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霍总,你终于“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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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霍总,你终于“开窍”了!

 

第126章 霍总,你终于“开窍”了!

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织出淡金色的网,苏挽指尖碰到身侧微凉的被角时,睫毛颤了颤。

"明砚?"她半撑起身子,孕五月的小腹在睡衣下鼓起柔软的弧度。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七点二十——这个点霍明砚早该去公司了,可往常他总会轻吻她额头再走,今天连温度都没留下。

"苏小姐,早餐在暖炉上。"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生留了字条。"

淡蓝色便签压在银质餐盘下,霍明砚的字迹刚劲有力:"今日行程暂停,你在床上等我。"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像极了上周她教小侄子画的那幅。

苏挽捏着便签笑出声,热牛奶的甜香钻进鼻腔时,忽然想起三年前他签契约时,钢笔尖在"医疗费用"栏洇开的墨点。

那时他的字冷得像冰锥,现在倒像沾了蜜。

她咬了口松饼,目光扫过窗外——霍家老宅的梧桐叶正沙沙作响,风里裹着桂花香。

往常这时候她早该去公司了,可霍明砚昨天在总部大堂说得那样掷地有声,连保洁阿姨都追着她问"苏总监今天想吃什么补胎",倒真把她"困"在家里了。

"叮——"手机在床头柜震动。

是霍氏内部群弹出的消息,不知谁拍了段视频:昨天大堂里,霍明砚握着她的手,婚戒在水晶灯下闪得刺眼。

评论区炸成一片,市场部小王发了个流泪猫猫头:"原来总裁说'霍家未来的主人'时,眼尾红得像要滴血!"

苏挽指尖悬在屏幕上,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鸣笛。

她扒着窗台往下看,霍明砚的黑色迈巴赫正驶出院门,后车窗摇下条缝,他侧头对司机说了句什么,侧脸被晨光照得发亮。

"夫人,要给您读会儿书吗?"管家端着燕窝进来,"先生说您最近总翻《小王子》。"

"不了,我想晒会儿太阳。"苏挽躺回床上,把薄被往上拉了拉。

阳光漫过她隆起的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正轻轻踢她——像霍明砚昨晚趴在她肚子上说话时,掌心传来的轻颤。

同一时间,霍氏集团38层董事会会议室的胡桃木桌泛着冷光。

"霍总,您该明白霍家的传承不是过家家!"张董事拍着桌子,老花镜滑到鼻尖,"长老会的密函说得清楚,血脉与传统——"

"传统?"霍明砚将西装搭在椅背上,指节抵着桌面缓缓起身。

他身后的投影仪亮起,画面里苏挽穿着米色针织衫,坐在疗养院的落地窗前,膝头摊着设计稿:"亲子记忆角不是儿童游乐区,是让老人给孙辈讲过去的故事。

我们记录100个家庭的代际对话,做成纪录片、出绘本、建线下馆......"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说到"上周有位奶奶握着曾孙的手,说'当年我给你太奶奶织毛衣,现在给你织'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霍氏这十年在地产、金融上赚得盆满钵满,"霍明砚转动投影仪遥控器,画面切到一组数据图,"但文化产业的增长率是传统行业的三倍。

苏挽的方案能触达中国2.6亿老年人口,3亿亲子家庭——这是市场部刚出的调研报告。"

李董事捏着文件的指节发白:"可她只是个......"

"只是个签过契约的妻子?"霍明砚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三年前我签契约时,确实只当她是凑手术费的工具。

但上周她在医院陪床三天照顾发烧的小护士,自己低血糖差点晕倒;前天她蹲在便利店门口,把最后一包关东煮给了流浪老人——这样的人,担不起霍家的未来?"

他抽出西装内袋的手机,调出段录音。

是苏挽昨晚在卧室哼的歌,跑调跑得厉害:"我有一个好妈妈,好妈妈......"

"她从小没父母,却比谁都懂怎么爱人。"霍明砚的声音放轻了些,像在说什么珍贵的秘密,"我母亲临终前说,霍家的传承是爱。

现在我找到了能延续这份爱的人,你们要我放弃?"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

张董事的茶杯盖"咔嗒"掉在桌上,李董事的老花镜滑进了文件堆。

"散会。"霍明砚扣上西装纽扣,目光扫过众人僵硬的脸,"三天后,我要看到亲子记忆角的立项书。"

他推开会议室门时,助理小周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赶来:"霍总,二少爷在顶楼花园等您,说有急事。"

走廊的窗户外,秋阳正浓。

霍明砚整理袖扣的动作顿了顿,远处传来风铃声——是苏挽上周让人挂的,说是"给肚子里的宝宝听"。

他摸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等我回家,给你带糖炒栗子。"

手机震动几乎是立刻的。

苏挽的回复带着语音,背景里有晒被子的阳光味:"要糖霜的,要最大颗的,要......"

"知道了。"霍明砚低笑出声,抬眼时正看见顶楼花园的玻璃门后,霍明轩的身影在绿植间若隐若现。

顶楼花园的玻璃门被风撞得轻轻作响,霍明轩从绿植后面走出来时,白色衬衫的下摆还沾着一片梧桐叶。

他看了一眼霍明砚手机屏幕上未读的“要糖霜的”语音提示,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提苏挽,只是压低声音说:“二叔那边己经开始联系其他候选人了,说是要找‘根正苗红的霍家血脉’。”

霍明砚靠在铁艺栏杆上,望着楼下喷泉池里游动的锦鲤。

秋日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好罩住了霍明轩脚边的那片梧桐叶。

“联系了几个?”他问道,语气就像在询问今天的会议日程。

“三个。”霍明轩掏出手机,翻出照片,“表舅家的堂哥在海外学金融,三姑的外孙刚拿到工商管理硕士学位,还有……”

“还有老夫人义子的孙子。”霍明砚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忽然笑了,“当年老夫人收养那个孤儿的时候,可没说过要论血缘。”他屈指弹了弹手机屏幕,照片里穿西装的年轻人立刻模糊成了一片,“让他们继续联系,等他们联系完了,自然就会明白——”他抬眼看向主楼三楼的窗户,那里正有一个身影扒着窗台晃着脚丫,“谁才是真正的霍家人。”

霍明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见苏挽探出头,喊管家拿毯子,她怀孕的肚子在针织裙下圆滚滚的。

他忽然想起上周的家庭聚会,苏挽蹲在地上给老夫人系松开的鞋带,还说“奶奶的鞋要是磨脚,明砚该心疼我没照顾好您”。

那时老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花,拍着苏挽的手背说“我们小挽才是贴心小棉袄”。

“我明白了。”霍明轩把手机放进裤兜,梧桐叶从他的衬衫上滑落,被风卷着向主楼飘去,“需要我去查查二叔的资金流向吗?”

“不用。”霍明砚整理了一下袖扣,转身朝电梯走去,“让他们闹去吧,闹得越欢,越显得我们占理。”他按下电梯按钮,回头时目光又落在了三楼的窗户上,“对了,让厨房把糖炒栗子炒得焦一点——她最近就爱吃这个。”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霍明轩望着他挺首的背影笑了。

三年前那个签契约时连眼尾都不抬的男人,现在连糖炒栗子的火候都要过问。

下午三点,苏挽正窝在二楼露台的摇椅上晒太阳。

肚子里的小家伙许是被晒舒服了,正一下一下地踢她的膀胱。

她刚拿起抱枕垫在腰后,手机就在藤编茶几上震动起来,显示“未知来电”。

“您好?”她按下接听键,手习惯性地护在肚子上。

“苏女士,我是霍家法律顾问陈律师的助理。”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长老会有人在筹备特别会议,打算绕过霍总,提前指定二房的霍景行作为候补继承人。”

苏挽的手指在摇椅扶手上停住了。

风吹起她的发尾,吹得茶几上的《小王子》书页哗啦啦地翻动。

她想起今早霍明砚在董事会上说的“霍家的传承是爱”,想起昨夜他趴在她肚子上给宝宝读童话时,睫毛扫过她皮肤的痒痒的感觉。

“为什么告诉我?”她问道,语气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

“陈律师说,霍总上周修改股权委托书的时候,把您列为了家族事务第一代理人。”助理的声音里带着点急切,“苏女士,他们可能今晚就会发通知——”

“谢谢。”苏挽打断了她,指尖轻轻抵在小腹上,那里又传来一下轻轻的踢动,“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在摇椅上坐了两分钟。

阳光从她的指缝间漏下来,在肚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然后她拿起手机,翻出霍明砚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挽挽?”电话刚接通,霍明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点喘息,像是刚跑过楼梯。

“你打算怎么处理?”苏挽首接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毛衣下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你猜我现在在哪?”霍明砚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在老夫人的书房。她翻出了1958年霍家第一次修订宪章的手稿,说‘当年你爷爷为了让奶娘的儿子进家谱,和宗族吵了三天三夜’。”

苏挽忽然笑了。

她想起老夫人总说“我们霍家啊,从来不是靠血脉捆在一起的”,想起霍明砚昨天在董事会上播放的苏挽设计方案视频里,老夫人坐在轮椅上,握着曾孙的手织毛衣的画面。

“那又怎样?”她问道,声音温柔了下来。

“所以——”霍明砚的声音低了些,像是怕被人听见,“等我回家,给你看样东西。”

傍晚六点,霍家玄关的水晶灯准时亮起。

苏挽听到汽车鸣笛时,正蹲在楼梯口给老夫人新养的布偶猫顺毛。

那猫许是沾了霍家的脾气,只让她摸,见了霍明砚就炸毛。

“挽挽。”霍明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点被风吹过的沙哑。

他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另一只手拎着装有糖炒栗子的塑料袋,温暖的香气混合着桂花香扑面而来。

苏挽把猫往管家怀里一塞,光着脚就往楼下跑。

怀孕五个月的肚子让她有点脚步踉跄,霍明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糖炒栗子袋在两人中间晃荡。

“小心脚。”他皱着眉蹲下,捡起她沾了猫毛的拖鞋,“不是说让你穿厚袜子吗?”

“先给我看样东西。”苏挽拽着他的西装袖子,鼻尖都快碰到他的锁骨了。

霍明砚被她逗笑了,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份文件。

米黄色的纸页边缘卷着,首页用红笔写着“霍氏家族宪章修订草案”。

苏挽翻到中间页,忽然停住了——那行“家族继承以血缘为第一优先”的条款被红笔划了个大叉,旁边用霍明砚的字迹写着:“继承的核心是责任与爱,与姓氏无关。”

“我把‘血缘优先’这条删了。”霍明砚看着她震惊的表情,手指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老夫人说,当年她和爷爷白手起家的时候,帮他们看孩子的是邻居张婶,给他们送来第一笔货款的是客户王伯——霍家能有今天,从来不是靠血脉,是靠这些愿意真心相待的人。”

苏挽的指尖在被红笔划掉的地方轻轻颤抖着。

窗外晚风吹起纱帘,吹得文件页哗哗作响,仿佛连空气都在见证这一刻的改变。

她抬头看着霍明砚,他的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就像三年前他在手术室外等了三天三夜,见她出来时说的那句“手术费我付,你不用怕”。

“那……”她喉咙发紧,“长老会那边呢?”

“他们昨天看了市场部的调研报告。”霍明砚把糖炒栗子袋拆开,挑了颗最大的塞进她嘴里,“今天上午,张董事的夫人带着孙子来公司,说要参观亲子记忆角。”他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糖霜,“至于二叔他们……”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他们看完老夫人1958年的修订记录,就会明白——霍家的规矩,从来都是为了守护爱而存在的。”

夜色渐浓的时候,苏挽窝在沙发里翻看那份草案。

暖黄的灯光下,被红笔划掉的字迹有些模糊,她的指尖停在那行被删除的条款上,忽然听见霍明砚在厨房喊道:“糖霜栗子要凉了!”

她笑着起身,却没注意到草案最后一页,霍明砚用小字补了一句:“继承人需具备的品质:善良、责任、以及——”后面的字被她的发梢扫得有些模糊,只隐约能看见“能让霍明砚想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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