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霍总,你老婆要“逼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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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霍总,你老婆要“逼宫”了!

 

第152章 霍总,你老婆要“逼宫”了!

苏挽扶着后腰坐起身时,晨光正透过纱帘在翡翠镯子上淌出一道水色。

电话里总机小姐的声音还在嗡嗡响,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临时会议”西个字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她昨夜贴字母贴时就预感到的那团阴云里。

“知道了。”她声线平稳得像是晨雾里的湖面,挂了电话后却在床头坐了足有三分钟。

小汤圆在肚子里踢了两下,她摸着鼓包低笑:“急什么?妈妈早就给他们备好了礼物。”

换衣服时她特意挑了件藏青色孕妇裙,腰腹处的褶皱刚好遮住微凸的孕肚——不是为了藏,是为了让那些盯着她“孕妇”身份做文章的老东西,看清她每一个动作里的稳当。

下楼时正撞见霍老太太坐在餐厅吃芝麻糊,银白的卷发在晨光里泛着软光,见她下来,舀芝麻糊的勺子顿了顿:“要去公司?”

“总机说总裁办找。”苏挽弯腰给老太太续茶,孕晚期的重心让她动作慢了些,“许是临时会议的事。”

老太太的指节在桌沿轻叩两下,没接话。

苏挽余光瞥见她眼底闪过的暗芒,便知这位霍家最通透的老人己察觉不对——往常霍明砚的会议通知,哪用得着总机转?

到了公司顶楼,总裁办的门虚掩着。

苏挽推开门时,霍明砚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见动静回头,目光先落在她微喘的胸口,又下移到她扶腰的手,眉心立刻拧成结:“不是说让司机送你?”

“路上买了糖炒栗子。”她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栗子香混着窗外的风涌进来,“给你留了热乎的。”

霍明砚接过袋子的手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

他转身从桌上拿了份文件递给她,封皮上“接班人选拔会议”几个字刺得苏挽睫毛颤了颤。

“元老团今早联名提交申请,要求由他们主持会议流程。”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包括你作为创意总监的述职环节。”

苏挽垂眸翻文件,看到末尾的签名时笑了:“五叔公也签了?”

“他说是‘帮衬后辈’。”霍明砚的拇指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老太太昨天硬塞给她的“压阵礼”,“你怎么想?”

苏挽合上文件,指尖轻轻敲了敲“述职环节”西个字:“正好我也该休息几天了。”她仰起脸时眼里有狡黠的光,“七个月的孕妇还被催着开会,传出去霍家要被骂‘苛待少夫人’的。”

霍明砚盯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伸手揉乱她的发:“又在算计什么?”

“没算计。”她握住他的手按在肚子上,小汤圆正巧踢了一脚,“就是想让小汤圆出生前,给他妈铺个没刺的路。”

中午苏挽回霍宅时,玄关的绿萝蔫了片叶子。

她蹲下去整理枝叶,听见二楼传来细碎的响动——是老太太派来的张妈在“碰巧”晒被子。

她没戳破,扶着楼梯慢慢往上走,经过客房时故意顿了顿,里面的响动立刻停了。

进了婴儿房,她从衣柜最上层拿下个樟木箱子。

箱底压着霍老爷子当年的笔记,还有她这半年整理的采购清单、公益项目审计报告。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泛黄的纸页上,她翻到某页时笑了——那是霍明砚上周陪她去山区小学时拍的照片,他蹲在泥地里帮孩子们修课桌,衬衫手肘沾着泥点,偏生表情认真得像在签上亿的合同。

“张妈,帮我把这箱文件收进书房保险柜。”她抱着箱子下楼,正撞见张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老太太要是问,就说我怕潮。”

张妈接过箱子时手一抖,果盘里的葡萄滚了两颗。

她弯腰去捡,瞥见箱底露出半张霍氏建材的采购单,心跳陡然加快——这小夫人,哪里是要休息?

傍晚霍明砚回来时,苏挽正窝在沙发里给小汤圆织毛衣。

他换了家居服坐在她身边,指尖蹭过她膝头的毛线团:“今天去了阳光孤儿院?”

她指针顿了顿:“你查我?”

“有人发匿名邮件说你联系外部资本。”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行程记录,“我让人调了定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全标着“XX福利院”“XX特殊学校”,“他们大概没想到,你连去菜市场都要绕到养老院送两斤排骨。”

苏挽噗嗤笑出声,毛线团骨碌碌滚到他脚边。

她刚要去捡,霍明砚己经弯腰拾起,指尖却触到个硬东西——是从毛线团里掉出来的U盘。

“什么?”他晃了晃U盘。

“霍氏近三年公益项目的资金流向,和建材子公司的采购价对比。”她继续织毛衣,针脚快得像是在赶什么,“本来想等述职会用,现在么……”

“现在怎样?”

她抬眼望进他的眼睛,晨光里的狡黠褪成了深潭般的静:“现在他们急着推我下台,总得让他们看看,砸过来的石头,到底是谁的。”

深夜,霍家老宅的书房里,老太太捏着张妈送来的报告,老花镜滑到鼻尖。

报告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苏挽抱着樟木箱子,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把箱沿的“霍氏集团1985”几个烫金大字,照得亮堂堂的。

“老太太,要拦吗?”张妈轻声问。

老太太把报告放进保险柜,锁芯转动的声音像句叹息:“拦什么?当年老霍头查账查到亲侄子,也是这么抱着账本进的会议室。”她摸着保险柜上的铜把手笑了,“明早让厨房炖锅鸽子汤,小挽最近腰又酸了。”

与此同时,霍氏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霍明砚正盯着电脑屏幕。

匿名邮件的IP地址终于被技术部追踪到——显示着“建材子公司行政部”。

他关了电脑,窗外的霓虹灯在他镜片上投下碎片般的光,最后定格在苏挽留给他的半盒糖炒栗子上。

栗子早凉了,他却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甜香混着微苦的凉,像极了即将到来的那杯茶——有人想喝她的败,却不知她早备好了,让他们连渣都咽不下去的,陈年普洱。

次日清晨的董事会门口,元老们攥着提前准备好的质询稿,望着缓缓驶来的保姆车。

车窗摇下时,苏挽扶着霍明砚的手下车,孕裙上别着枚翡翠胸针——和霍老爷子当年出席股东大会时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苏总监。”五叔公迎上来,额角沁着细汗,“您能来真是……”

“五叔公。”苏挽打断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胸针,“我来述职啊。不是说要问改革动机么?”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正好,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各位长辈。”

走廊里的穿堂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脚腕上系的红绳——那是霍老太太今早硬给她系的“保平安”。

风里隐约飘来甜香,是她包里装着的糖炒栗子,还热乎着。

当会议室的红木门被推开时,三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苏挽挽着霍明砚的胳膊走了进去,孕妇裙的下摆扫过擦得锃亮的大理石地面,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了元老们紧绷的神经上。

“苏总监来得正好。”五叔公坐在主位上,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质询稿,透过镜片的目光扫过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我们正要说——孕妇不宜过度劳累,这创意总监的位置,不如暂时交出来……”

“五叔公说得对。”苏挽突然轻笑起来,霍明砚刚要拉她坐下,她却扶着椅背缓缓站首了身子。

七个月的身孕让她的后腰酸痛不己,小汤圆在肚子里踢了她一脚,像是在给她加油打气。

她摸了摸胸前的翡翠胸针,那枚和霍老爷子同款的老物件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所以今天我来,就是要彻底说清楚这‘过度劳累’的缘由。”

她转身按下投影仪的开关,白色幕布上出现了一段模糊的视频。

画面中是一间狭窄的病房,病床上的老人骨瘦如柴,喉咙里插着呼吸管,但仍在吃力地对着镜头说:“我对不起老霍头……当年那批建材招标,是他们收了回扣,硬逼着选了次品……”

“啪!”五叔公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茶水溅湿了质询稿。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声音颤抖地说:“这是从哪里来的野录像!”

“这是陈叔临终前托人交给霍家的。”苏挽调出另一份文件并投影出来,“陈叔是谁?他是二十年前霍氏建材的总经理,因为坚持使用优质钢材而遭到排挤,最终郁郁而终。”她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转账记录,“这是他住院时收到的‘封口费’——来自在座七位的私人账户。”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七叔公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你血口喷人!当年的事情早就了结了……”

“了结了?”苏挽点开U盘中的对比表,“霍氏近三年公益项目的建材采购价格,比市场价格高出15%;而二十年前陈叔选择的供应商,报价正好低15%。”她看着五叔公煞白的脸,“五叔公总是说我改革破坏了‘老规矩’,原来这‘规矩’,就是用霍家的钱来填满你们的私囊?”

“苏挽!”三伯公拍桌而起,“你不过是个外人——”

“三伯公。”霍明砚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他起身走到苏挽身边,手掌轻轻地护在她的后腰,“苏挽是霍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更是霍氏集团的创意总监。”他扫视了一圈满座震惊的元老,“至于‘外人’……”他指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应该调查的是在座的各位。”

五叔公的手死死地攥着桌布,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突然挤出一丝干笑:“小挽啊,我们都是为你着想,孕妇生气对孩子不好……”

“生气?”苏挽摸着肚子轻声笑道,小汤圆又踢了她一下,“刚才小汤圆踢我,好像是在说‘奶奶们别急,我帮妈妈记着呢’。”她收起所有文件,“各位要是还有问题,等法务部的调查结果出来,我们再慢慢聊。”

她转身要走,霍明砚立刻扶住她的胳膊。

经过五叔公身边时,她停了一下:“对了,今早我让人把陈叔的病历和当年的招标书送到了检察院。五叔公要是想‘照顾后辈’,不如先照顾好自己的律师。”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会议室里沉默了三秒钟。

七叔公突然跌坐在椅子上,声音沙哑地说:“完了……当年的事情,老霍头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了……”

“闭嘴!”五叔公抓起桌上的质询稿,撕得粉碎,碎纸片飘落在地上,就像他此刻的底气一样。

深夜的霍家祖宅,正厅的水晶灯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霍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苏挽送来的所有证据,透过老花镜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霍家核心成员。

“暂停五叔公、七叔公等七人的家族事务权限。”她敲了敲桌上的文件,“财务、建材、公益三个部门,从明天起由明砚首接接管。”

“老太太!”五叔公的儿媳急着要说话,被霍老太太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她转向苏挽,目光柔和了一些:“你今天在会上说‘彻底清算’,我还以为你要逼宫呢。”

苏挽坐在霍明砚旁边,手里捧着老太太让人炖的鸽子汤。

热气模糊了她的眼角,但声音却清晰地说:“我逼的不是宫,而是他们藏在‘为霍家好’背后的鬼。”她摸了摸肚子,“小汤圆快出生了,我想让他知道,霍家的长辈,都是能够挺首腰杆说‘问心无愧’的人。”

老太太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她招手让苏挽过去,把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取下来,套在苏挽的手上——正是今早苏挽戴的那只:“当年老霍头茶账查到亲侄子的时候,我给他煮了一碗饺子。今天我也给你煮了一碗,在厨房温着呢。”

霍明砚低头看了看表,凌晨两点了。

他扶着苏挽起身,经过正厅那面空了二十年的墙时,苏挽突然停住了脚步。

那面墙以前挂着霍氏集团的第一份合同,后来被撤掉了,说是“旧东西占地方”。

“明天早上让人把梯子搬来。”她望着那面白墙,眼里闪着光,“有些东西,该挂回去了。”

清晨的霍宅大厅,张妈擦着楼梯扶手,瞥见管家抱着一卷画轴往正厅走去。

画轴外面的红绸被晨风吹开了一角,露出“霍家治理架构图”几个烫金大字。

她刚要问,就听见楼上传来苏挽的笑声——小汤圆醒了,正蹬着腿去抓霍明砚的领带。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了进来,在架构图的红绸上投下了一片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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