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霍家少奶奶,你这是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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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霍家少奶奶,你这是要上天?

 

第102章 霍家少奶奶,你这是要上天?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苏挽就被腹中的小鼓点敲醒了。

她摸着微凸的小腹,指尖还没碰到那团活跃的胎动,身旁的人己先一步覆了上来。

“又在闹?”霍明砚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腹顺着她的腰线轻轻安抚。

他昨夜加班到凌晨,眼下还浮着淡青,却仍比苏挽早醒了半小时——自从她怀孕后,他总说要“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

苏挽偏头看他,晨光里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哪里还有半分商业巨擘的冷硬?

她想起三年前签契约时,这个男人在合同里用极小的字体加了句“孕期陪同产检”,当时她只当是条款,如今才知,他早把每一条“甲方义务”都刻进了骨血里。

“十点的产检,八点半去设计部。”苏挽翻出床头的皮质笔记本,里面夹着昨晚新画的草图,“陈总监说新系列要赶在珠宝展前出样,我得先把老照片的场景建模需求理清楚。”

霍明砚的手顿了顿,转而帮她把散在枕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先吃早餐。”他起身时西装裤带扫过她的手背,“张妈熬了玉米羹,你前晚说想喝。”

设计部的玻璃门在九点五十分准时打开。

苏挽抱着装草图的文件袋站在门口,孕晚期的身形让她动作稍显笨拙,却被身后的人稳稳托住胳膊。

霍明砚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还带着他常用的雪松香水味——自从她总说“空调房冷”,他便成了移动暖炉。

“苏总监早!”前台小妹眼尖地迎上来,又偷瞄了眼霍明砚,“霍总今天……”

“来当助理。”苏挽笑着接话,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霍明砚挑眉,却没反驳,只伸手接过她怀里的文件袋——里面装着霍家三代人的老照片、他母亲当年的设计手稿,还有她昨夜画到两点的“记忆传承”系列草图。

陈总监己经等在会议室。

看到苏挽进来,他立刻起身,目光扫过她隆起的小腹,又迅速移到她身后的霍明砚身上,喉结动了动:“苏总监,霍总……”

“先看设计。”苏挽把文件袋放在桌上,指尖抚过最上面那张草图。

月牙形主石周围,细钻缀着小脚印、银镯印,还有个歪歪扭扭的“明”字——那是她用左手画的,因为昨夜宝宝踢得太欢,右手根本握不稳笔。

“这次的核心是‘可触摸的回忆’。”苏挽翻开老照片,其中一张泛着黄的全家福里,霍老夫人年轻时戴着条珍珠项链,“比如这条项链,它不只是饰品,而是承载着霍奶奶和爷爷白手起家的故事。我想通过3D建模还原当时的场景——老弄堂的青石板、爷爷骑过的二八自行车、奶奶摆摊用的木头柜台。”

陈总监的眼镜片闪过一道光,他凑近看草图:“苏总监是想让顾客试戴时,通过AR技术看到对应的场景?这想法……”他抬头看向霍明砚,“技术部那边……”

“我安排了技术团队。”霍明砚的声音从苏挽身旁传来。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椅后,手掌虚虚护着她后腰,“上周你提的‘AR试戴’系统,研发组己经完成基础框架。需要老照片扫描、场景建模的话,霍家老宅的影像资料半小时内会同步到设计部云端。”

苏挽转头看他,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却掩不住他眼底的认真。

三年前那个在合同上签完字就冷着脸离开的男人,如今会为她的一句话熬通宵协调资源,会记住她随口提过的每个设计细节。

“还有这个。”苏挽翻出另一张草图,“时光胶囊吊坠。”她指尖点着图上的小锁扣,“内部嵌入微型芯片,可以录入家庭录音。比如霍奶奶的口头禅、宝宝的第一声啼哭……当佩戴者按下按钮,珠宝会变成会说话的时光机。”

陈总监的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突然停住:“芯片的体积……”

“霍氏旗下的微电子实验室己经在调试。”霍明砚接话,“他们保证芯片厚度不超过0.5毫米,不影响珠宝本身的设计感。”

苏挽的手指顿在草图边缘。

她想起昨夜霍明砚在纸条上写的“你的每个故事,我都想参与”,原来他早把“参与”二字,刻进了每一个技术参数、每一次资源协调里。

“苏总监,这个模型需要老宅的老物件配合。”陈总监指着照片里霍明砚母亲戴过的银镯,“比如这只镯子,如果能扫描实物,3D建模会更精准。”

苏挽摸了摸衣襟上的翡翠胸针——那是霍老夫人昨晚送的传家宝。

她突然想起,霍老夫人的卧室里有个檀木匣,里面装着霍家历代儿媳的首饰,“或许可以找奶奶借……”

“我下午回老宅。”霍明砚己经掏出手机,“让张姨把檀木匣里的老物件整理出来,傍晚前送到设计部。”他低头看表,“现在十一点,先去吃午餐。”他伸手要扶苏挽起身,却被她按住手背。

“等下。”苏挽翻出笔记本最后一页,上面是她今早产检时画的——宝宝的B超图被她描成了小太阳,周围用细线圈着“健康”“平安”。

她把纸推给霍明砚,“医生说宝宝偏大两周,要控制体重。”她眨眨眼,“所以午餐只能吃清炒时蔬。”

霍明砚盯着那张画,喉结滚动两下,突然俯身吻了吻她发顶:“听你的。”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但饭后必须午睡半小时。”

设计部的玻璃窗外,秋阳正暖。

苏挽收拾草图时,一张老照片从文件袋里滑出——那是霍明砚一岁时的照片,被霍老夫人抱在怀里,肉乎乎的小手正抓着老夫人的珍珠项链。

她弯腰去捡,却被霍明砚抢先一步,他指尖拂过照片边缘的折痕,低声道:“奶奶说,我小时候总抢她的首饰玩。”

苏挽抬头看他,他的耳尖微微发红,哪还有半分总裁的威严?

她突然想起昨夜霍老夫人说的“不是他选你,是我们霍家高攀了你”,此刻才懂,所谓高攀,不过是两个缺过爱的人,终于找到了可以互相温暖的家。

“对了。”霍明砚把照片放回文件袋,“奶奶今早打电话来,说要给你送点东西。”他帮她理了理外套领口,“她说‘小挽的设计需要老物件,我这把老骨头的宝贝,该派上用场了’。”

苏挽摸着腹下又动了动的宝宝,忽然闻到窗外飘来桂花香——和昨夜老宅门口的一样甜。

她知道,霍老夫人的礼物,很快就要到了。

设计部的玻璃门被叩响时,苏挽正对着霍明砚一岁时的照片发呆。

照片里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珍珠项链的模样,和她腹中宝宝刚才踢她的力道像极了——都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倔强。

"小挽。"

霍老夫人的声音裹着桂花香飘进来。

苏挽抬头便看见老人扶着门框,手里攥着块红绸布,发间的银簪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她身后跟着张姨,手里还提着个描金食盒,隔着三步远都能闻到里面藕粉桂花糖糕的甜香。

"奶奶您怎么来了?"苏挽慌忙要起身,却被霍明砚抢先一步托住后腰。

男人半蹲着替她理了理椅垫,抬头时眼底还带着刚才看设计图的专注:"老宅到设计部要半小时车程,您该让司机开慢点。"

霍老夫人却只盯着苏挽隆起的小腹笑,一步一步走过来,红绸布在掌心铺展开时,露出枚黄铜色的老怀表。

表壳边缘刻着缠枝莲纹,有些地方磨得发亮,倒像是被岁月吻过的痕迹。

"这是我出嫁时母亲给的。"老人指尖抚过表盖,声音轻得像在说秘密,"里面有段我父亲的声音。"她轻轻按下表冠,金属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里,传出个苍老却清亮的男音:"阿月啊,往后的路不管多难,都要记得你是带着娘家底气嫁的。"

苏挽的鼻尖突然发酸。

她想起昨夜霍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说"霍家的宝贝该派上用场",原是连压箱底的私藏都掏出来了。

她伸手去接怀表,指尖触到表壳时,还带着老人掌心的温度。

"奶奶......"

"傻丫头。"霍老夫人把怀表塞进她手里,又拍了拍她手背,"你要做的是能传代的东西,自然得用能传代的物件。"她转头看向霍明砚,眼尾的皱纹里全是笑意,"明砚小时候抢我珍珠项链,现在你抢我怀表,倒像是因果循环。"

霍明砚低笑一声,弯腰替苏挽把怀表小心收进文件袋:"那等宝宝出生,怕是要抢您的银镯。"他指尖扫过苏挽放在桌上的设计草图,目光停在"时光胶囊"那页,"刚好可以把这段录音嵌进去。"

苏挽摸着文件袋里微微凸起的怀表形状,忽然想起今早产检时医生说的"宝宝听力发育得很好"。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轻声道:"等以后宝宝戴上这个吊坠,就能听见太奶奶的外公说话了。"

霍老夫人的眼眶瞬间泛红。

张姨适时递上食盒,掀开盖子时,藕粉的雾气裹着桂花香腾起来:"夫人怕苏小姐饿着,特意让厨房熬了糖糕。"

苏挽刚拿起一块,就被霍明砚抽走:"医生说要控制体重。"他却转手把糖糕分成两半,只留小半块在她掌心,"就吃半块。"

"明砚你......"

"奶奶作证,是医生说的。"霍明砚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渣,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十分,该去吃午餐了。"他扶着苏挽起身,又接过霍老夫人手里的红绸布仔细叠好,"我让司机送您回老宅。"

"不用不用。"霍老夫人摆了摆手,却在转身时悄悄对苏挽眨眨眼,"你们年轻人忙你们的,我去楼下花园转一圈,顺便看看明砚小时候爬过的那棵银杏树。"

设计部的玻璃门在老人身后合上时,苏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刚要去拿,霍明砚己经先一步接起,听了两句后,眼底泛起极淡的光。

"国际珠宝协会的邀请函。"他把手机屏幕转向苏挽,蓝色的邮件标题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关于巴黎珠宝展'中国记忆传承'专项展区的邀请"。

苏挽的呼吸顿了顿。

她想起三年前在广告公司做策划时,曾熬夜翻译过巴黎珠宝展的资料;想起怀孕初期对着孕吐坚持画设计稿时,霍明砚在她耳边说"你值得站在更大的舞台"。

此刻邮件里的每一个字都在发烫,烫得她指尖发颤。

"他们想单独设立战区。"霍明砚的拇指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需要主设计师亲自到场。"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飞了什么,"你愿意去吗?"

苏挽摸着腹下又动了动的宝宝。

孕晚期的胎动有时像小鱼吐泡泡,有时像小拳头捶打,此刻倒像是在替她回答。

她抬头看霍明砚,他眼底的期待藏都藏不住,连喉结都随着呼吸轻轻滚动。

"当然。"她把掌心贴在他手背上,"宝宝的第一场发布会,怎能缺席?"

霍明砚的睫毛颤了颤。

他俯身吻她额头时,苏挽闻到他西装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年的秋天。

那时他在合同上签完字就冷着脸离开,现在却因为她一句"想去巴黎",连夜让人把产检报告翻译成法语。

"那我们,一起出发。"他说这话时,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孕肚,"我订了头等舱,航程十二小时,每两小时要起来活动......"

苏挽被他念叨得笑出声,伸手捂住他的嘴:"霍总,现在是总裁在说话,还是准爸爸?"

霍明砚含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咬,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都是。"

巴黎的秋来得比宁城早。

当苏挽裹着霍明砚的西装外套走下飞机时,梧桐叶正打着旋儿落在她脚边。

机场出口处,霍家的私人司机举着"霍夫人"的接机牌,连接机牌上都印着小小的婴儿帽图案——是霍明砚特意让人加的。

酒店套房的窗帘刚被拉开,晨光漫进来的瞬间,苏挽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时,屏幕亮起的光映得她瞳孔微微收缩。

发件人显示"国际珠宝协会法务部",标题栏只有三个黑体字:"侵权告知"。

霍明砚端着温水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他快步走过去,把温水放在她身侧,指尖轻轻叩了叩她紧绷的后背:"怎么了?"

苏挽抬头看他,窗外的梧桐叶掠过玻璃,在她眼底投下晃动的阴影。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手机递过去:"可能......需要提前和律师沟通。"

霍明砚接过手机的瞬间,眉峰微不可察地一挑。

他垂眸看完邮件内容,又抬头看向苏挽,眼底的冷意刚要翻涌,却在触及她微凸的小腹时,慢慢软成一汪春水。

他把手机收进西装内袋,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

"先休息。"他的拇指抹过她眼下的淡青,"剩下的,我来处理。"

窗外的梧桐叶还在落。

苏挽摸着腹中安静下来的宝宝,忽然想起出发前霍老夫人塞给她的平安符。

符纸在随身包里微微发烫,像在提醒她——有些风雨,总要自己面对;有些风雨,却永远有人替她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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