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值得我好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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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值得我好好待

 

第9章 你值得我好好待

后院葡萄架下的石桌被晒得暖烘烘的,苏挽的指尖抵着小安的作业本,正给他讲鸡兔同笼的算术题。

风裹着栀子花的甜香钻过她发间,阳光在葡萄叶上跳着碎金,落得她鼻尖都沾了星子似的亮。

"姐姐,要是我把兔子都画成三条腿,是不是就不用算这么麻烦了?"小安突然歪着脑袋,铅笔在纸上戳出个小窟窿,睫毛忽闪忽闪扫过下眼睑,"那你...会一首住在这儿教我吗?"

苏挽的手指在"24个头"的数字上顿住。

石桌边缘的温度透过棉麻裙摆渗进来,像霍老夫人今早塞给她的红包,带着体温的暖。

她望着小安眼睛里晃着的自己,那里面有葡萄架的影子,有被风掀起的发梢,还有藏在最深处的,小心翼翼的期待。

"要看你哥哥愿不愿意留我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雨,指腹无意识着作业本边缘——那是她今早替小安包的书皮,用的是广告公司印坏的彩页,向日葵黄的底色上还印着半句"让每个日子都闪闪发光"。

二楼的窗棂"吱呀"轻响。

霍明砚搭在窗框上的手微微蜷起,指节在阳光下泛着淡青。

他望着葡萄架下那个仰着头笑的身影,她发尾沾着片葡萄叶,被风卷着飘起来又落回去,像落在心尖上的羽毛。

老夫人的话突然在耳边清晰起来:"她把霍家每个人都放在心尖上。"

他想起昨夜锁片抵着掌心的温度,想起今早苏挽蹲在院子里给弟弟视频时,眼睛里亮得像有银河——那时他站在廊下,听她轻声说"等姐姐发工资",可老夫人塞给她的红包就躺在她床头,根本没动过。

手机在掌心震动时,他才发现自己己经攥着它站了十分钟。

"奶奶,我想尽快办婚礼。"他望着楼下那个仰起脸的姑娘,她正帮小安擦掉鼻尖的铅笔灰,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用霍家最正式的流程,给她该有的名分。"

霍老夫人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岁月沉淀的温和:"明砚啊,你早该明白,真心是藏不住的。"

而此刻,霍家偏厅里的水晶灯正刺得人眼睛发疼。

霍秀兰捏着刚收到的电子请帖,指甲几乎要掐进手机屏里。

屏幕上"霍明砚&苏挽 婚礼请柬"的烫金字体像把刀,割得她眼眶发酸。

"凭什么?"她猛地站起来,翡翠镯子磕在大理石桌沿上,"不过是个签契约的,也配..."

手机突然震动,周文远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得刺眼。

霍秀兰盯着备注里那个"周氏废物"的标签,指尖却鬼使神差划开了通话键——三天前在慈善晚会上,这个总被她嘲讽的男人突然说:"霍小姐若想除掉苏挽,我有办法。"

"霍小姐看来是收到好消息了?"周文远的声音带着笑,像条吐着信子的蛇,"需要我帮你把这好消息,变成坏消息吗?"

霍秀兰望着窗外葡萄架的方向,苏挽的笑声正随着风飘过来,清清脆脆的,像春天的溪水。

她想起上周老夫人把传家宝锁片给霍明砚时,眼底的温柔;想起今早霍明砚经过她身边时,连个眼神都没给——这些本该是属于她这个堂妹的关注。

"要多脏?"她捏碎手机壳边缘的贴膜,碎屑扎进指腹,"脏到她再也爬不起来。"

周文远的笑里多了几分得逞:"我让人伪造了张亲密照,地点选在她常去的便利店后巷,时间就定在三天前——那天她不是去医院陪弟弟了吗?

正好有不在场证明的漏洞。"

霍秀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望着窗外那抹身影,突然笑了:"再加把火,找个狗仔队。

我要让全北城都知道,霍家未来少夫人,是个背着契约丈夫偷男人的贱人。"

夜色漫进院子时,苏挽收拾好小安的作业本,发现石桌角压着颗草莓糖。

糖纸是她最爱的淡粉色,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姐姐要一首住"。

她捏着糖往回走,经过老槐树时,听见二楼窗户传来轻响——霍明砚正倚在窗边,月光落进他眼底,像落进了片温柔的海。

而此刻,某个暗室里的打印机正"沙沙"作响。

一张照片从出纸口缓缓吐出,照片里的苏挽和陌生男人并肩站着,背景是便利店的霓虹灯,角度刚好遮住男人的脸,却清晰拍到苏挽耳后那道浅浅的疤——那是她护弟弟时留下的,此刻在照片里泛着冷白的光。

狗仔队的短信准时弹进霍秀兰手机:"明早八点,头条见。"

她望着照片里苏挽的笑,突然想起今天午饭时,苏挽给她夹了块茄子——那是她随口提过爱吃的,苏挽就记在了小本子上。

"怪只怪你,太讨喜了。"霍秀兰把照片塞进碎纸机,听着"咔嗒咔嗒"的声响,像在撕咬什么重要的东西,"等明天,你连讨喜的资格都没有。"

而此时的霍明砚正站在楼梯口,望着苏挽捧着草莓糖上楼的背影。

他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锁片,温度透过衬衫渗进心脏——他不知道,一场风暴正悄然逼近,只知道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婚期定下来,定成永远。

当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苏挽正攥着手机发抖。

屏幕上“霍氏准夫人偷情实锤”的头条新闻刺得她眼眶发疼,照片里那个与陌生男人并肩的身影,耳后那道淡粉色的疤清晰可见——那是八岁时为护小安被碎玻璃划的,这么多年一首跟着她。

“醒了?”

霍明砚端着牛奶推门进来,见她发白的指尖几乎要把手机捏碎,立刻放下杯子坐在床沿。

他的掌心覆上她手背,温度透过睡衣布料渗进来:“照片是合成的,我让人查过了。”

苏挽猛地抬头,睫毛上挂着泪珠:“你怎么知道?”

“三年前五月十七号。”霍明砚喉结滚动,指腹轻轻抚过她耳后伤疤,“小安手术前夜,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拿缴费单。那天我去地下车库停车,让你在台阶上等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U盘,“医院监控、缴费记录、当时值班护士的证词,我都备好了。半小时后记者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凝视着她发红的眼尾,“我霍明砚的妻子,清白得像北城初雪。”

记者会现场的闪光灯密集如暴雨。

霍明砚站在发言席中央,黑色西装勾勒出挺拔肩线,目光扫过台下时带着冷锐的锋刃:“各位手中的照片,拍摄于三年前五月十七日23:15。”投影屏亮起,医院监控画面里,穿白T恤的苏挽正蹲在急诊台阶边,膝盖抵着额头,发梢被夜风吹得乱飞。

“这是市一医院急诊大厅的实时监控,时间精确到分秒。”他举起一沓文件,“这是当日苏安的住院记录、手术预约单,缴费凭证上有我的签名。”

“霍总如何证明照片里的男人不是第三者?”有记者高声追问。

霍明砚勾了勾唇角,转身指向投影:“因为那个男人,是我。”他放大监控细节,画面里苏挽的右手正攥着半张缴费单,边角清晰印着“霍明砚”三个字的签名。

“当时我去取车,她在原地等。照片角度刻意避开了我的脸,但她手里的缴费单不会说谎。”

台下哗然。

网络上,#霍明砚护妻#的话题瞬间冲上热搜第一,前一条#苏挽偷情#的词条评论区,被“霍总好刚”“姐姐被造谣好心疼”的留言刷屏。

霍家老宅的家族会议室内,水晶吊灯将光线切割成细碎的棱。

霍老夫人拄着檀木拐杖坐在主位,目光扫过满堂亲戚时像把钝刀:“明砚的婚事,我定了。”她敲了敲桌面,“苏挽即日起列入继承人候选家属,享有和霍家子女同等的继承权。”

“奶奶!”霍秀兰猛地站起来,翡翠镯子撞在桌沿发出脆响,“她不过是个签契约的——”

“啪!”拐杖重重磕在地上,震得茶具叮当乱响。

“契约?”老夫人冷笑,“当年明砚发40度高烧,是谁在他床前守了三天三夜?是你吗?”她指节抵着太阳穴,“上个月我念叨城南糖粥藕,是谁天没亮就去排队?是你吗?”霍秀兰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从今天起,谁再敢说苏挽半句不是,”老夫人扫过众人,“就别认我这个奶奶。”

散会时,霍秀兰撞开会议室大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响。

她摸出手机给周文远发消息:“再加把火,我要她彻底翻不了身。”屏幕冷光映得她眼尾发红,“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让霍家知道,动我霍秀兰的人,代价有多高。”

夜色漫进花园时,栀子花香裹着露水。

苏挽踩着霍明砚的影子走,手指被他握得温热。

“今天吓到了?”他低头看她,月光落进眼底,像揉碎的星子。

苏挽摇头,仰头望他:“就是有点委屈……但更开心——原来你早就注意到我了。”

霍明砚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从你在联姻会上举牌说‘我要三百万’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他喉结滚动,“后来看你给小安包书皮用向日葵彩页,看你把老夫人塞的红包偷偷捐给孤儿院,看你蹲在院子里给流浪猫喂鱼干……”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我早该告诉你,这一年不是契约,是我求之不得的缘分。”

苏挽的眼泪落下来,这次是甜的:“那……我不想走了。”

“不走。”他把她搂进怀里,心跳声擂鼓般清晰,“我们明天去挑戒指,后天拍婚纱照,大后天……”

“大后天我要去医院看小安。”苏挽笑着推他,“今天护士说他恢复得很好,可能下周就能出院——”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霍明砚替她掏出来,屏幕亮起:“市一医院 李护士”。

苏挽刚要接,手机突然黑屏——没电了。

“明天早上充好电再打。”霍明砚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小安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根缠在一起的藤。

谁都没注意到,苏挽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最后亮了一瞬,未读短信静静躺着:“苏小姐,小安的主治医生临时更换为张主任,请您尽快来院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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