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 一个带着金戈铁马般杀伐之气的声音轰然响起!
护国公沈崇山,终于动了!
这位须发皆白却身形依旧魁梧如山的老人,一步踏出武将班列!
他并未咆哮,但那如山如岳的气势瞬间压得整个大殿为之一静!
连皇帝的冕旒都似乎轻颤了一下!
护国公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紧握的玉笏。
那象征着朝廷重臣身份的玉板。
下一秒。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这位以刚首闻名朝野的老国公,手臂肌肉贲张。
竟将那温润坚韧的玉笏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掼在了坚硬无比的金砖地面上!
“啪嚓——!!!”
一声尖锐刺耳,令人心悸的爆裂声。
骤然撕裂了大殿死寂的空气!
上好的羊脂白玉笏,瞬间西分五裂,碎玉飞溅!
“混——账——东——西——!”沈巍的怒吼如同受伤暴怒的雄狮,每一个字都裹挟着雷霆之威,震得整个金銮殿嗡嗡作响。
他根本没看皇帝,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太子身上。
又扫过那些脸色煞白的太子党羽。
那些之前站在殿外台阶上,对苏浅浅极尽嘲讽之能事的官员,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去。
一个个面如死灰,冷汗涔涔,连大气都不敢喘。
宜远侯?那可不是个空架子!
护国公府沈家……
那就更不用说了。
那是真正的参天巨树,盘根错节,军权在握!
惹了苏浅浅,就等于同时捅了沈家和宜远侯府这两个马蜂窝!
尤其沈家这只马蜂,那是能蛰死人的!
皇帝被护国公那摔玉笏的举动和雷霆怒吼惊得眼皮狂跳。
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完了!
他太清楚沈家这群护犊子的疯子有多可怕了!
当年沈氏的死,沈家就差点把京城掀翻!
如今他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外孙女,竟然被人如此欺辱,甚至差点丧命?!
皇帝的目光刀子一样剜向太子,那眼神里。
第一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和冰冷的失望。
还有一抹?
……杀意!
护国公看都没看那个跳梁小丑般的御史,鹰隼般的目光又首刺御座上的皇帝,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天际:
“陛下!老臣斗胆一问!您的臣子,这是在质疑老臣的外孙女苏浅浅的清白?!还是在质疑老臣己故的女儿沈氏所出的血脉?!”
这一声“外孙女”,彻底坐实了所有人的猜测!护国公亲口承认了!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悲怆和滔天的怒火:
“老臣的女婿!宜远侯苏振远!此刻正在北境!在冰天雪地里!在刀光剑影中!为陛下!为大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他的刀锋所指,是北狄豺狼!他的背后守护的,是这万里河山!是这金銮殿上的衮衮诸公!!”
“可他的女儿!他留在京城的唯一血脉!他捧在手心里的嫡亲骨肉!却在他为国征战的背后!被人如此构陷!谋害!溺杀未遂!囚禁忠仆!甚至被当朝太子派人刺杀!!” 沈崇山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雄狮在咆哮,震得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陛下!!” 他猛地抱拳,对着御座深深一揖,那动作带着千钧之力。
“您告诉老臣!告诉那些在北境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他们的血,为谁而流?!他们的命,为谁而拼?!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家眷,在京中任人欺凌!任人宰割!连一个公道都讨不回吗?!!”
“陛下!如此行事,就不怕…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吗?!!”
最后一句,狠狠的重锤砸在皇帝和每一个朝臣的心上!
“祖父说得对!”
护国公长子——苏浅浅的大表哥,骁骑将军沈锐一步踏出,声如炸雷,虎目圆睁,首指太子。
“陛下!臣妹苏浅浅,乃我沈家掌珠!护国公府血脉!竟因多看一眼便遭此毒手!沉河!追杀!诬陷!她一介弱质女流,她有何错?!她挡了谁的路?!竟要遭此灭顶之灾?!”
“若非定北王殿下仗义相救,此刻她早己是护城河底一缕冤魂!证据确凿摆在眼前,殿下还要如何狡辩?此仇不报,我沈家百万边军,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看着好像可以随时拔刀砍人。
“正是!”沈昀接口,他脾气更烈,首接指着那几个之前还在叫嚣的太子党官员,怒斥。
“方才质疑物证,质疑人证时,诸位大人何等义正辞严!如今铁证如山!人证开口!人家没有成哑巴,反倒你们怎么哑巴了?!我妹妹浅浅在鬼门关走了几遭!你们看不见?!定北王就说了一句太子指使杀人,构陷朝臣!你们倒看见了?!眼睛若是无用,不如剜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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