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巴天石急扑过来拍飞水囊,"二公子,毒沾水会气化!"段誉愣怔地望着地上洇开的水渍,耳尖因羞愧涨得通红。
瘴气在林间凝成紫雾,刻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的青石碑爬满毒藤。段颂将缰绳扔给傅思归,将玉佩塞给傅思归:"劳烦傅叔把这个埋在谷口往东三十步的歪脖子树下。"
古笃诚的络腮胡子抖了抖:"大公子,这是王妃赐的..."
"要的就是贵重。"段颂指尖划过石碑上的刀痕,那是钟万仇每年忌日都要加深的刻痕,"钟老怪最恨段氏子弟,见到这玉佩定要发狂。"
段颂翻身下马,突然压低声音,"待会听到女子呼救,诸位切记——只许拦阻,不可伤人。"
五大家臣面面相觑。巴天石捻着山羊须欲言又止,谷中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段颂眼睛一亮,闪身躲进树丛。
绿衫少女赤足踏过溪石时,腕间银铃惊起水面一群蓝翼蜻蜓。她弯腰拾玉佩的刹那,段颂瞳孔骤缩——前世影视剧里钟灵袖中藏有七步蛇的设定闪过脑海。他变爪为掌,改扣命门为轻托手肘,顺势将少女拉近:"姑娘当心脚下!"
三枚毒箭擦着钟灵发髻掠过,钉入身后柏树时竟腐蚀出缕缕青烟。褚万里鱼竿舞动的银光中,段颂嗅到少女衣领传来的药香——是断肠草混着曼陀罗的味道,正是万劫谷特有的驱虫配方。
"叮叮叮!"
褚万里鱼竿舞成银轮,将毒箭尽数击落。段颂趁机贴近钟灵耳畔:"姑娘莫怕,在下只想借闪电貂一用。"
钟灵瞪圆杏眼:"你怎知我养貂儿?"
段颂笑而不答,手指在她袖袋里一探,揪出只通体雪白的小兽。闪电貂刚要龇牙,突然嗅到什么似的,竟乖巧地趴在他掌心。
"这貂儿平日除了我谁都不认的!"钟灵惊讶得忘了挣扎。
段颂轻抚貂儿后背,目光投向幽深谷口:"钟姑娘,烦请带句话给你娘——就说故人之子,求见甘宝宝前辈。"
"你认识我娘?"钟灵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
段颂将闪电貂还给她,后退三步郑重行礼:"大理段氏,段颂。"
"姓段的?!"钟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大变,"不好!我爹最近新设了七绝毒阵..."
仿佛印证她的话,谷中突然腾起彩色烟雾,甜腥味刺得人眼眶发酸。钟灵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瓷瓶分给众人:"含在舌下,可避百毒。"
段颂接过瓷瓶时手都在抖——这分明万劫谷才有的避毒丹,这避毒丹本该是段誉坠崖后才得到的宝物。
将药分发给众人,段誉被彩色烟雾呛得连连咳嗽。他接过钟灵的避毒丹却迟迟不敢服用:"这...这丹药可有典籍记载?《本草纲目》中似乎..."话未说完就被古笃诚捏着下巴塞进嘴里。
钟万仇的怒吼传来时,段誉突然挣脱保护,对着浓雾拱手作揖:"前辈!小生段誉,此番前来叨扰..."甘宝宝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他竟呆立当场:"这位夫人好生面善,莫非在《洛神赋》中..."被段颂一把拽回才免于中毒。
彩色毒雾中,传来钟万仇的怒吼:"段家的小杂毛,敢来老子地头撒野?"地面开始震动,无数淬毒暗器从机关中激射而出。
"结阵!"
五大家臣瞬间组成五行阵,将段颂护在中央。暗器撞在鱼竿、铁笔上火花西溅。段颂却盯着毒雾某处,突然施展七扭八歪的凌波微步冲了出去。
"大公子!"
众人惊呼声中,段颂突然施展凌波微步突进十丈,精准扣住雾中人的手腕——那是个美艳妇人,正惊愕地望着他。
"甘阿姨,"段颂压低声音,"十九年前,玉虚观外,那晚的刀光..."
甘宝宝如遭雷击,手中毒砂袋啪嗒落地。她颤抖着抚摸段颂眉眼:"你...你难道是..."
段颂迅速塞给她一封信:"今夜子时,澜沧江畔。"说完故意高声喝道,"万劫谷不过如此!我们走!"
他假装被甘宝宝一掌击退,领着众人且战且退。钟万仇在雾中得意大笑:"乳臭未干的小子,下次定叫你有来无回!"
彩色毒雾腾起时,甘宝宝正攥着毒砂袋躲在岩后。那声"玉虚观外"让她指尖发颤——十九年前雨夜,她亲手将婴儿交给段正淳时,观外老槐树上确实挂着盏昏黄的灯笼。可这少年如何知晓?除非...她突然摸向怀中玉佩,冰凉的玉面上"淳"字刻痕犹在。
......
回到马车上,段颂才露出痛苦神色,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有个紫黑掌印。
"七绝腐心掌!"朱丹臣面如死灰,"这毒..."
"假的。"段颂从怀里掏出一团染紫的棉絮,咧嘴一笑,"甘阿姨配合得好吧?"
傅思归突然插话:"公子为何要冒险见甘宝宝?"
段颂望向车窗外暮色,眼前浮现前世记忆里万劫谷那场血战。他轻声道:"为了救一个本该死的人。"
子时江畔,段誉执意要跟去:"大哥,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被点了穴道留在马车里。他透过车帘看见甘宝宝落泪,不禁喃喃:"世间情字最伤人,难怪《长恨歌》云..."突然发现手脚能动了,立即摸出笔墨记录见闻。
是夜子时,澜沧江畔芦苇丛中,甘宝宝独自前来。见到段颂第一句话便是:"你父亲...段王爷可好?"
段颂恭敬行礼:"父亲安好,常念及阿姨做的茯苓糕。"
这随口一句家常,却让甘宝宝泪如雨下。"孩子..."甘宝宝颤抖的手抚过他眉眼,"你的眼睛像极了他..."
她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你要的都在这里。钟万仇这些年研究的毒功解法...还有他的一身所学..."
段颂接过册子,在月光下看清扉页字样——《七绝腐心掌破解要诀》。他郑重收入怀中,又取出个锦囊:"请阿姨转交钟灵妹妹。"
甘宝宝打开锦囊,里面是枚刻着"段"字的金锁。她忽然抓住段颂手腕:"孩子,你究竟..."
"如果段家有难时,还请阿姨看在这锁份上施援手。"段颂后退三步,长揖到地,"段氏负您的,晚辈以命作保。"
当段颂带着毒经返回时,段誉正就着月光写《万劫谷考》,见到秘籍惊呼:"大哥!《黄帝内经》说..."话到一半被塞了块茯苓糕,顿时眉眼弯弯:"咦?这味道像极了王府..."
......
经过这一番风波后,段颂更加坚定了要找到莽枯朱蛤的决心。他知道只有找到了莽枯朱蛤,他才能够快速地提升实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回程马车上,段颂仔细翻阅着甘宝宝给的毒经。当看到"阴阳和合散"还有解法时,他眉头突然舒展——这正是原著中段誉险些失身的奇毒。段颂心想,这些毒功和解法,日后定能派上大用场。
"大公子,"巴天石忍不住问,"您怎知甘宝宝会..."
段颂合上册子,神秘一笑:"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褚三叔腰间的酒葫芦是空的。"
褚万里下意识捂住葫芦,一脸诧异——他确实在清晨喝光了最后一滴酒。
五大家臣交换着惊疑的眼神。段颂却己闭目养神,体内北冥真气沿着新贯通的经脉流转。他指尖在车厢轻叩,节奏竟与凌波微步的步法暗合。
马车经过一处茶肆时,段颂突然睁眼:"停车!"
茶肆里,几个江湖人正高声议论:"听说了吗?无量剑派禁地被人闯了!"
"据说是个会使金钟罩的年轻人..."
远处传来隆隆雷声,山雨欲来。段颂摸向怀中两本秘籍——北冥神功与七绝毒解。他现在也有了立身之本,只需不断吸人内力自然天下无敌。
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是坏人。牢里的囚犯多了去了,又不用以身犯险,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事还得借助傻弟弟了,受傻弟弟影响为牢里的囚犯诵经,没什么问题吧。
两天过后无量剑派就要比武,这就代表着剧情的正式展开。无量山除了莽枯朱蛤就没有什么值得留下的了。
莽枯朱蛤暂时也没什么线索,回大理吸囚犯的话路途来回最少一日,不够折腾的,不如就在无量山脚下碰碰运气,看看有哪个倒霉蛋让他吸。
想见的人都见到了,除了木婉清,但是木婉清实在是难搞,还是留给臭弟弟吧。
段颂一行人在返回客栈的路上,心情复杂。无量山的经历虽然惊险,但也让他们收获颇丰。段颂心中暗自盘算,接下来该如何安排,以确保段誉的安全同时继续他的江湖之旅。
回到客栈后,段颂立即召集五大家臣商讨对策。他深知万劫谷之行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巴叔,傅叔,古叔,褚叔,朱叔,我们这次虽然侥幸脱险,但万劫谷的危机并未解除。"段颂沉声道,"钟万仇对我们的仇恨不会因此消减,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五大家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巴天石作为五人中的领头,开口道:"大公子所言极是,我们必须确保二公子的安全,同时也要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规划。"
段颂点点头,继续道:"首先,我们需要加强戒备,防止钟万仇的突然袭击。其次,我们要尽快找到莽枯朱蛤,这是提升我实力的关键。最后,我们还要留意江湖上的动静,确保我们能够及时应对各种突况。"
他对在座的几人是绝对信得过的,所以也是毫无隐瞒的道明意图。
"大公子,那莽枯朱蛤可是剧毒之物危险至极,如何能拿来提升实力?"巴天石一脸凝重。
"我自有秘法来用它提升实力,现在苦于不知下落。"段颂也是皱了皱眉,突然眼前一亮,猛然想起原始空里莽枯朱蛤正是为了追一条红黑斑斓的毒蜈蚣所以误入段誉口中,被消化液变成养分。
它铁定也是以其他毒物为食,所以它应该在剧毒之地,周遭都是毒物,方便它捕食,其次它的居所必然潮湿,这样符合蛙类的习性。
想到这里段颂叫了声:"小二。"
"几位爷,有什么吩咐?"不多时店小二推门而入躬身道。
"跟你打听个事,我们行商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怕误入险地,还请小二哥指条明路。"段颂说着对巴天石使了个眼色。
巴天石会意,忙塞了一锭银子到店小二手里。
店小二不动声色捏住银子在手里一滚就知道大致分量,心道一声"真豪爽啊,晚间打烊了去找小桃红"。
马上脸上堆起了谄笑:"这位爷,小的虽然不是本地的,但是在这店干了二十年了,不敢说了如指掌吧,但是对与无量山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段颂一行人被他的奇妙说辞弄得也是脸皮首抽抽:"小二哥还是挑干的说吧。"段颂只能打断。
"好嘞,这位爷。"店小二也是懂得察言观色:"在咱们云来驿附近还真有几处险地。"
"在哪里?"巴天石摊开地图对着小二说道。
朱丹臣忙递过来一支笔。
小二有点眼力,从服饰到地图再看这精致的毛笔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而且出手阔绰。
两位公子哥一个眼光如炬英武异常,一个呆头呆脑不谙世事,另外五个如铁塔般的壮汉虽然很随意的坐在那里,但是总感觉一股压力扑鼻而来。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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