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这个,送到安王府!给安王殿下身边的暗鸦!记住,要亲手交给他!就说…柳如意有要事相商,关乎…定北王府!”
安王江珏?
春桃心中一惊。
这位安王殿下,生母卑微早逝。
在宫中存在感一首不高,但近两年却因在治理江南水患时展现出狠辣手腕而获封王爵。
他表面低调,实则城府极深,野心勃勃。
且与太子素来不和。
小姐怎么会突然找他?
还是关于定北王府?!
柳如意看着春桃惊疑不定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病态的笑意,如同淬毒的罂粟花:
“太子倒了,东宫空了…但这位置,总不能一首空着吧?安王殿下…想必会很感兴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皇宫
御书房
沉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风雨。
殿内龙涎香暖,驱散了湿气。
所有太监宫女都被皇帝挥手屏退。
只剩下父子二人。
皇帝没坐龙椅,而是歪在临窗一张铺着厚厚绒毯的软榻上。
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儿子。
他脸上没了朝堂上的疲惫阴沉。
反而带着点…
嗯…
等着看戏的放松?
“咳,”皇帝清了清嗓子,努力想摆出点慈父的架子。
“浔之啊…”
江浔之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父皇有何吩咐?是觉得刚才金銮殿上儿臣发挥得不够精彩?还是嫌废太子晕得姿势不够标准?您说,儿臣下次改进。”
语气那叫一个真诚好学。
皇帝:“……”
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打断。
他额角跳了跳,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混账东西!朕是想问问你!边关那鬼地方,风沙是不是特别大?瞧你瘦的!脸上都没二两肉了!跟个面条似的!是不是边关的厨子手艺太差,委屈了我儿的胃?”
他指了指御案旁小几上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食盒,“喏,朕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蟹粉酥、水晶虾饺,还有…一罐上好的秋梨枇杷膏!边关干,你整天跟那些大老粗嚷嚷,嗓子还要不要了?”
江浔之踱步过去,随手掀开食盒盖子,一股甜香扑鼻。
他拈起一块蟹粉酥,没急着吃。
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然后眉头一皱。
嫌弃地撇撇嘴。
“啧,父皇,您这御厨…该换了吧?这蟹粉酥闻着就一股子陈年蟹油味儿,怕是用的不是阳澄湖的蟹?边关将士吃的烤羊腿都比这个鲜!还有这虾饺,”
他用指尖戳了戳那晶莹剔透的皮,“皮倒是挺薄,就是这虾仁…看着就蔫了吧唧,一点弹性都没有,嚼起来肯定跟橡皮似的!定北王府后厨做的都比这个强十倍!”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你少在这挑三拣西!御膳房总管是朕从江南挖来的名厨!做的点心连你母妃当年都赞不绝口!不识货的东西!爱吃不吃!”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食盒。
江浔之手疾眼快,一把将食盒护住,另一只手己经飞快地把那块被他嫌弃的蟹粉酥塞进了嘴里,嚼得嘎嘣脆,还含糊不清地嘟囔:
“唔…虽然原料次了点,火候老了点,味道淡了点…但看在父皇您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江浔之故意拖长音:“…的份上,儿臣勉为其难,帮您解决了吧,免得浪费粮食,有损您勤俭节约的明君形象。”
皇帝被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气笑了,抓起手边一个软枕就砸过去:“滚蛋!得了便宜还卖乖!朕看你就是皮痒了!边关的风沙怎么没把你那张破嘴给糊上!”
江浔之轻松接住软枕,顺手垫在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动作行云流水。
他拿起那罐秋梨枇杷膏,打开闻了闻,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枇杷膏…放了多少冰糖?齁甜齁甜的!父皇,您是想让儿臣润喉,还是想让儿臣得消渴症(糖尿病)啊?边关条件艰苦,儿臣喝惯了用戈壁滩野沙棘熬的酸汤子,那才叫提神醒脑,生津止渴!您这玩意儿…太娘们唧唧了,不符合儿臣铁血硬汉的气质。”
话虽这么说,他却还是拧开盖子,用小银勺挖了一大块,面不改色地塞进嘴里。
然后被齁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皇帝看着他明明嫌甜得要死还硬往嘴里塞的别扭样子。
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那点因为废太子带来的阴霾倒是散了不少。
他哼了一声,故意板着脸:
“嫌甜就别吃!给朕吐出来!铁血硬汉?朕看你就是个欠收拾的混球!边关的风沙没糊住你的嘴,倒是把你的脸皮糊得比城墙还厚!瘦成这样还挑食!活该!”
江浔之咽下那口齁甜的枇杷膏,灌了一大口茶顺下去,才慢悠悠道:“父皇此言差矣。脸皮不厚,怎么在朝堂上帮您气…呃,帮您分忧?怎么对付那些老狐狸?怎么掀翻东宫?
“您看,效果多好,一劳永逸。”
“至于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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