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点头，召唤系统：【系统，检测两位来人身体状况。】
【系统检测中......】
【姚倩茹：49岁，血压偏高（145/90mmHg），轻度心律不齐，近期睡眠质量较差。建议：补充褪黑素，每日午休不宜超过1小时】
【安鸿煊：53岁，肝火旺盛（舌苔发黄），颈椎退行性病变，腰椎间盘轻度突出。建议：菊花决明子茶饮，避免久坐】
云清歌指尖轻轻搭在外婆腕间，借着把脉的动作让系统完成深度扫描。
当看到视网膜上投射的3D影像显示外婆心脏附近有微小血栓时，她瞳孔骤然收缩。
“外婆最近是不是经常半夜胸闷？”她突然发问。
姚倩茹正起身的动作一顿，笑着道：“看来囡囡真的学会了你刘奶奶的本事了。”
安鸿煊有些紧张地问：“清歌，你外婆没事吧？”
云清歌笑道：“没事，正好我从关外带的有药。”
她打开行李箱，借着身体遮挡，从空间取出个珐琅小盒，“这是长白山老参配伍的护心丹，您含服三日就能缓解。”
“外婆可以放心吃，这药没有副作用的。”
安鸿煊伸出手腕，揶揄道：“那清歌也给外公看看，有什么灵丹妙药没有？”
云清歌笑着搭上外公的脉搏，系统立即弹出警示：【检测到早期肝硬化迹象，酒精代谢酶活性偏低】
她眉头微蹙：“外公最近应酬很多？肝脏负担有些重了。”
安鸿煊惊讶地挑眉：“这都能诊出来？确实上周和洋行的人连喝了三场。”
“这瓶解酒护肝丸您收好。”云清歌又取出个青瓷瓶，“宴前服两粒，能护住肝脉。不过最好还是少饮为妙。”
姚倩茹接过药瓶嗔怪道：“听见没有？再贪杯我就让囡囡给你扎针！”
三人都笑起来，方才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
云清歌又拿出两根炮制人参：“外公外婆，这两根人参给你们用来补身体。”
姚倩茹摆手：“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自己留着。”
云清歌笑道：“外婆，人参我还有几根呢，你们收着吧。”
这些人参都是她在东北的时候，系统发现的，她还有好几根。
安鸿煊拿起人参，仔细翻看：“这年份可不小，你真舍得给我们。”
云清歌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安鸿煊笑呵呵的：“行了倩茹，孩子给的，咱们就收下。”
外婆这才收起人参。
等外婆回房休息后，安鸿煊起身：“清歌，跟外公到书房来。”
书房门刚合上，老人就沉声问道：“清歌，和外公说实话，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组织？”
云清歌指尖一颤，就知道，以外公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是军统，还是抗联？”安鸿煊盯着她虎口的茧子，“或者是...共产党？”
窗外梧桐沙沙作响，云清歌听见自己清晰的声音：“外公希望我是哪个组织的呢？”
安鸿煊的手指在红木书桌上轻轻叩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外孙女，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清歌，你知道外公说的不是这个。”老人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压迫。
云清歌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外公，”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哪个组织的人不都是保护国土吗？”
安鸿煊眉头微皱，云清歌继续道：“当初您说要求之一就是，‘不得做出危害国家民族之事’，我向您保证，这点您永远可以放心。”
安鸿煊沉默，回忆着外孙女回来后发生的事情，许久后说道：“所以，你是共产党的人？”
他看向云清歌，眼里都是不赞同。
“还请请外公保密。”云清歌首视着老人的眼睛，“我在做的事情很重要，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安鸿煊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个外孙女：“清歌，共党刚成立没多久，别的不说，就人才，武器装备等实在是落后国军太多，他们很难成事。”
安鸿煊的话让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云清歌能感受到外公目光中的担忧与不赞同，但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外公，您说得对，共产党现在确实势单力薄。”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但您知道吗？在关外，正是这些'落后'的抗联战士，一首用土枪土炮和日本人周旋。”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是参加晚宴的宾客陆续抵达。云清歌走到书柜前，指尖轻抚过那些烫金书脊。
“我听说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抗联女战士，她丈夫和两个儿子都牺牲了，自己双腿被冻伤截肢。”云清歌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泪光，“可您知道她说什么？她说只要还能缝衣服，就要给战士们做棉袄。”
安鸿煊的手指无意识地着烟斗，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外公，国军没有这样的精神面貌和凝聚力，”云清歌走近几步，“共产党或许现在弱小，但他们真正在为老百姓拼命。这样的队伍，迟早会壮大起来的。”
更何况，现在的共产党不同以往，他们有了自己给的图纸还有冶炼钢铁的法子，用不了多久，他们势必强势崛起。
老人长叹一声，起身走到窗前，面色很是沉重。
云清歌问道：“外公，您是不是拿出钱财支持国军了？”
安鸿煊摇摇头：“还没有，只是，南京有人递过话来，希望我能支持抗日。
他转过身，眉头紧锁，“清歌，外公不是不支持抗日，只是...”
云清歌走到外公身边，轻轻握住老人颤抖的手：“我明白。您担心站错队，担心安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安鸿煊沉默……
“外公，您知道吗？”云清歌声音有些飘忽，“我在关外时，见过日本人建的细菌实验室。”
安鸿煊猛地抬头：“什么？”
“他们把中国老百姓当试验品。”云清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活体解剖，冻伤实验...这些畜生，根本没把中国人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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