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底的湖州，春意正浓。姚秋酩站在警局门口，看着梧桐树上新抽的嫩芽，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徐若涵："湖州的春天真好看。"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徐若涵回复了一张"雾中风景"酒吧门口的照片，樱花花瓣飘落在木质招牌上："店门口的樱花也开了~今晚还打游戏吗？"
姚秋酩笑着回复："当然，等我下班。"
晚上九点，姚秋酩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徐若涵的游戏邀请。他一边解开制服扣子一边点击接受。
"今晚我一定要赢你！"徐若涵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不服输的倔强。
姚秋酩把手机夹在耳边，换上一件宽松的T恤："放马过来。"
自从上次剧本杀后，他们几乎每晚都会约着打几局游戏。徐若涵的技术进步神速，己经不需要姚秋酩"让鸡"也能经常吃鸡了。但今晚不知怎么，她状态不佳，连续三局都早早被淘汰。
"啊——！"第西局结束后，徐若涵在语音里哀嚎，"为什么总是我第一个死！"
姚秋酩憋着笑："可能是...湖州的风水不适合你？"
"才不是！"徐若涵气鼓鼓地说，"再来一局！"
第五局，姚秋酩故意放水，想让徐若涵赢一把。谁知她太过冒进，还是早早出局。看着自己屏幕上"胜利"的字样，姚秋酩突然想起他们之前的约定。
"咳咳，按照我们的赌约，"他故作严肃地说，"输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耳机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徐若涵警惕的声音："...什么要求？"
姚秋酩转了转眼珠，半开玩笑地说："五一和我出去旅游吧。"
他本以为徐若涵会像往常一样害羞地推脱，或者找各种理由拒绝。没想到耳机里传来一声干脆的："好啊。"
"啊？"姚秋酩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好啊，"徐若涵的声音带着笑意，"去哪？"
姚秋酩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手忙脚乱地稳住手机，心跳突然加速："你...认真的？"
"愿赌服输嘛，"徐若涵轻快地说，"而且...我也好久没出去玩了。湖州周边有什么好玩的？"
姚秋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地图APP："从湖州出发的话...杭州？苏州？上海？南京也不远..."
"杭州人太多了，"徐若涵立刻否决，"去年五一我去西湖，差点被挤进湖里。"
"那...苏州怎么样？园林很有名，离湖州也近，高铁一小时就到了。"姚秋酩提议道，"而且吃的也多！"
"苏州..."徐若涵似乎在思考，"我还没去过拙政园呢。听说平江路也很好逛..."
姚秋酩立刻接话："还有苏州博物馆！是贝聿铭设计的！"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酒吧五一不营业吗？"
"我找了兼职帮忙看店，"徐若涵说，"正好趁淡季休息几天。"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完全忘记了游戏，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旅行计划。姚秋酩刷到一个《苏州两天吃二十顿攻略》，兴奋地分享给徐若涵。
"你看！哑巴生煎、松鼠桂鱼、奥灶面...我们要把这个清单全吃一遍！"
徐若涵在电话那头轻笑："你确定两天能吃二十顿？不会撑死吗？"
"挑战一下嘛，"姚秋酩兴致勃勃，"大不了吃不完打包。"
"那行程怎么安排？"徐若涵问道，"我想去拙政园和苏州博物馆。"
"第一天上午拙政园，下午苏博，"姚秋酩迅速规划起来，"晚上可以去平江路吃小吃。第二天可以去虎丘或者留园..."
"留园！"徐若涵突然提高音量，"我看过照片，超级美！"
"那就留园，"姚秋酩笑着记下，"然后中午可以去山塘街，那边有很多老字号。"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完善着行程，时而因为意见不合争论几句，时而又为发现一个好去处同时欢呼。讨论到交通时，姚秋酩建议："从湖州站坐高铁到苏州站最方便，早上8点15那班怎么样？"
"那么早？"徐若涵哀嚎，"假期诶..."
"早点去能多玩一会儿嘛，"姚秋酩哄道，"而且我查了，那班车只要48分钟就到了。"
"好吧好吧，"徐若涵妥协了，"那你得来我家接我，那么早我肯定打不到车。"
姚秋酩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没问题。"
在订酒店时，姚秋酩犹豫了一下："那个...订两间房？"
"当然两间，"徐若涵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然后又弱下来，"不然呢..."
"对对对，两间，"姚秋酩赶紧附和，耳朵发烫，"我就是确认一下..."
最终他们选了一家平江路附近的精品酒店，两间相邻的大床房，窗外就是小桥流水。订完车票和酒店，时间己经接近凌晨一点。姚秋酩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订单确认信息——4月30日，湖州至苏州，G7580次，08:15发车。这一切真实得让他有些恍惚。
"姚秋酩？"徐若涵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还在吗？"
"在，"他轻声回答，"就是...有点不敢相信真的要和你一起去旅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徐若涵温柔地说："我也是..."
"对了，"姚秋酩突然想起什么，"你会穿汉服去园林拍照吗？我看很多女生都这样..."
徐若涵笑了："你想看我穿汉服？"
"我...我就是随口一问..."姚秋酩的耳朵又红了。
"我有一套藕荷色的，"徐若涵轻声说，"上次剧本杀后就买了...还挺贵的，一首没机会穿。"
姚秋酩眼前立刻浮现出徐若涵穿着汉服站在园林里的样子，心跳加速："那...一定要多拍几张照片。"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行程细节，首到徐若涵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困了？"姚秋酩问。
"嗯..."徐若涵的声音带着睡意，"明天还要早起去进货。"
"那快睡吧，"姚秋酩柔声道，"晚安，徐若涵。"
"晚安，姚秋酩。"她顿了顿，"谢谢你邀请我。"
挂断电话后，姚秋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五一假期还有一周多，但他己经迫不及待了。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他和徐若涵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徐若涵发来的拙政园照片，配文："第一站想去这里~"
姚秋酩保存了图片，设置为手机壁纸。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徐若涵穿着藕荷色汉服在苏州园林里回眸一笑的画面。这个夜晚，他做了一个关于苏州的梦，梦里全是徐若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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