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捣蛋的预言刚过六天,金鳌岛的上空就飘来朵洁白的莲花云,云边泛着淡淡的金光,像巧手匠人镶了圈金边,温柔地笼住半片天空。李阳正坐在奶茶泉边的金砖上,看多宝道人组装他的 “玲珑百味塔炉”—— 炉身上贴着托塔李天王给的金箔,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多宝道人拿着小锤子敲敲打打,鼻尖沾着灰也顾不上擦,嘴里还念叨:“再调整下塔形结构,保证能提纯出最纯的味道,连风都能尝出层次来……”
突然,莲花云里传来一阵轻柔的梵音,像流水拂过玉石,又像风铃轻轻摇晃,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观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座上,衣袂飘飘如流云,手里托着莹润的玉净瓶,瓶中插着的杨柳枝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露珠滴落时发出 “嘀嗒” 的轻响,落在地上竟冒出点点嫩芽,转眼就长成小小的青草,叶片上还滚动着露珠,看得小泥人们都蹲在地上围观,圆乎乎的手指轻轻碰着新草,生怕把这些娇弱的小家伙碰坏了。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观音菩萨的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温柔得能化开寒冬的冰雪,“听闻金鳌岛的奶茶能融百味,特来送点玉净瓶里的甘露,这可是用西海八荒的灵气蕴养的,能让草木焕发生机,也能让饮品添份清润。”
她刚落地,莲花座就 “嗖” 地缩小,变成巴掌大的莲花台落在旁边的金砖上,花瓣上还滚动着露珠,像撒了把亮晶晶的碎钻,折射出七彩的光。多宝道人举着半成型的 “玲珑百味塔炉” 跑过来,炉身上的塔纹才刻了一半,急乎乎地喊:“菩萨快看!我这炉子加了托塔李天王的金箔,能提纯味道,比天庭的玉露还纯!”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嗡嗡” 飞来,炉口对着玉净瓶轻轻晃动,像是在恭敬行礼,瓶里的甘露顺着杨柳枝滴下几滴,像绿色的珍珠落在炉口,炉子顿时冒出翠绿色的烟雾,像裹了层鲜嫩的青苔,清新得让人心头一亮。
李阳赶紧请观音菩萨到奶茶泉边落座,火灵圣母手脚麻利地泡好 “仙露烧仙草”,观音菩萨用杨柳枝蘸了点甘露,轻轻点在奶茶里。甘露刚入杯,就见翠绿色的雾气在奶茶里缓缓散开,像荷叶铺在水面,又像青苔漫过石板,雾气中浮出片小小的柳叶状结晶,闪着柔和的光。尝一口,又柔又顺,之前的甘冽甜变成了温润的暖,像被春风轻轻裹住了舌头,引得小捣蛋首拍翅膀,翅膀上的绒毛都沾了点甜味:“比托塔李天王的仙露奶茶还温润!喝了心里都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观音菩萨笑着从玉净瓶里倒出点甘露,滴在烧仙草母株上。仙草像是被唤醒似的,“噌” 地冒出新叶,叶片上的火焰纹路和金色纹路都变得更柔和,还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披了层朦胧的轻纱,好看得紧。“这甘露能让草木平和,” 她轻声说,眼波流转如秋水,“以后你们的烧仙草,会带着点慈悲味,喝了能让人心里安宁,连脾气最躁的灵猴都能静下来。”
中午的宴席上,玉净瓶成了最特别的物件。观音菩萨耐心地教小泥人们用甘露和奶茶泉的水调 “甘露蜜”,把甘露和灵蜜按比例混合,调出来的蜜呈淡绿色,像融化的翡翠,稠稠的能拉出丝。抹在灵果上,灵果顿时变得更,果皮上还泛着水光,引得灵猴们都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嘴里 “吱吱” 叫着讨食,前爪还不停地作揖,逗得众人首笑。
月宫灵兔蹲在莲花台旁,三瓣嘴叼着片沾了甘露的烧仙草叶,吃得眼睛都眯成了细线,耳朵耷拉着,像被阳光晒得犯困的小猫,乖巧得让人想摸一摸。有只最机灵的灵猴摘了颗塔纹灵果,小心翼翼地递到观音菩萨面前,像是在分享宝贝,菩萨笑着摸了摸灵猴的头,灵猴顿时乐得蹦起来,尾巴卷得像个小圆环,差点把旁边的小泥人撞翻。
多宝道人的 “玲珑百味塔炉” 终于有了雏形,他往炉里放了烧仙草和甘露,烤出来的仙草干竟带着淡淡的绿色,像染了春天的颜色,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草木香,咽下去还有点回甘,像含了片会变味的叶子。观音菩萨尝了一口,微微点头,嘴角噙着笑意:“不错,比天庭的仙茶多了份烟火气,更接地气,也更暖心,连凡人喝了都能沾上点灵气。”
下午,观音菩萨要展示甘露的另一个用处。她将玉净瓶往奶茶泉上空一悬,瓶底射出道柔和的绿光,像根通透的翡翠吸管,泉水顿时被吸上去,在瓶里绕了三圈再落下来,像串绿色的珍珠滴进旁边的玉盆里,竟变成了淡绿色的 “慈悲味奶茶”,喝一口像含了片带着露水的叶子,清清爽爽的,浑身都透着舒服,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这甘露能平和戾气,” 观音菩萨解释道,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以后你们的奶茶,用它调一调,能让人心里的烦躁都散了,连凶兽来了,喝一口都能静下来,乖乖听话。” 她说着,从杨柳枝上摘下片叶子,叶片上还沾着甘露,递给多宝道人:“把这个贴在你炉子上,能让甘露和烧仙草的味道融得更柔,一点不冲,像春风拂过草原那样顺。”
临走时,玉净瓶突然洒出些甘露,像下了场绿色的小雨,落在聚宝溪里。溪里的金色小鱼身上,多了层淡淡的绿光,和之前的淡紫色光晕交织在一起,像披着彩虹的小精灵,游起来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好看极了。观音菩萨把杨柳枝上的一片叶子留给李阳,叶子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这片叶子能当引子,以后想调甘露奶茶,用它蘸点泉水就行,不用总等我来,方便得很。”
看着观音菩萨踏着莲花云远去,梵音渐渐消散在风中,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差点脱手掉在地上:“我知道了!我要做‘慈悲百味炉’,把甘露的平和味和炉子结合,保证能做出让人心里安宁的烧仙草,连石头喝了都能点头!”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这次没撞门框,还特意绕开了蹦蹦跳跳的小泥人们,大概是甘露起了作用,变得沉稳了许多。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颗沾了甘露的灵果,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李阳手上凉凉的:“我预言,下次来的是如来佛祖,他要带灵山的菩提叶茶,还会用紫金钵盂给咱们泡奶茶呢,保证茶香能让人静心,连说话都变慢半拍!”
李阳望着玉净瓶留下的淡绿色光晕,觉得这金鳌岛的空气里,又多了种新的味道 —— 是甘露的润、草木的清,还有慈悲的暖,像被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远处,小泥人们举着沾了甘露的灵果,在金砖路上跳着歪歪扭扭的舞,灵猴们也跟着蹦跶,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塔纹灵果;月宫灵兔则趴在莲花台上,睡得正香,耳朵还时不时抖一下,像在做着甜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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