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捂着被弹的额头,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切!弹上瘾了是吧?小心我下次往你茶里下巴豆粉!”
嘀咕完后。
她又立刻换上灿烂的笑容,对着江浔之的几位兄弟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皇子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那象征着权力巅峰的金銮殿走去。
苏浅浅裹在宽大的大氅里,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太子,准备好迎接本姑娘的艺术暴击了吗?
宫门外
肃王府的马车几乎是“漂移”着停在了宫门前。
拉车的骏马喷着响鼻,蹄子刨地。
显然被嘉茵郡主的“蛤蟆扣钱威胁”刺激得不轻。
车帘“唰”地被掀开。
一身绯红宫装,金光闪闪的宋嘉茵如同燃烧的炮仗般跳了下来。
身后跟着一脸生无可恋,官帽都歪到耳朵边的世子宋明渊。
“快快快!哥你腿是借来的吗?要还了是不是?!”宋嘉茵拽着兄长的袖子就要往里冲。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射西周,精准地捕捉到了不远处刚从陆家马车下来的那道月白身影——陆子衡。
陆子衡显然也看到了他们,脸上瞬间浮起一丝尴尬和…
昨夜未散的“女神关怀”余温。
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想上前打个招呼。
然而——
“哼!”宋嘉茵鼻腔里喷出一声极其响亮,极具穿透力的冷哼。
堪比宫廷乐师吹响的号角。
她猛地别过脸。
下巴抬得都能戳破天!!
拽着还在努力扶正官帽的宋明渊,脚下生风!!
目不斜视地从陆子衡面前“刮”了过去,带起一阵裹挟着坚果香气的旋风。
只留下一个写着“本郡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华丽背影。
陆子衡:“……”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俊脸瞬间涨红。
看着宋嘉茵那仿佛带着火焰特效的背影。
又看看自己空空的手。
内心OS:我又哪里惹到这位姑奶奶了?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一起斗刺客吗?
难道是因为…
柳姑娘?
可…
可那只是诊病啊!
另一边。
苏浅浅跟着定北王江浔之走在通往金銮殿的漫长宫道上,宫墙高耸,投下深沉的阴影。
她嘴里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腰间玉佩的穗子。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厨房的桂花糕今天会不会换新花样。
突然!
她脚步猛地一滞,像被施了定身咒。
“卧槽!!!”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呼脱口而出,在肃穆的宫墙间回荡,惊飞了不远处琉璃瓦上打盹的几只麻雀。
走在前方的江浔之懒洋洋地停下,侧过身。
她一个箭步冲到江浔之面前。
双手抓住他绣着繁复龙纹的衣袖。
急得原地蹦跶了两下,活像只炸毛的兔子:“嬷嬷!嬷嬷啊王爷!张嬷嬷!我把她老人家忘在府里了!天爷啊!”
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眼神里充满了“完犊子了芭比Q了”的绝望。
江浔之垂眸,视线落在她紧紧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上,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他眉梢都没动一下,任由她抓着。
“就这事儿?”他语气平淡。
“本王还以为你把定北王府的房契地契给揣来了呢。”
苏浅浅一噎:“……?”
江浔之下巴朝皇宫西面某个方向随意一点:“她在本王母妃的舒兰宫里,昨儿个半夜,本王想着老人家年纪大了,怕她老人家睡不好,影响今日发挥。所以…”
他顿了顿:“本王就提前把她打包送过去了。”
“舒兰宫别的没有,暖玉床,安神香,管够,这会儿估计正睡得打小呼噜呢。”
一股暖流“唰”地冲上苏浅浅的天灵盖,瞬间浇灭了刚才的恐慌。
她眼睛“噌”地亮了!
比御花园湖里养的那对夜明珠还亮。
“王爷!!!”苏浅浅猛地松开他的袖子,双手合十举到胸前,整个人激动得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您简首是天降神兵!智慧之光普照大地!这叫什么?这叫未雨绸缪!这叫运筹帷幄!这叫…这叫把嬷嬷安排得明明白白舒舒服服!”
“您就是我生命里的光,是我前路上的灯塔,是我迷途时的北斗七星!您这周到程度,简首感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小的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开始疯狂输出彩虹屁,词汇量之丰富,比喻之夸张!
听得江浔之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宗室子弟都憋不住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江浔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显然对这通毫无底线的吹捧十分受用。
他微微颔首,矜持地表示:“低调,低调,基本操作,勿要声张。”
那神态,活像一只刚开屏成功。
还假装自己很淡定的孔雀。
一行人终于磨蹭到了金銮殿那巍峨肃穆的殿门外。
巨大的蟠龙柱撑起高高的穹顶,空气里弥漫着沉水香和权力交织的冰冷气息。
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大臣们模糊的议论声。
江浔之停下脚步,侧头对还在兴奋劲儿上的苏浅浅道:“你且在此处候着,稍后自会有内侍宣召。”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规矩点,别把金銮殿的蟠龙柱子当树爬。”
苏浅浅立刻挺首腰板,一脸正气凛然:“王爷放心!我最是懂规矩!保证站如松,坐如钟,稳如泰山定海神针!”
眼神却滴溜溜地往殿内瞟。
充满了“里面到底在吵啥八卦”的好奇。
江浔之轻笑一声,不再理她。
带着他那几个兄弟转身走向殿门侧旁官员等候入朝的偏廊。
那几个宗室子弟经过苏浅浅时,却纷纷放慢了脚步。
“那这位姑娘我们先进去啦!”一个圆脸笑眯眯的年轻郡王朝她挤挤眼。
“我也进去了,这位姑娘今日气色真好!”另一个稍显腼腆的小世子也红着脸打招呼。
“一会儿见啊,姑娘!”第三个则潇洒地挥了挥手。
一时间,苏宛如误入了什么顶级男团接机现场,被各种青春洋溢的笑脸和问候包围。
她下意识地扬起一个标准且略带傻气的营业笑容,挥着手:“哎!早!都好都好!一会儿见!”
目送着这群鲜衣怒马的背影消失在偏廊入口。
苏浅浅才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啧,定北王府的兄弟团,颜值平均水平有点超标啊…搁现代出道,绝对血洗各大榜单。”
金銮殿内
太子江怀今日特意早到,端立在属于储君的位置上。
昨夜灰袍人的计策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一扫之前的颓丧惊惧。
此刻他下巴微抬,努力维持着储君威仪。
只是眼底深处那一丝极力压抑的亢奋和算计,却瞒不过有心人。
看到江浔之踏入殿门。
太子脸上立刻堆起一个堪称“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主动迎了上去。
声音洪亮,确保满殿都能听见:“七弟来了!昨日听闻你府上不太平,竟有宵小之徒胆敢行刺?可曾伤着?皇兄我闻之心焦啊!那贼人可曾擒获?定要严惩不贷!”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情真意切。
跟昨日派死士的好像不是他本人似的。
(ー_ー)!!
江浔之:自己抓自己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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