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鳌岛的地面突然传来 “咚咚” 的脚步声,像有座小山在移动,连奶茶泉的水面都震出了涟漪,一圈圈扩散开去。李阳正坐在烧仙草母株旁,看青牛拉着多宝道人调试 “蟠桃百味炉”—— 青牛的蹄子踏在金砖上发出 “嗒嗒” 声,节奏沉稳;多宝道人拿着小锤子往炉身上敲,把孙悟空给的桃核嵌得更牢,锤子落下的 “叮叮” 声清脆悦耳,嘴里还念叨:“再敲紧点,果香就能锁得更牢,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比孙悟空带的仙桃还甜,咬一口能流出桃汁,甜得能粘住嘴唇……”
突然,一团黑影从云端落下,“砰” 地砸在金砖路上,震得小泥人们都蹦起半尺高,像被弹起的小皮球。烟尘散去后,露出个大耳朵的胖子,正是猪八戒。他穿着件青色僧衣,肚子鼓鼓的像个大馒头,圆滚滚的;衣摆上还沾着点面粉,像撒了层雪花;手里拎着个竹筐,筐里装着雪白的大馒头,热气腾腾的,能看见上面的褶皱像朵盛开的花,精致又好看;另一只手握着九齿钉耙,耙齿上还挂着片树叶,闪着绿光,像刚从树上扒下来的。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猪八戒的声音像闷雷滚动,瓮声瓮气的,说话时嘴角还沾着点馒头渣,“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麦香,特来送点高老庄的‘千层馒头’,这可是用天河的泉水和面,蒸了九九八十一个时辰的,软得能弹起来,像棉花糖一样。上次猴哥偷吃了三个,连说比蟠桃园的仙桃还顶饿呢,撑得他首摸肚子。”
他刚落地,竹筐里的馒头就 “骨碌碌” 滚出来两个,落在金砖上弹了弹,像两个雪白的皮球,可爱极了。猪八戒一把抓起个馒头,张开大嘴 “啊呜” 咬了半口,馒头渣掉得满身都是,像撒了把碎雪,把青色的僧衣点缀得像落了场小雪:“这馒头得趁热吃,凉了就硬了,嚼起来费牙,像啃石头。” 说话间,他的大耳朵扇了扇,带起一阵风,把旁边的小泥人都扇得打了个趔趄,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
多宝道人举着 “蟠桃百味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桃纹闪着粉色的光,带起阵阵桃香:“八戒师兄快看!我这炉子加了孙悟空的桃核,能做出带桃香的烧仙草,吃了能让人有力气!上次青牛喝了,把整座炼器房的废料都拉走了,力气大得很!”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哐当” 撞过来,炉口对着竹筐猛吸,像个贪吃的孩子,筐里的馒头被吸起一个,像雪白的炮弹飞进炉口,炉子顿时冒出乳白的烟雾,像裹了层馒头屑,香得连烧仙草母株都晃了晃叶片,像是在深呼吸,贪婪地吸着这麦香。
李阳赶紧请猪八戒到奶茶泉边落座,火灵圣母手脚麻利地泡好 “蟠桃烧仙草”,杯里的桃纹还在缓缓旋转,像个小小的漩涡。猪八戒拿起个馒头,掰成小块扔进奶茶里,雪白的馒头块在奶茶里慢慢散开,像朵盛开的棉花,柔软又蓬松;杯壁顿时浮现出层层叠叠的麦纹,像把高老庄的麦田搬进了杯子里,生动又形象。他又举起九齿钉耙,往旁边的灵果树上一扒,三颗红通通的灵果 “啪嗒” 落在杯里,果皮裂开露出鲜红的果肉,把奶茶染成了粉红色,像杯漂亮的果汁。
尝一口,又绵又香,之前的果香甜变成了带着麦香的醇,像被馒头屑裹住了喉咙,连舌根都透着股面香,舒服极了,引得小捣蛋首拍翅膀,翅膀上的绒毛都沾了层面粉,像撒了层白糖:“比孙悟空的蟠桃奶茶还顶饿!喝了肚子里暖暖的,像揣了个热馒头,舒服得很!”
猪八戒笑着从竹筐里拿出几个馒头,往烧仙草母株上一抛,动作笨拙又可爱。仙草的叶片突然舒展开,像张开的手掌接住馒头,片刻后卷起时,叶片上的桃纹旁多了圈乳白的麦纹,与之前的月光纹、八卦纹交织在一起,像给叶片裹了层馒头屑,看得小泥人们都蹲在地上,捡着从叶片上掉落的面粉,捧在手心当成宝贝,生怕被风吹走。
“这馒头能聚麦香,” 猪八戒用钉耙挠了挠肚子,耙齿刮过僧衣发出 “沙沙” 声,“以后你们的烧仙草,会带着点面粉的香甜,喝了能让人肚子饱,连青牛都不用天天吃草料,啃口仙草就够了,省得我总担心它饿肚子。”
中午的宴席上,竹筐成了最热闹的物件。猪八戒教小泥人们用九齿钉耙扒灵果,他把钉耙缩小成巴掌大,递给小泥人,自己则举着大钉耙往树上一扒,“哗啦啦” 掉下来一串灵果,像下了场水果雨,红艳艳的,好看极了。小泥人们学着他的样子扒果,却把耙齿插进了树干,出时带出串树皮,像挂了串小铃铛,引得众人发笑,连青牛都 “哞” 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小泥人们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月宫灵兔蹲在猪八戒脚边,三瓣嘴叼着块馒头丁,吃得耳朵都翘了起来,像两片小树叶;胡须上沾着的面粉像挂了层霜,亮晶晶的。有个小泥人捧着自己做的麦香奶茶,小心翼翼地递给猪八戒,杯子在手里晃得像风中的落叶,生怕洒了。猪八戒接过 “咕咚” 灌了大半杯,抹了抹嘴,肚子 “咕噜” 响了一声,像在唱赞歌:“比高老庄的玉米粥还香,这手艺可比我那高老庄的厨娘强多了,她蒸的馒头总带点糊味,黑乎乎的,哪有你这又白又软的!” 小泥人顿时乐得蹦起来,身上的面粉抖落在猪八戒的僧衣上,像撒了把雪花,把青色的衣裳染成了花白,像穿了件花衣裳。
多宝道人的 “蟠桃百味炉” 终于派上用场,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馒头块和灵果,还特意加了点奶茶泉的水,想让味道更丰富。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层麦纹,像撒了层面粉,边缘还泛着乳白的光,看起来就像块夹馅馒头,让人垂涎欲滴。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麦香,咽下去还有点灵果的酸,像含了颗会爆浆的麦香糖,越嚼越有层次,连牙缝里都透着香。猪八戒尝了一口,用钉耙敲了敲炉子,发出 “咚咚” 的响声:“不错,比高老庄的馒头干多份果香,好吃多了。回去我就把厨娘叫来,让她学学怎么烤仙草干,省得她总蒸糊馒头,浪费粮食,怪可惜的!”
下午,猪八戒要展示九齿钉耙的妙处。他举起钉耙往灵果树上一挥,耙齿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像道银色的闪电;“唰啦” 打下满树灵果,像下了场红雨,落在奶茶泉里溅起粉色的水花,像盛开的粉色花朵。灵果在泉水中泡了片刻,捞出来咬一口,又甜又脆,带着奶茶的醇厚,引得灵猴们都跳进泉里抢食,溅起的水花把猪八戒的僧衣都打湿了,像穿了件水蓑衣,紧紧地贴在身上。
“这钉耙能扒百味,” 猪八戒把钉耙扛在肩上,铁环 “叮叮当当” 响,像在奏乐,“以后你们摘灵果,用它扒一扒,果子熟得更快,比天庭的玉剪刀还好用。上次我用它扒了扒老君的药圃,连苦根都变甜了,把老君都惊得吹胡子瞪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说着,从竹筐里掏出块面团,还带着点温度,软软的:“把这个贴在你炉子上,能让麦香锁在里面,烤出来的东西永远带着刚出锅的热气,像从高老庄的蒸笼里刚拿出来的,热乎又好吃。”
临走时,九齿钉耙突然变大,往聚宝溪里一搅,溪水被搅出个大漩涡,像个旋转的大圆盘;溪里的小鱼顿时围过来,抢着啄食耙齿上沾着的面粉,你争我夺的,吃得身上的光晕又浓了几分,游起来像拖着串雪白的珍珠,把整条聚宝溪都染成了乳白,像条流动的牛奶河,好看极了。猪八戒把竹筐里剩下的馒头递给李阳,筐底还沾着层面粉,像铺了层白雪:“这些馒头留着当干粮,下次带沙师弟来,让他给你们做‘流沙河鱼汤’,配着烧仙草吃,保证鲜得能掉眉毛,好吃到停不下来!”
看着猪八戒扛着钉耙慢悠悠地走远,背影像座移动的小山,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 “哐当” 撞在青牛肚子上,青牛 “哞” 地叫了一声,喷出的气都带着麦香,好闻极了:“我知道了!我要做‘麦香百味炉’,把馒头的麦香和钉耙的扒果力结合,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能长出小馒头,比猪八戒带的还软,捏一下能弹起来,像棉花糖一样!”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青牛甩着尾巴跟在后面,蹄子踏过的面粉印像串小云朵,可爱极了。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块沾了面粉的灵果干,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李阳的手背上黏糊糊的,带着点甜:“我预言,下次来的是沙和尚,他要带流沙河的鲜鱼,鱼鳞片片都闪着光;还会用降妖宝杖搅鱼汤呢,保证鲜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连汤都想喝光……”
李阳望着奶茶泉上漂浮的灵果瓣,觉得空气里的麦香中,又多了种新的味道 —— 是馒头的软、灵果的甜,还有饱腹的暖,像把整个高老庄的蒸笼都搬来了金鳌岛,让人浑身都透着踏实,舒服极了。远处,小泥人们举着沾了面粉的金砖,在灵果树下跳着舞,笑声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暄软,悦耳动听;灵猴们抱着没吃完的灵果,在树上啃得满嘴通红,像涂了胭脂,俏皮极了;月宫灵兔则趴在猪八戒坐过的地方,舔着地上的面粉,一脸满足的模样,连胡须都沾着白花花的粉,像挂了串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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