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月浅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月浅的视线慢慢聚焦,当她扭头看到历砚时正拖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历砚时的眼底仿佛被无尽的爱意所填满。
月浅微笑着对历砚时说道:“这么早就醒了呀?”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清晨的慵懒。说完,她轻轻活动了一下身子,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酸痛。
昨夜的历砚时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一般,紧紧地抓住她,疯狂地索取着。月浅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感叹,还好自己平时有锻炼身体,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不然恐怕今天都起不来床了。
月浅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回头又在历砚时那结实的腹肌上轻轻摸了一把,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线条。
接着,她对历砚时说:“等会儿下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恐怕不能陪你了哦。”说完,她便准备起身离开床铺。
然而,就在月浅刚要起身的时候,历砚时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他的力度不大,但却让月浅无法挣脱。
历砚时的眼底又闪过一丝,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地说:“你不陪我了吗?”
看着他眼中的委屈,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坐下,柔声说道:“乖,下午的会真的很重要,我晚上一定会好好陪你的,好不好?”
历砚时默默地松开了原本紧紧抓住月浅衣角的手,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吧。”
月浅看着历砚时,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温柔地摸了摸历砚时的头,然后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月浅转身的那一刹那,历砚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涌上心头。他呆呆地望着月浅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像烟雾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历砚时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下午的会议结束了。
【宿主,该位面的任务己完成。原主心愿都己达成,是否去下一个位面?】卡卡的声音突然在月浅的耳边响起。
月浅微微一怔,她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去。”
话音未落,月浅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纯白色空间。
空间内依旧是一片洁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一面巨大的投影幕布。月浅定睛一看,只见幕布上正投影着历砚时的身影。
他的车静静地停在月浅公司楼下,车身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他站在车门口,身体微微倾斜,依靠着车门,眼神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的手指轻轻滑动着屏幕,停留在月浅给他发的微信上,上面显示着【开完会了,马上下来。】这简短的几个字,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期待,他想象着月浅走出公司大楼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的等待让他的心情渐渐变得焦急起来。他开始频繁地看手表,每隔几分钟就抬头望向公司的大门,希望能看到月浅的身影。
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决定亲自去公司里找月浅。他迈开大步,步伐有些匆忙,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
当他走到月浅办公室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里面的情景。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久到门外走廊的感应灯因为他的静止而悄然熄灭。只有他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抬起手,手指紧紧握住门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实木门。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房间里,夕阳的余晖正从巨大的落地窗斜斜侵入,将地板切割成一道道锐利的光带,形成一种独特的光影效果。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月浅的、清冽的茉莉冷香,如同幽灵般缠绕在鼻尖,却又在下一秒被冰冷的空气稀释得无影无踪,徒留一种更深的空洞感。
办公室整洁得过分。桌上的文件一丝不苟地摆放在桌上。一切都维持着原状,却又一切都透着一种冰冷的、彻底的告别。
他的目光,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最终死死钉在办公桌上。
那里,没有预想中的信笺,没有长篇的告别。只有一张对折的、最普通不过的便签纸,被一只她常用的、笔尖纤细的黑色钢笔压着。纸张素白,在晨曦中微微反光,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历砚时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紧,猛地向深渊沉去。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沉重得像拖着千斤镣铐。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细微的颤抖,移开了那只冰凉的钢笔。拿起那张轻飘飘的便签纸。
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字。墨迹很新,力透纸背,带着一种决绝的飘逸,是她一贯的风格:
不必追。
我属于长风。
六个字。
像六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他早己千疮百孔的心脏最深处。
历砚时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酒店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脚步踉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当他站在月浅房间的门前时,他的手颤抖着,几乎无法握住门把手。好不容易打开了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所牵引,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朝着那张床铺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他的双腿己经失去了知觉,但他依然坚持着,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张床。
终于,他走到了床边,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一下子瘫倒在床上。他的双手和双脚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然后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最终爬到了那张还残留着一丝她气息的、平整得令人心慌的大床上。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狼狈,但他己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只想更靠近她一点,再靠近一点。
当他终于扑到床上时,他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睡过的枕头里。那枕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她的味道,也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像一个瘾君子发作一般,贪婪地、疯狂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嗅吸着那股气息。他的肺部剧烈地起伏着,鼻翼也翕张到了极致,仿佛要将那股气息全部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松木冷冽的气息还在,那是他惯用的香水味,混合着清幽的茉莉冷香。然而,那茉莉冷香却淡得几乎捕捉不到,就像随时会消散的幻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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