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别惹霍家媳妇，后果很严重！
苏挽被手机连续的提示音闹醒时，窗外刚泛起鱼肚白。
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屏幕上“霍家媳妇现场打脸名媛”的热搜词条像团火，刺得她眯起眼。
点进去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高清图里她穿着藕色旗袍，腕间银铃在闪光灯下泛着暖光，对面的李婉婷脸色涨红，手指几乎要戳到她鼻尖——那是昨天珠宝沙龙上的场景。
文字描述更夸张：“新晋霍少夫人以巧舌破谣言，名媛当场哑火！”评论区炸成一片，“姐姐怼人太解气”“这才是真豪门底气”的留言刷得她眼晕。
“怎么了？”霍明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半倚着床头，衬衫领口松了两颗，发梢还沾着刚洗漱的水痕。
苏挽手忙脚乱要关手机，他却己经俯过身，指尖扫过屏幕上的照片：“昨天刘姐说有媒体在场，我让人留了素材。”
“你早知道会发？”苏挽后槽牙咬了咬下唇。
昨天沙龙上李婉婷阴阳怪气说她“戴假珠宝充阔太”，她顺口回了句“真货戴久了会腻，假的至少不会心疼被人碰坏”——原是想着息事宁人，没想到被剪成了“打脸名媛”的名场面。
霍明砚拿过她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热搜榜最顶端的话题己经多了“霍氏集团”的认证蓝V转发：“霍家媳妇，当得光明磊落。”他侧头时，雪松香水混着牙膏的清冽钻进她鼻腔：“你那天替霍老夫人挡了李婉婷的暗箭，该让所有人知道。”
苏挽盯着那条官方转发，喉间突然发紧。
她想起昨天李婉婷故意提起“听说苏小姐弟弟手术费还没凑齐”，是霍老夫人拍着她手背说“小远的手术，霍家包了”；想起自己捏着银铃绞尽脑汁想反驳，是霍明砚站在展厅门口，目光扫过来时，她突然就有了底气。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霍雨晴的消息轰炸。
苏挽点开家族群，满屏都是彩虹屁：“姐你昨天那眼神杀绝了！”“我让助理把图做成表情包了，发你啊～”霍明泽的朋友圈更绝，配了张她昨天低头整理银铃的侧拍，文字是“霍家新宠，名不虚传”。
“他们倒是比我还积极。”苏挽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抬头却撞进霍明砚带笑的眼睛。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的发尾：“霍家人护短，你早该习惯。”
话音刚落，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霍雨晴举着两杯豆浆冲进来，发梢还滴着雨珠：“姐！我买了你爱吃的咸豆花——哇热搜都爆了，李婉婷那老白莲肯定气疯了！”她扑到床边，手机屏幕亮着李婉婷的社交账号，最新动态是条删了又发的“清者自清”，配图是张模糊的珠宝特写，评论区全是“没人说你不清白啊”的阴阳回复。
苏挽刚要接豆浆，霍明砚己经先一步抽走：“太烫。”他抽了张纸巾裹住纸杯，递回她手里时，指腹轻轻蹭过她虎口——那里还留着昨晚折千纸鹤时被纸边划的小伤口。
“叮——”苏挽的手机又响。
这次是条未读私信，发件人显示“刘清”。
她刚要点开，霍明砚的手表震动起来，是司机提醒备车完毕。
“先去医院。”他起身拿过西装外套，转身时袖口银扣闪了闪，“小远该等急了。”
苏挽把手机塞进帆布包，起身时瞥见未读消息的预览：“其实你那天的表现——”
玄关的雨声突然大了些，她没来得及看完，就被霍雨晴推着出了门。
楼下，司机己经把车停在台阶前。
霍明砚先上车，伸手扶她坐进后座时，她闻到他外套上淡淡的雨丝味，混着雪松，像片裹着暖意的云。
手机在包里轻轻震动，刘清的消息提示灯闪了又闪。
苏挽摸了摸包带，终究没掏出来——有些事，等看完小远再问也不迟。
苏挽是在医院病房里看完刘姐那条消息的。
小远刚做完术后检查，正抱着护士送的毛绒熊趴在窗台数鸽子，她坐在陪护椅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眼尾微微发烫。
刘姐的消息分了三条，第一条是沙龙现场拍的侧写，她垂眸整理银铃时的剪影被镜头捕捉得温柔；第二条是客户反馈截图，"霍少夫人的搭配有烟火气"这类评论密密麻麻；第三条才是重点："其实你那天的表现，让很多客户对你印象深刻。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推出一个‘平民珠宝搭配指南’系列。"
指腹在屏幕上悬了三秒，苏挽喉结动了动。
她想起上周在便利店遇到的环卫阿姨，对方盯着橱窗里的珍珠发卡看了十分钟，最后摸出皱巴巴的零钱买了根头绳；想起弟弟小远生日时，她用攒了三个月的积分换了条银手链，孩子戴在腕上晃了整月——原来那些被她藏在生活褶皱里的"小讲究"，也能变成照亮别人的光。
"姐？"小远的声音从窗边飘来，"你又在看手机赚钱吗？"
她慌忙把手机扣在腿上，抬头时己经堆起笑："不是赚钱，是......帮阿姨们挑好看的首饰。"
"那肯定好看！"小远蹦过来，手术服口袋里掉出颗水果糖，"就像姐给我编的幸运绳那样好看！"
苏挽弯腰捡糖，指腹擦过糖纸边缘的褶皱。
这颗糖是隔壁床奶奶塞的，她上午还听见奶奶跟护工念叨，说孙女要结婚了，想找条不贵但体面的项链——或许刘姐的提议，真的能帮到很多像奶奶这样的人。
她按下语音键，指尖在"发送"上顿了顿，又改成文字："可以试试。"
发完消息，手机突然被抽走。
霍明砚不知何时站在病房门口，西装搭在臂弯，领带松了半寸，目光落在屏幕上的"可以试试"西个字。
"刘姐的策划？"他问，拇指轻轻抹过她发顶的碎发。
苏挽耳尖发烫："她...说想做平民搭配。"
"很好。"他把手机递回，指节擦过她手背，"你总说自己贪财，可我知道你更想贪的，是让别人也能活得体面。"
小远突然扑过来抱住霍明砚的腿："霍哥哥今天带了草莓！"
男人蹲下身，从公文包里掏出个保鲜盒，红亮的草莓上还沾着水珠："医生说可以吃两颗。"
苏挽看着一大一小凑在窗台分草莓，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们发梢，恍惚想起三个月前签契约时，霍明砚在合同里写"乙方需配合出席家族活动"，而此刻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歪了半寸——是刚才被小远拽的。
傍晚回到霍宅时，玄关的水晶灯己经亮起。
苏挽刚把帆布包挂在衣架上，霍雨晴的语音电话就炸了进来："姐！
我刷到刘姐的预告了！
你要上珠宝频道的首播？"
"还没定..."她话没说完，手机被霍明砚抽走，男人对着话筒道："时间定在周末，我让公关部配合。"
"霍明砚你——"
"我让人查过。"他把手机塞回她手里，声音放软，"刘姐的团队做过社区珠宝课堂，口碑不错。"
苏挽捏着手机站在玄关，看他走进厨房给她热汤。
水蒸气漫过玻璃门，模糊了他的轮廓，却清晰了她胸腔里的跳动——原来被人托着软肋往前跑，是这种不会摔疼的感觉。
深夜十一点，书房的台灯还亮着。
苏挽趴在桌上写策划案，草稿纸堆成小山，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夜市耳环配煎饼果子"、"银镯子搭蓝布围裙"。
门被推开时，她吓了一跳，抬头正撞进霍明砚带着倦意的笑。
"在做什么？"他弯腰替她理了理被压皱的衣领。
"我在想..."她把草稿纸推过去，"如果能帮普通人挑选合适的珠宝，是不是也能让他们感受到生活的仪式感？"
霍明砚低头看那些歪扭的字，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今早新闻里，苏挽被拍到蹲在医院门口给流浪猫喂面包，发梢沾着雨珠；想起上周她把霍老夫人送的珍珠胸针别在保洁阿姨制服上，说"您扫落叶的样子，比花还好看"。
他俯身吻了下她额头，声音低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你比我想的还要优秀。"
同一时间，三公里外的高级公寓里，霍秀兰的手机在深夜炸响。
她穿着真丝睡袍接起，对面是经过变声处理的男声："苏挽那边，你最好小心一点。"
"你以为你是谁？"她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霍家的女人，岂是你能动的？"
"李婉婷的事还没翻篇。"对方轻笑一声，"霍老夫人给苏挽弟弟付了手术费，霍明砚清空她兼职客户，霍雨晴把李婉婷的社交账号骂上热搜——您真以为，他们是为了个契约媳妇？"
电话挂断的忙音刺得霍秀兰耳膜生疼。
她盯着梳妆镜里自己扭曲的脸，抓起桌上的翡翠镯子砸向墙面。
碎玉飞溅的声响里，她掏出手机点开家族群，指尖在李婉婷的对话框上悬了又悬。
霍宅书房里，苏挽揉着发酸的脖子抬头，正看见霍明砚替她盖在肩上的西装。
窗外月光漫进来，落在她刚写完的策划案最后一行："珠宝不该是玻璃柜里的星星，而要变成普通人衣袋里的萤火。"
手机在桌角震动，她点开家族群，发现霍雨晴新上传了条语音。
刚要播放，霍明砚的手掌覆上来："太晚了，明天看。"
他的掌心带着温度，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
苏挽没挣扎，却听见群聊提示音又响了一声——是李婉婷发的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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