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捣蛋的预言刚过十一天,金鳌岛的地面突然微微发烫,连聚宝溪的金色小鱼都往水下游,尾巴拍打着水面,像是在躲避什么。李阳正坐在烧仙草母株旁,看多宝道人给 “星辰百味炉” 镶嵌金丹 —— 他拿着小凿子小心翼翼地凿出个小坑,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宝,把太白金星给的金丹嵌进去,嘴里还念叨:“再嵌紧点,灵气就能和星纹融在一起,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比银河的星光还亮,晚上都能当灯笼照路……”
突然,一阵厚重的炉烟从云端滚来,像团灰色的棉花糖,软乎乎的,烟里裹着股焦甜的香气,引得灵猴们都从树上探出头,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眼睛瞪得溜圆。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太上老君骑着青牛缓缓降下,牛蹄踩过的金砖路都留下串焦痕,像撒了把黑芝麻,醒目得很。他穿着件紫色道袍,袍角沾着点黑色的炉灰,像是炼丹时不小心蹭上的;手里拎着个紫金八卦炉,炉盖缝隙里冒出金色的火星,像藏了串小鞭炮,时不时 “噼啪” 响一声;另一只手捧着个玉盒,盒上刻着 “九转” 二字,字迹苍劲有力,隐隐能看见里面的东西在发光,比太白金星的金丹还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太上老君的声音像老树皮摩擦,带着点沙哑的威严,捋着白胡子的手还沾着糖霜,亮晶晶的,“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丹药香,特来送点八卦炉炼的‘九转糖丹’,这可是用九天玄糖炼了九次的,甜得能让人飘起来,上次玉帝吃了一颗,在凌霄宝殿上飘了半天才落地,差点撞到柱子上呢。”
他刚落地,青牛就 “哞” 地叫了一声,声音洪亮,往奶茶泉边跑去,伸出舌头就往泉里舔,把泉水都搅出了漩涡,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旁边小泥人的脸颊。太上老君无奈地摇摇头:“这畜生,就知道贪嘴,上次在瑶池偷喝了王母的仙酒,醉得走路打晃,被我罚了三天草料,饿得它首叫唤。” 说着打开玉盒,里面的九转糖丹顿时露出真容:圆滚滚的像颗颗小太阳,表面刻着八卦纹,纹路清晰,每转一下就换种颜色,从金到紫像彩虹在流动,看得小泥人们都张大了嘴巴,手指在嘴边转来转去,像在模仿糖丹转动,样子憨态可掬。
多宝道人举着刚嵌好金丹的 “星辰百味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星纹闪着金光,耀眼夺目:“老君大人快看!我这炉子加了太白金星的金丹,能做出带星光的烧仙草,喝了能看见银河呢!上次小捣蛋喝了,说比你炼丹的火光还亮,漂亮极了!”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哐当” 撞过来,炉口对着八卦炉猛吸,像个贪吃的孩子,炉里的火星被吸进去几颗,炉子顿时冒出金紫色的烟雾,像裹了层糖衣,甜得连烧仙草母株都晃了晃叶片,像是在点头称赞,认可这香甜的味道。
李阳赶紧请太上老君到烧仙草母株旁落座,火灵圣母手脚麻利地泡好 “星辰烧仙草”,杯底的星图还在缓缓转动,像片缩小的银河。太上老君捏起颗九转糖丹,往奶茶里一丢,糖丹刚碰到茶水就化开,金色的液体在杯里旋出个八卦图案,规整有序,杯壁顿时浮现出流动的光带,像把银河倒进了杯子里,美极了。尝一口,又浓又绵,之前的星辰甜变成了醇厚的蜜,像被棉花糖裹住了喉咙,舒服得很,引得小捣蛋首拍翅膀,翅膀上的金粉都抖落在杯沿,像撒了把碎金:“比太白金星的星辰奶茶还醉人!喝了浑身都轻飘飘的,像踩在云上,都快飞起来了!”
太上老君笑着从玉盒里拿出三颗糖丹,往烧仙草母株上一撒。仙草的叶片突然卷起,像只小手把糖丹裹在里面,片刻后展开时,叶片上的星纹旁多了圈金色的八卦纹,与之前的龙纹、花魂交织在一起,像给叶片绣了件道袍,精致又独特,看得小泥人们都趴在地上,透过叶片的缝隙往里瞅,想看看糖丹是不是还在里面,好奇得很。
“这糖丹能聚丹气,” 太上老君用拂尘柄敲了敲八卦炉,炉盖 “咔哒” 弹开条缝,冒出串金色的泡泡,像在吐着玩,“以后你们的烧仙草,会带着点炼丹的醇厚,喝了能让人精神百倍,连青牛都能多驮我走三千里路,力气大得很。”
中午的宴席上,八卦炉成了最热闹的物件。太上老君教小泥人们用糖丹调 “八卦奶茶”,往奶茶里丢半颗糖丹,再用炉灰在杯沿画个八卦,奶茶就会分成黑白两色,像幅流动的太极图,变幻莫测,杯底还会浮出颗小小的糖丹虚影,像藏了颗小太阳,温暖又明亮。灵猴们抢着用金砖碗盛奶茶,有只灵猴急着炫技,学老君画八卦却画成了圆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连青牛都 “哞” 地叫了一声,像是在嘲笑,逗得大家笑得更欢了。
月宫灵兔蹲在青牛旁边,三瓣嘴叼着半颗九转糖丹,吃得耳朵都贴在了背上,胡须上沾着的糖霜亮晶晶的,像挂了串小冰棱,好看极了。有个小泥人捧着自己调的八卦奶茶,小心翼翼地递给太上老君,杯子在手里转个不停,差点把奶茶晃出来,紧张得小脸通红。太上老君接过抿了口,眼睛顿时亮了,白胡子都翘了起来,像朵盛开的白菊花:“比我炼的金丹还爽口,这手艺可比我那笨童子强多了,他炼的糖丹不是太苦,就是太焦,哪有你这恰到好处的甜!回去我非让他来给你当徒弟不可,好好学学!” 小泥人顿时乐得蹦起来,身上的金粉蹭在老君的道袍上,像撒了把金星星,把紫色的袍子染成了星空,漂亮极了。
多宝道人的 “星辰百味炉” 终于派上用场,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九转糖丹和奶茶泉的水,还特意加了片太白金星的金砂蜜饯,想让味道更丰富。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层八卦纹,像被糖丹印过章,边缘还泛着金紫色的光,看起来就像块精致的道符,让人舍不得下口。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焦香,咽下去还有点糖霜的脆,像含了颗会爆浆的糖,越嚼越有层次,连牙缝里都透着香。太上老君尝了一口,用拐杖敲了敲炉子,发出 “当当” 的响声:“不错,比八卦炉里炼的糖丹多份烟火气,回去我就把我的老炉子拆了,跟你学做这个,保证比炼丹还用心!”
下午,太上老君要展示八卦炉的妙处。他把炉子往地上一放,炉盖自动打开,露出九层炉室,每层都闪着不同颜色的火光,红的像火、橙的像霞、黄的像金,好看极了。往最上层放进灵果,再转动炉底的八卦盘,炉里顿时传来 “噼啪” 的响声,像在放小鞭炮,热闹得很。片刻后取出灵果,果皮上竟印着八卦纹,纹路清晰,咬一口外焦里嫩,果肉里还裹着层糖心,甜得能让人眯起眼睛,回味无穷,引得灵鸟们都俯冲下来,用翅膀抢着接掉落的果渣,翅膀拍打得 “呼呼” 作响。
“这炉子能控九种火候,” 太上老君转动炉盖,火光在红橙黄绿间变换,像在表演魔术,“以后你们烤灵果,用它调火候,保证外焦里嫩,连果核都带着甜味。上次我给玉帝烤了颗蟠桃,他连核都嚼了,说比生吃不甜十倍,好吃得很呢。” 他说着,从道袍袖里摸出块黑色的炉灰,像块小墨石,沉甸甸的:“把这个涂在你炉子上,能让糖丹的甜味锁得更牢,烤出来的东西凉了都不发硬,像刚出炉的一样,口感好极了。”
临走时,八卦炉突然喷出阵糖雾,像下了场糖雨,落在聚宝溪里,溪里的小鱼顿时裹上层糖衣,游起来像拖着串水晶球,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七彩的光,绚丽多彩。太上老君把青牛往旁边一牵,牛嘴里还叼着颗没吃完的灵果,津津有味地嚼着:“这牛留给你们看几天,让它帮着拉料,省得你们搬炉子费劲,它力气大着呢。” 青牛像是听懂了,“哞” 地叫了一声,用头蹭了蹭李阳的胳膊,像在撒娇,可爱得很。
看着太上老君的身影消失在炉烟里,渐渐远去,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 “哐当” 撞在青牛屁股上,吓得青牛 “哞” 地跳起来,往前跑了两步:“我知道了!我要做‘八卦百味炉’,把九转糖丹的醇厚和八卦炉的火候结合,保证烤出来的烧仙草能变九种味道,比老君的炼丹术还神,让人捉摸不透!”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青牛甩着尾巴跟在后面,像个尽职的小跟班,步调一致。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块沾了糖霜的灵果核,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李阳的衣服上:“我预言,下次来的是嫦娥仙子,她要带月宫的桂花蜜,还会用玉兔的毛给咱们做奶茶过滤器呢,保证奶茶里带着月光的清辉,喝了能看见嫦娥跳舞,美极了……”
李阳望着奶茶泉上漂浮的糖雾,觉得空气里的甜香中,又多了种新的味道 —— 是糖丹的浓、炉火的焦,还有道韵的醇,像把整个八卦炉的甜蜜都揉进了风里,让人心里暖暖的。远处,小泥人们举着八卦纹灵果,在金砖路上追着青牛跑,笑声朗朗;灵猴们抢着捡青牛掉落的草料,吃得津津有味;月宫灵兔则趴在糖雾里打滚,身上沾满了亮晶晶的糖霜,像穿了件水晶衣,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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