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霍宅惊变！孕妇怒摔咖啡杯！
苏挽攥着产检报告的手微微发紧，胎心监测仪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可刚才走廊那声"当年的事"像根细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跳。
霍明砚推着轮椅过来时，她正望着白墙发怔，连他弯腰替她系好安全带都没察觉。
"明砚。"车刚驶出院门，她就转过脸去，孕晚期的脸有些浮肿，眼底却亮得惊人，"刚才你和二叔说的'雷'，到底是什么？"
霍明砚握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后视镜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等回家说。"
"现在说。"苏挽按住他搁在档把上的手，掌心还带着医院空调的凉意，"我是你妻子，肚子里是你孩子，不该被蒙在鼓里。"
车速慢了慢，最终停在路边。
霍明砚侧过身，喉结动了动："是霍家接班人培训方案的事。
二叔说...有人在近三年的考核数据里做了手脚，可能影响下一代当家人的选拔。"他突然攥住她微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小挽，我怕你跟着操心。"
苏挽没接话，目光落在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上。
这个总把"没事"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像被剥去了所有铠甲。
她轻轻抽回手，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霍家新生代业绩报告"几个字——有些累，她陪他一起拆。
霍宅的落地灯在深夜里投下暖黄光晕。
苏挽蜷在沙发里，面前摊开五本烫金封皮的《霍氏家族年轻成员年度考评》。
孕六个月的腰腹坠得发酸，她却舍不得挪窝，红笔在纸页间翻飞：霍承煜（二叔独子）的"跨境物流项目"连续三年利润增长30%，可附件里的货船调度记录总在暴雨天显示"满仓出港"；霍明珠（三姑女儿）的"公益基金"报表，捐款到账时间总比公示晚三天......
"还不睡？"霍明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洗过澡的雪松香。
他蹲下来替她揉腰，指腹按在酸胀处，"我让人煮了红豆羹。"
"你看这个。"苏挽把霍承煜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他的货船在台风天跑运输，保险公司都不敢接的单子，他怎么做到零损耗？"
霍明砚的指尖顿在她腰上。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当年我接手霍氏时，也有人用这种手段往上爬。"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明天奶奶要开家族会议，你...做好心理准备。"
家族会议定在上午十点，霍家老宅的议事厅里，十二把雕花座椅坐得满满当当。
霍老太太拄着翡翠龙头杖坐在主位，目光扫过众人时，连三婶刚做的卷发都跟着颤了颤："今天叫大家来，是要宣布件事——从今天起，霍家新生代领导力培养计划由小挽牵头。
她负责评估、推荐下一任当家人。"
议事厅瞬间炸了锅。
西叔把茶杯重重一放："妈，小挽是外人，这事儿..."
"外人？"霍老太太拍了拍苏挽放在桌沿的手，"当年明砚被堵在董事会门口骂'毛头小子'时，是谁连夜替他整理出三十份竞品分析？
小挽管公益基金三年，每笔钱都能追查到受助人床头，这样的人当不了评估官？"她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拔高，"还是说...有人怕被查？"
三婶的指甲掐进掌心，嘴角却堆起笑："妈这话说的，我们就是担心小挽怀着孕太辛苦..."
"不辛苦。"苏挽摸了摸肚子，宝宝正踢她——早上吃的牛奶燕麦粥还在胃里暖着，"我和明砚说过，要选的不是最会赚钱的，是最能担责任的。"她看向霍明砚，他正朝她微微点头，眼里有她熟悉的温度，"就像当年有人匿名给我弟弟汇手术费，就像现在有人悄悄资助医疗救助基金。"她顿了顿，"霍家的当家人，得先学会把心放在别人身上。"
散会时己近正午。
霍明砚替她披上羊绒外套，经过花园时，她忽然停住脚步："你当年接手霍氏，是不是也这么难？"
他望着远处的玉兰树，树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18岁那年，我在会议室熬了七天七夜，签完最后一份债务重组协议时，手都在抖。"他转过脸，眼里有细碎的光，"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个人能替我看看，这些争权夺利的人里，谁还有热气腾腾的心...该多好。"
晚风掀起苏挽的发梢，她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最新一条记录是："第一次接班人筛选会议，下周三上午九点。"霍明砚的手指覆上来，和她一起按下保存键。
窗外的玉兰树在月光下轻轻摇晃，苏挽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宝宝又踢了她一下——像在说，妈妈，我陪你。
周三清晨的阳光透过议事厅雕花窗棂，在红木会议桌上投下斑驳光影。
苏挽扶着椅背坐下时，孕六个月的腰腹坠得发酸，却硬是把腰背挺得笔首——这是她主持的第一次接班人筛选会议，霍家年轻一代的八张面孔全在眼前：霍承煜翘着二郎腿转钢笔，霍明珠低头拨弄珍珠手链，连最安分的堂妹霍小棠都在咬唇看手表。
"先看公益服务项的考评。"苏挽翻开文件夹，指甲盖大小的U盘"咔嗒"插进投影仪。
墙面白幕上跳出一组对比图：左边是霍明珠去年在山区小学的合影，她穿着白裙蹲在泥地里，怀里抱着个红脸蛋小姑娘；右边是银行流水截图，标注着"霍氏公益基金"打给该小学的两百万，到账时间却是合影拍摄后的第三十七天。
"明珠表姐说，那次是亲自带队送教学物资。"苏挽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针戳破气球，"可物流记录显示，物资车比您晚到半个月。"她转向霍承煜，将另一份报告推过去，"承煜表弟的'乡村电商帮扶'，报表里写着带二十户农户月入过万，但我让阳光公益的志愿者实地走访——"她停顿两秒，"有十七户根本没听说过您的项目，剩下三户的收入单，签名笔迹和您助理的一模一样。"
会议室陷入死寂。
霍明珠的珍珠手链"哗啦"掉在桌上，她猛地站起来，耳坠撞得耳垂发红："苏挽，你这是针对我！
我爸是三姑，你不过是......"
"不过是霍家媳妇。"苏挽摸了摸肚子，宝宝正用小脚丫顶她——今早明砚给她系孕妇裤带时说，这是"小监督员"在帮忙。
她抬头看向霍明珠，目光像浸了冰的刀："表姐该清楚，霍家选当家人，要看的是'做了什么'，不是'拍了什么'。"她将两份伪造的考评资料推回，牛皮纸边角刮过木桌，发出刺耳的声响，"如果连真实都做不到，谈什么责任？"
霍承煜的钢笔"啪"地断成两截。
他捏着断笔的手青筋凸起，突然扯了扯领带："我去趟洗手间。"话音未落就撞开椅子，门帘被带得晃了晃，露出他泛红的耳尖。
霍明珠咬着嘴唇坐下，指甲在珍珠上掐出白痕，倒是霍小棠突然轻声说："苏姐，我...我去年在养老院的服务记录都是真的，需要我重新交证明吗？"
苏挽冲她笑了笑，这抹笑却在触及墙上挂钟时淡了——十点西十，比预计时间早了二十分钟。
她刚要开口总结，会议室门被推开，霍明砚端着保温杯进来，杯口飘着枸杞的甜香："小挽，医生说你坐久了要活动。"他把杯子塞进她手里，指腹轻轻蹭过她发顶，"剩下的我来说。"
苏挽知道他是在替她分担。
她捧着保温杯小口抿着，看霍明砚将每份考评资料翻到末页，用红笔圈出关键数据："从今天起，所有项目需提供三方佐证。"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比平时更冷，"包括我。"
散会时，霍小棠特意绕到苏挽身边，把一沓照片塞进她手里："这是我在养老院拍的，张奶奶教我织围巾的视频我也存了。"苏挽翻开照片，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和小姑娘的手交叠着，针脚歪歪扭扭却裹着毛线的暖。
她捏了捏霍小棠的手："你这样的，才是霍家需要的。"
晚间的霍宅书房飘着陈皮香。
苏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案头堆着八份重新提交的考评表。
门被推开时，她以为是霍明砚，抬头却见霍老太太拄着翡翠杖，手里端着青瓷杯："牛奶温过了，喝。"
苏挽接过杯子，奶香裹着暖意漫进掌心。
霍老太太在她身边坐下，椅背的檀木味混着老人身上的茉莉香："今天承煜那小子出门时踢了门槛，我让张妈炖了雪梨汤，等会让明砚给他送过去——但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能软。"她突然握住苏挽的手，指节上的翡翠戒指硌得她有点疼，"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不是外人，也不是'帮忙'，你是霍家媳妇，将来孩子们都要叫你一声'姑婆'。"
苏挽的眼睛突然发酸。
她想起今早霍明砚替她系安全带时说的"我们霍家"，想起霍小棠塞给她的照片，想起刚才会议上那声"苏姐"——原来被当成"自己人"的感觉，是心尖都在发颤的暖。
她吸了吸鼻子，把牛奶杯往霍老太太手边推了推："奶奶，我就是怕...我做不好。"
"你做得很好。"霍老太太拍了拍她手背，"当年明砚他爷爷选接班人时，也摔过账本骂过'兔崽子'。
你啊，比他当年心软，却比他看得清——"她指了指案头的考评表，"这些小崽子们缺的不是本事，是良心。"
第二天早餐时，霍家主厅的水晶灯把银质餐具照得发亮。
苏挽舀了勺南瓜粥，突然放下勺子："我宣布个新制度。"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连正给她剥鸡蛋的霍明砚都抬了头。
"所有霍家成员参与公益项目的成果，必须经过'阳光公益'第三方认证方可计入考核。"苏挽扫过餐桌，三姑刚夹起的虾滑"啪"地掉回碟里，西叔的咖啡杯碰出脆响，"认证包括现场影像、受助人签字、资金流向追踪——"她摸了摸肚子，宝宝又在踢她，"我肚子里的小监督员说了，走过场的事，霍家不兴。"
霍明砚的嘴角微微扬起，他把剥好的鸡蛋塞进她碗里，手指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
苏挽端起咖啡杯刚要喝，突然皱眉放下："张妈，换红枣水。"霍明砚的指腹轻轻抚过她隆起的小腹，眼底的温柔漫成河："医生说咖啡喝多了对宝宝不好。"
"明砚说得对。"霍老太太放下青瓷碗，目光扫过满桌人，"下周末，去祖宅。"她用筷子尖敲了敲桌沿，"把你们这些年做的实事、虚事，都摊在祖宗牌位前说说。"
苏挽望着窗外飘起的玉兰花瓣，摸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添了条新记录："祖宅会议，下周六上午九点。"指尖悬在"保存"键上时，宝宝又踢了她一下——像在说，妈妈，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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