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霍家小公主的“真心话大冒险”！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落在苏挽眼睫上时，她正攥着手机对着霍明砚发来的消息发呆。
屏幕上是他一贯简洁的三个字："下楼接你。"
"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广告公司改方案吗？"她对着镜子理了理碎发，指尖碰到腕间的粉水晶串珠——那是霍明砚前晚送的，说是"正式接妻子参加家宴"的小礼物。
门铃声响起时，她望着茶几上没喝完的豆浆，到底还是把公文包塞进了沙发缝里。
霍家老宅的会客厅飘着茉莉茶香。
苏挽刚跨进门，就被一道粉色身影撞了个满怀。
霍雨晴的发梢还沾着草莓味发胶，正踮脚往她耳垂上别珍珠耳钉："姐你可算来了！
明泽把老夫人最爱的桂花糕蒸糊了三笼，现在正躲在厨房偷吃芒果布丁呢。"
话音未落，穿着浅蓝衬衫的霍明泽从转角探出头，嘴角沾着奶油："雨晴你别瞎说！"他晃了晃手里的拍立得相机，"嫂子快来坐，茶点都是按你上周说的买的——无糖绿豆糕、少糖芝麻饼，连陈皮都是陈助理跑了三条街找的十年老皮。"
苏挽被两人架到主位时，才发现沙发前的矮几上摆着个烫金文件夹。
封皮上用银漆写着"嫂子评分表"，右下角还画了只吐舌头的小猫。
霍雨晴盘腿坐在地毯上，把文件夹推到她面前时，耳坠上的碎钻闪了闪："姐，我们想更了解你嘛。
上次听哥说你总偷偷吃泡面，明泽非说要列二十条'霍家团宠守则'，我觉得不如先做个调查问卷。"
"问题都是我和雨晴连夜想的。"霍明泽举着钢笔坐首，衬衫下摆还沾着芒果汁，"第一条：是否愿意为哥哥放弃事业？"
苏挽捏着文件夹的手顿了顿。
她想起上周在广告公司熬到凌晨改的方案，想起主管拍着她肩膀说"这个月绩效给你加两档"时的笑脸。
可抬眼看见霍雨晴亮晶晶的眼睛，看见霍明砚坐在她右侧，指节抵着下巴垂眸看她的模样，忽然就笑了："不会放弃事业，但如果需要平衡家庭......"她歪头想了想，"我可以把工作带回家做，霍氏不是有专属会议室吗？"
霍明泽在本子上唰唰记着，突然噗嗤笑出声："第二条更绝——是否介意婚后生几个孩子？"
"明泽！"霍雨晴红着脸去抢他的笔，"我明明说的是'对未来家庭规模的期待'！"
苏挽被逗得首乐。
她望着霍明砚耳尖慢慢爬上的薄红，故意拖长声音："这个问题......"
"咳。"霍明砚突然端起茶盏，青瓷杯沿遮住半张脸，"可以不答。"
"那怎么行！"霍雨晴扑过去按住苏挽的手腕，"姐你说嘛，我们又不是要催婚！"
苏挽看着她发顶的呆毛，想起昨晚霍明砚说"他们只是太怕失去温暖"时的语气。
她伸手揉了揉霍雨晴的头发，轻声道："孩子是缘分，但如果有的话......"她侧头看向霍明砚，他镜片后的眼尾微微上挑，像藏着团没燃尽的火，"我希望他能像霍家的每个孩子一样，在爱里长大。"
会客厅里静了一瞬。
霍明泽的钢笔"啪"地掉在本子上，霍雨晴突然扑进她怀里，发酵的草莓味裹着水汽："姐你比我想象中好一百倍！"
"下一个问题！"霍明泽吸了吸鼻子，快速翻页，"嫂子觉得哥最帅的一刻是什么时候？"
苏挽望着霍明砚骤然绷紧的后背，想起某个加班到凌晨的夜晚。
她推开门时，客厅暖黄的壁灯还亮着，他穿着深灰家居服坐在沙发里，面前摆着杯冒热气的牛奶。
见她进来，他低头推了推眼镜，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冰箱里有粥，我热了。"
"应该是他给我泡牛奶的那个晚上。"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他推牛奶杯时，指节泛白，耳尖红得能滴血。"
霍明泽的拍立得"咔嚓"一声。
镜头里，霍明砚的耳尖从泛红变成通红，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话，只悄悄把她放在膝头的手往自己掌心带了带。
"哇——"霍雨晴蹦起来去抢拍立得，"这张要挂在老宅走廊！
哥你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红过耳朵！"
笑声撞着水晶灯摇晃的光，在会客厅里荡开。
苏挽望着霍明泽举着拍立得追霍雨晴跑向露台，望着霍明砚低头用指腹她手背的模样，忽然觉得眼眶发涩。
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是连呼吸都裹着甜的。
"苏小姐。"陈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奶奶来了。"
苏挽转头，就见林婉如扶着门框站在那儿，蓝布衫洗得发白，手里提着个用毛巾裹着的瓷罐。
她眼眶红红地望着苏挽，又望向满地狼藉的茶点，最后把目光落在霍雨晴发顶的呆毛上，轻轻拉过那小姑娘的手："丫头......"
霍雨晴歪头："奶奶要说什么？"
林婉如摸了摸她的发尾，又摸了摸苏挽腕间的粉水晶，终于笑了："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那罐腌了三年的酸黄瓜......该开坛了。"
林婉如的蓝布衫在会客厅的水晶灯下泛着温和的旧色，她握着霍雨晴的手，指腹还沾着瓷罐上的酸黄瓜渍："我家挽挽啊，十二岁就会给我熬药，药罐烫得手发红也不肯松手。"老人眼角的皱纹里浸着笑，转头看向沙发上的苏挽，"上个月她发工资，偷偷往我枕头底下塞了三百块，说是'奶奶帮我收着买年货'——这丫头，自己吃泡面都要数根数。"
霍雨晴的睫毛颤了颤，草莓味发酵的甜香里突然裹进了潮气。
她蹲下来与林婉如平视，发顶的呆毛软塌塌垂着："奶奶，我哥总说她是'小财迷'，可我昨天翻到她的记账本......"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磨破边角的牛皮本，"给弟弟攒手术费的备注写了二十页，给您买新棉鞋的备注夹在最里层，连小数点后两位都算得清清楚楚。"
苏挽的指尖轻轻掐进掌心。
她想起那本记账本被霍明砚"没收"时的慌乱——当时他戴着金丝眼镜翻页，喉结动了动说"以后不用这么省"，现在想来，原来他早把每一笔都看进了心里。
林婉如抚过记账本上被水洇开的墨迹，突然握住苏挽的手按在霍雨晴手背上："丫头，我家挽挽啊，最不会说谎。"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浮起水光，"她要是图钱，当年我这把老骨头生肺炎，她早该把照顾我的时间拿去多打份工。"
霍雨晴的眼泪"啪"地砸在牛皮本上。
她猛地扑进苏挽怀里，发梢蹭得苏挽脖颈发痒："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哥没看错人！"小姑娘抽抽搭搭抬起脸，从颈间摘下枚羊脂玉佩，雕着缠枝莲的纹路还带着体温，"这是我妈留下的......她走的时候说，要给能让霍家再添笑声的人。"
苏挽的呼吸一滞。
玉佩触手温凉，坠子上还留着霍雨晴颈间的温度。
她抬头看向霍明砚，男人正垂眸望着她们，镜片后的眼尾泛着薄红，像是被什么烫到了。
"嫂子。"霍明泽不知何时端来西杯红酒，草莓味的果酒在玻璃杯里晃出粉浪，"我哥这人嘴硬，上次在书房翻老照片，看我妈戴这玉佩的样子看了半小时。"他碰了碰苏挽的酒杯，又碰霍明砚的，"哥，你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霍明砚接过酒杯的手顿了顿，指节慢慢裹住苏挽的手腕。
他没说话，却把两人交握的手举到杯前——玻璃杯相碰的脆响里，苏挽看见他喉结滚动，听见他极轻的一声"嗯"，像一颗石子落进心湖，荡开层层涟漪。
晚宴吃到月上中天。
霍老夫人不知何时坐在了主位，握着林婉如的手说要认"干姐妹"；霍明泽举着拍立得追着给每个人拍照，镜头里霍雨晴正把酸黄瓜往霍明砚碗里夹，嚷嚷着"哥你尝尝，这是姐最爱的味道"；而苏挽腕间的粉水晶串珠，在烛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和颈间的玉佩轻轻相碰。
散席时己是深夜。
霍明砚牵着苏挽的手走在青石小径上，晚风掀起他西装外套的衣角，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深灰家居服——那是苏挽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谢谢你接纳我的家人。"他的声音被风揉得很轻，却烫得苏挽耳尖发疼。
苏挽仰头看他，星光落进他镜片，把眼底的温柔放大成一片海："是你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家。"她晃了晃交握的手，"以前我总觉得，家是存折上的数字，是弟弟的手术单......现在才知道，家是有人等我吃夜宵，是有人把我的酸黄瓜当宝贝。"
霍明砚突然停步，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以后会有更多。"
回到公寓时己是凌晨。
苏挽靠在飘窗上看夜景，霍明砚在厨房热牛奶——还是她最爱的温度。
楼下的梧桐叶沙沙响着，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听见他端着杯子过来的脚步声，还有窗外不知谁家的猫，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喵"。
这声猫叫像是个引子。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帘，苏挽就被门外一阵喧闹声惊动。
她揉着眼睛打开门，就见霍雨晴举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发顶的呆毛翘得能戳到天花板，身后跟着抱着保温桶的霍明泽，和提着一篮新鲜草莓的林婉如。
"姐！"霍雨晴把纸箱往地上一放，里面滚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是只三花小猫，正舔着爪子看她，"昨晚听你说小时候养过猫，这是我和明泽在宠物医院挑的！"
苏挽的睡意瞬间散了个干净。
她蹲下来摸小猫的耳朵，抬头时正撞进霍明砚带着笑意的目光——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还端着那杯温热的牛奶。
而门外的喧闹声里，隐约混着快递员的吆喝："霍先生的快递！
您订的婴儿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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