层褐色的泡沫,像撒了把草木灰。舀起一杯奶茶,喝一口像吞了口肥沃的泥土,连打嗝都带着土腥香,引得灵鸟们都飞进黄雾里,羽毛被染成了土黄,像群会飞的小田鸡。

“这红薯藤能聚土魂,” 土地公公把红薯藤绕在陶碗上,藤上的新叶顿时舒展,“以后你们搅奶茶,用它搅一搅,就能充满厚重,比广寒宫的桂花枝还养人。上次我用它给灶王爷搅灶糖,竟让他的灶台长出灵芝,把他乐得赏了我三捆新柴禾!”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块带土地纹的陶片,像块小黄土:“把这个嵌在你炉子上,能让土魂锁在里面,烤出来的东西永远带着刚从地里收的厚实,像从田埂上刚挖出来的。”

临走时,土地公公往聚宝溪两岸的泥土里埋了些灵土膏,溪边顿时长出丛丛红薯藤,藤上结的小红薯都带着奶香,像群胖嘟嘟的小奶娃,滚进溪里引得小鱼们围着啄食,把整条聚宝溪的水都染成了乳黄色,像条流动的奶河。他把陶碗里剩下的灵土膏都抹在烧仙草母株的树干上:“这些膏留着当养料,下次带山神大哥来,让他给你们表演山石碾膏,保证能让烧仙草长出带根须的果,吃了能在土里自由穿行!” 他拄着木杖往土里沉,突然探出头喊:“李阳小友!下次我带新摘的花生来给你当茶点!”

看着土地公公的身影没入土中,红薯藤在地面上像片小丛林,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 “哐当” 撞在青牛肚子上,青牛 “哞” 地叫着晃了晃,蹄子沾的泥土都溅到了炉身上:“我知道了!我要做‘厚土百味炉’,把土膏的土魂和藤条的扎实结合,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能扎根土里,比土地公公带的灵土膏还灵验!”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心里己经在想怎么把陶片嵌得更稳,青牛甩着尾巴跟在后面,蹄子踏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土痕,像铺了条田埂路。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块沾了灵土膏的红薯皮,皮上的黄纹还在闪:“我预言,下次来的是阎罗王,他要带地府的‘黄泉液’,还会用彼岸花茎给咱们做奶茶吸管呢,保证奶茶里带着阴气,喝了能看见小鬼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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