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鳌岛的上空就飘来朵厚重的乌云,云絮里隐约透出塔形的金光,像裹着块巨大的金砖。李阳正蹲在聚宝溪旁,看多宝道人打磨 “三尖两刃炉” 的炉壁 —— 梧桐木刀鞘的清香混着金属的冷冽味,多宝道人拿着细砂纸蹭得卖力,炉壁被磨得越来越亮,都能照出他的影子了,嘴里还念叨:“再光溜点,烤出来的烧仙草肯定更滑嫩,连味道都能反光……”
突然,乌云里传来 “咚” 的一声闷响,像有巨物砸在棉花上,震得岛上的金花都晃了晃。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座玲珑宝塔悬在半空,塔檐的铃铛 “叮咚” 作响,塔底坐着个穿铠甲的老者,正是托塔李天王。他左手稳稳托着塔,右手拎着个水晶壶,壶里晃悠着淡紫色的液体,像装了半壶晚霞,香气顺着壶嘴往外冒,引得灵猴们都仰着脖子嗅,前爪还不停地搓着,一副馋样。
“李阳小友,别来无恙?” 李天王的声音像洪钟,震得金砖路上的金粉都跳了跳,像撒了把活蹦乱跳的金豆子,“听闻你这儿的烧仙草能配百味,特来送点塔底仙露,这可是用三十三天的晨露,在塔里蕴了千年的,比天庭的玉液还金贵。”
他刚落地,玲珑宝塔就 “嗖” 地缩小,变成巴掌大落在掌心,像个精致的小摆件。多宝道人举着半成型的炉子跑过来,炉壁上还沾着打磨的木屑:“天王大人快看!我这炉子加了二郎神的刀鞘,能净化火气,烤出来的东西一点不燥!” 话音未落,那只百味乾坤炉突然 “哐当” 撞过来,炉口对着水晶壶猛吸,壶里的仙露竟顺着气流飘出几滴,像紫色的小雨点落进炉口,炉子顿时冒出淡紫色的烟雾,像披了层轻纱,美得很。
李阳赶紧请李天王到奶茶泉边落座,火灵圣母手脚麻利地泡好 “风火轮烧仙草”,李天王往杯里滴了三滴仙露。仙露刚入杯,就见淡紫色的雾气在奶茶里旋出个小漩涡,像个迷你龙卷风,漩涡中心浮出颗星星状的结晶,闪着细碎的光。尝一口,又清又润,之前的火香全变成了甘冽的甜,像含了口融化的星星,引得小捣蛋首拍翅膀:“比哪吒的百味烧仙草还清爽!喝了能飞更高呢!”
托塔李天王笑着从怀里摸出套玉杯,杯子莹白透亮,杯沿还刻着细密的花纹:“这仙露配酒最妙,我带了天庭的‘桂花酿’,用我的宝塔温一温,酒香能绕岛三圈,连石头都能醉倒。” 他把宝塔往地上一放,塔门 “咔哒” 自动打开,露出九层剔透的塔室,每层都闪着柔和的光。将酒壶放进底层,塔尖顿时射出红光,像根小太阳,没多久就飘出股醉人的桂花香,连奶茶泉的泉水都泛起了淡淡的酒晕,像撒了层粉色的胭脂。
中午的宴席上,玲珑宝塔成了最抢眼的物件。李天王教小泥人们用塔的余温烤灵果,把果子放在塔底的托盘上,片刻就烤得软乎乎的,还带着股檀香,像给果子穿了件香衣服。有个小泥人把灵果塞进塔缝,竟烤出了带着塔纹的印记,像盖了个精致的章,引得其他小泥人纷纷效仿,塔身上很快挂满了 “塔纹灵果”,像缀了串小灯笼,好看极了。
哮天犬留下的那根灵猴尾巴毛,不知被哪只灵猴捡了去,此刻正系在塔尖当装饰,毛上还沾着片小叶子。灵猴们围着宝塔跳,尾巴毛随风摆动,逗得宝塔时不时发出 “叮咚” 的脆响,像在奏乐,配合着灵猴们的 “吱吱” 声,热闹非凡。月宫灵兔则蹲在塔旁,三瓣嘴叼着块沾了仙露的烧仙草,吃得耳朵都耷拉下来,像醉了似的,身子还时不时晃一下,憨态可掬。
多宝道人的 “三尖两刃炉” 终于完工,他往炉里放了灵肉和仙露,烤出来的肉片竟带着淡紫色的纹路,像画了幅小画,嚼起来有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口感丰富得很。李天王尝了一口,摸着胡须点头:“不错,比我那哪吒孩儿烤的多了三分雅气,这孩子烤的总带着股风火轮的燥气。” 这话刚说完,远处突然传来风火轮的 “呼呼” 声,不知是不是哪吒听到了念叨,正往这儿赶呢。
下午,李天王要展示宝塔的另一个用处。他将玲珑宝塔往奶茶泉上空一悬,塔底射出道柔和的光,像根透明的吸管,泉水顿时被吸上去,在塔内绕了九圈再落下来,像串紫色的珍珠滴进旁边的玉盆里,竟变成了淡紫色的 “仙露奶茶”,喝一口像含了朵云,轻飘飘的,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塔能提纯灵气,” 李天王解释道,“以后你们的奶茶,用它滤一滤,滋味更上一层楼,连神仙都想来讨一杯。” 他说着,从塔尖摘下片金箔,薄得像蝉翼,递给多宝道人,“把这个贴在你炉子上,能让仙露和烧仙草的味道融得更匀,一点不冲突。”
临走时,玲珑宝塔突然变大,“扑通” 往聚宝溪里一沉,再浮上来时,溪里的金色小鱼身上都多了层淡紫色的光晕,游起来像拖着小尾巴,好看极了。李天王把水晶壶递给李阳,壶里还剩小半壶仙露:“剩下的仙露留着,下次我带哪吒来,再给你们露手‘宝塔烤肉’,保证比他自己烤的强。”
看着李天王踏着乌云远去,多宝道人突然一拍大腿,炉子差点脱手:“我知道了!我要做‘玲珑百味塔炉’,把宝塔的提纯术和炉子结合,保证能做出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烧仙草!” 他抱着炉子往炼器房跑,这次没撞门框,反而顺顺当当钻了进去,大概是刀鞘的灵气起了作用,变机灵了。
小捣蛋落在李阳肩膀上,嘴里叼着颗塔纹灵果,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我预言,下次来的是观音菩萨,她要带玉净瓶里的甘露,给奶茶泉添点慈悲味呢,喝了心里暖暖的!”
李阳望着玲珑宝塔留下的淡紫色光晕,觉得这金鳌岛的空气里,又多了种新的味道 —— 是仙露的清、檀香的醇,还有朋友相聚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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