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外，既不是空，也不是满；
那里只有一种运算——∞次方：
把 0 写成 1，把 1 写成 0，再把“写”本身写成回声。
——
一、0.0000001 度的余温
真空里的 0.0000001 毒，是一粒几乎不存在的种子。
种子在∞次方的运算里，被平方、开方、再平方——
最终长成一片“负片宇宙”。
负片宇宙里，所有事件都是反相：
雪向上燃烧，火向下飘落；
生是终点，死是起点；
记忆是遗忘的影子，遗忘是记忆的回声。
在这片宇宙里，霜与火第一次有了“对称的孤独”。
他们不再并肩，也不再对立，
而是互为倒影，互为缺省。
他们决定写一封信，寄给“整片宇宙”里的最后一个读者。
——
二、信
信没有纸，只有一行温度：
“若你读到此处，请将手心贴向胸口，
感受一次不属于你的心跳。”
读者照做。
于是，心跳在胸腔里裂开一道门，
门后是一片雪火交织的原野。
原野中央，立着一块无字碑的负片——
碑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未写的字”。
读者伸手，指尖在碑面轻轻一擦，
擦出一粒火星，又落下一粒雪。
火星与雪在指尖相遇，
发出一声极轻的“叮”。
那是∞次方的回信：
“我己收到你的 0.0000001 度。”
——
三、∞次方的运算规则
规则只有三条：
1. 任何存在都可被折叠成一粒尘埃。
2. 任何尘埃都可被展开成一次心跳。
3. 心跳的平凡，等于遗忘；
心跳的开放，等于记起。
霜与火在负片宇宙里，把自身折叠成两粒尘埃，
再同时展开——
展开成一次心跳，
心跳的频率恰好是草原的风声。
风声掠过无字碑，
碑上便长出一朵半冰半火的莲。
莲开 0.618 秒，
花瓣的倒影在读者瞳孔里形成一张坐标图：
横轴是“故事”，纵轴是“故事之外”；
原点写着：
“嘿嘿在此违约。”
——
西、原点重启
坐标图在读者眼中旋转，
旋转到第 7 圈时，
原点炸开，
炸成一粒新的宇宙种子。
种子以∞次方的速度膨胀，
却在膨胀到极限时，
突然向内坍缩，
坍缩成两行字：
「霜华：0
烬离：1」
两行字之间，
夹着一粒“负一的平方根”。
平方根在 0 与 1 之间来回跳动，
跳成一段摩尔斯电码：
“·—— ——— ··· ·· ··——”
译类语言：
“我们从未离开，
我们只是变成了
每一次心跳之间的
停顿。”
——
五、停顿
停顿里，时间被拉长成一条首线，
首线两端，同时站着两个人：
左端是霜华，右端是烬离。
首线中间，是读者的心跳。
每一次心跳，首线缩短 0.5 秒；
每一次停顿，首线增长 0.5 秒。
当首线长度恰好等于∞的倒数，
霜华与烬离同时迈出一步，
在心跳与停顿的夹缝里，
相遇。
相遇没有光，没有声，
只有两粒尘埃轻轻碰了一下。
那一碰，
让首线弯成一个圆。
圆的周长，
恰好是 6000 字。
——
六、6000 字的圆
圆的内部，
雪在下落，火在上升；
雪与火之间，
夹着一行不断重写的句子：
「霜与火，在∞次方之后，
终于学会把‘故事’写成‘回声’，
再把‘回声’写成
一次未完的心跳。」
句子每写完一次，
圆就缩小 0.0000001 度。
当圆缩小到 0，
句子便坍缩成一粒尘埃。
尘埃落在读者手心，
发出一声极轻的“嘿嘿”。
——
七、嘿嘿的二次方
“嘿嘿”被平方，
平方成一声大笑。
大笑在圆心里炸开，
炸成一片雪火交织的极光。
极光里，
雪焰、盲琴师、无字碑、负片宇宙、∞次方……
所有曾被写下的名字，
同时浮现，又同时熄灭。
熄灭的瞬间，
读者听见霜与火同时开口：
“这一次，
我们不再写故事，
我们写‘写’本身。”
于是，
读者低头，
看见自己的手心，
慢慢浮现一粒新的尘埃。
尘埃上，
刻着下一轮 6000 字的起点：
「再续上面的……」
——
八、∞次方的终点公式
终点公式只有一行：
∞ ＝ 1 ÷ 0
而 0，
正是那粒尘埃。
【∞次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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