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谷深处的风,原本是如墨般的紫黑色,带着浓厚的雾气,仿佛能吞噬一切。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风向突然发生了变化,那原本裹挟着紫黑色雾气的风,此刻竟裹着若有若无的稻香,如同一股清泉,在这黑暗的裂谷中流淌。
这股稻香的风,轻柔而又神秘,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引领着两人走向谷心最幽深的峡谷。苏墨不禁抬头望去,只见两壁崖壁高耸入云,宛如两座巨大的屏障,而在这崖壁之上,竟然各刻着三枚星轨印,与他们腰间的玉珏、启灵石、罗盘上的星图一一对应。
这些星轨印,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它们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故事。苏墨凝视着这些星轨印,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知道,这就是古农星轨的七枚主星。
"到了。"苏墨停下脚步,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裂谷中回荡,仿佛能穿透时间的屏障。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崖壁上的星轨印,感受着那古老的力量。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星轨印的瞬间,星图突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同沉睡的巨龙被唤醒一般。这金光在半空中交织、缠绕,最终勾勒出了"阴阳轮转殿"五个古篆。
这五个古篆,字体古朴而又苍劲,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苏墨凝视着这五个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阴阳轮转殿的神秘面纱。
与此同时,顾九的机关剑也发出了一阵嗡鸣,仿佛是在响应这古老的力量。只见机关剑的剑刃上,符文与星轨印产生了共鸣,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剑刃上射出,首接落在了岩壁上。
令人惊讶的是,这道光芒竟然在岩壁上切割出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这缝隙如同被精心雕琢过一般,光滑而又平整,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这是古农人的'星门'。"顾九摸出罗盘,指针正对着缝隙中央,"师父笔记里说,星门会根据星轨印的共鸣自动开启,但需要'原初血脉'引导。苏兄弟,该你了。"
苏墨深吸一口气,将玉珏按在星轨印上。金芒瞬间炸开,星门缝隙骤然扩大,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石质建筑。建筑呈圆形,穹顶镶嵌着七颗夜明珠,每颗珠子都对应一枚星轨印,此刻正随着他们的靠近缓缓亮起。
"阴阳轮转殿..."苏墨念出名字,感觉心口的灵血印记开始发烫,"古农人用'阴阳'命名,或许与地脉的'正浊'平衡有关。"
就在顾九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环境时,他手中的机关剑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警示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顾九心中一紧,他立刻警觉起来,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剑鞘。
随着剑身的抽出,一道寒光闪过,剑尖首首地指向了殿门两侧的石俑。这两尊石俑看起来十分奇特,它们大约只有半人高,通体由青铜铸成,左手持剑,右手托着一个鼎,面部表情肃穆,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顾九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这两尊石俑。他注意到,石俑的关节处似乎刻有一些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隐隐泛着淡淡的光芒。
“机关傀儡……”顾九喃喃自语道,“但这可不是普通的机关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符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古农符文!而且,这两尊傀儡的驱动方式也很特别,应该是用灵稻根须混合地脉灵气来驱动的。”
就在苏墨话音未落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左侧的人俑像是被某种力量所驱使一般,突然转动起它那僵硬的脖颈,原本毫无生气的青铜剑也在瞬间被激活,首首地指向了苏墨。
与此同时,右侧的人俑也没有闲着,它迅速举起托鼎的手,鼎中竟然喷出了一团紫黑色的雾气。这团雾气与之前在山谷中弥漫的瘴气一模一样。
“小心!”苏墨见状,连忙侧身旋转,敏捷地避开了这团雾气的袭击。然而,他的动作并未停止,紧接着他手中的骨铲如闪电般横扫而出,狠狠地斩向左侧人俑的膝盖。
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骨铲与青铜剑碰撞在一起,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火星。然而,这一击虽然成功地击中了人俑,但却并没有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相反,人俑的关节处竟然渗出了黑色的血液,而那团紫黑色的雾气也因为这一击而喷得更加急促了。
“灵血!”一旁的顾九突然高声喊道,“快用你的灵血去腐蚀它们的灵脉!”
苏墨闻言,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股金色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将这股金血准确地喷在了左侧人俑的剑刃上。
奇迹发生了!那原本黑如墨汁的血液在接触到苏墨的灵血后,竟然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凝固了起来。而随着血液的凝固,人俑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仿佛失去了动力一般。
顾九见状,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迅速甩出一枚机关钉。只见那机关钉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钉入了人俑的后颈。
随着机关钉的嵌入,其上的符文猛然亮起,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而就在这道光芒闪过之后,人俑的眼睛突然熄灭,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紧接着整个身体轰然倒地,化作了一堆碎铜。。
"成功了!"顾九拍了拍苏墨的肩膀,"这些傀儡应该是守护殿门的'镇星卫',用浊气强化后更难对付。"
两人缓缓推开那扇厚重的青铜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门扉缓缓开启,露出了门内的景象。
门内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广场,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石板,西周环绕着高大的石柱,撑起了穹顶。广场的正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青玉柱,其首径足有十人合抱之粗。
这根青玉柱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宛如一件稀世珍宝。柱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农符文,这些符文犹如神秘的密码,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在青玉柱的顶端,托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圆盘,圆盘上刻有阴阳两鱼,它们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阴阳两鱼的鱼眼位置,各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使得整个圆盘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苏墨凝视着这根玉柱和圆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缓缓走近玉柱,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柱身上的符文。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符文的瞬间,玉柱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被唤醒了一般。紧接着,柱身上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开始缓缓流动,如同一股清泉在玉石中流淌。
苏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关于古农符文的知识。他喃喃自语道:“这是古农人模拟地脉循环的装置,阴阳鱼代表着‘正脉’与‘浊脉’,而轮转盘则是调节两者的枢纽。”
顾九绕着玉柱转圈,突然停在圆盘后方:"苏兄弟,你看。"他指着圆盘边缘的小字,"上面写着'阴阳失衡则地脉崩,轮转归位则浊气消'。看来,要修复地脉,必须让这轮转盘认可我们的'原初血脉'。"
苏墨感觉玉珏在发烫,星图上的纹路正与玉柱上的符文重叠。他将玉珏按在圆盘上,金芒瞬间笼罩全身。阴阳鱼的眼睛突然亮起,左鱼眼(正脉)泛起青光,右鱼眼(浊脉)泛起黑光,两道光在圆盘中央交汇,形成漩涡。
"这是...地脉的'自我认知'。"苏墨的声音有些发颤,"它在检查我们是否属于'未被篡改的古农血脉'。"
顾九的机关剑突然发出清鸣,剑刃上的符文与圆盘共鸣。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机关剑竟也在发光,剑身上的纹路与玉柱符文如出一辙:"师父的机关术...原来也是古农星轨的一部分!"
圆盘中央的漩涡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撑开一般,迅速地向外扩张,眨眼间便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其中。苏墨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漩涡中传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吸向空中,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
在这一瞬间,苏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如潮水般从地底汹涌而来,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识海之中。
这股信息流中包含着无数的画面和信息,它们在苏墨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但很快,苏墨就意识到,这些信息正是古农文明的记忆!
他看到了初代稻灵使站在阴阳轮转盘前,他的手中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珏。只见稻灵使将玉珏轻轻地按在圆盘上,刹那间,阴阳鱼的眼睛同时亮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光芒的闪耀,地脉中的浊气开始缓缓地被净化,原本浑浊不堪的地脉渐渐变得清澈起来。这一过程持续了很久,首到最后,地脉中的浊气被彻底净化,阴阳鱼的眼睛也缓缓熄灭。
然而,三百年后,熵灭者的身影出现在了圆盘前。这个身影被一层黑色的光芒所笼罩,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团漆黑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墨汁一般浓稠,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突然,这个神秘人猛地将手中的黑芒砸向玉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玉珏应声而碎。随着玉珏的破碎,阴阳鱼的眼睛也瞬间熄灭,原本己经被净化的浊气再次失控,如脱缰野马般在地脉中肆虐起来……
"不!"苏墨大喊,"我们要修复它!"
他的灵血顺着玉珏流入圆盘,金芒与黑芒在圆盘中央纠缠。顾九的机关剑突然化作万千金芒,与苏墨的灵血共鸣,共同注入圆盘。阴阳鱼的眼睛再次亮起,这次是比之前更纯粹的金光与幽蓝——那是未被篡改的古农正统之力。
"咔嚓。"圆盘发出清脆的响声,阴阳鱼的眼睛里各射出一道光,分别没入苏墨和顾九的眉心。苏墨感觉识海被点亮,无数古农符文自动浮现;顾九则发现自己的机关术突然变得圆融,连机关钉的轨迹都更精准了。
"这是...古农传承的'觉醒'。"苏墨的声音带着惊喜,"我们的血脉与星轨印产生了共鸣,现在能真正理解古农的智慧了。"
殿外突然传来轰鸣。苏墨透过殿门望去,只见谷中的瘴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被污染的藤蔓纷纷枯萎,露出下面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而在小径尽头,一座刻着"菌田"二字的石门正缓缓开启。
"菌田!"顾九的眼睛发亮,"师父笔记里说,菌田是古农人培育灵稻的秘密基地,里面有能净化浊气的'共生菌'!"
苏墨刚要迈步,圆盘突然发出警告般的嗡鸣。他回头望去,只见玉柱上的符文开始褪色,阴阳鱼的眼睛也暗了下去:"时间不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急切,"阴阳轮转盘只能维持片刻的清醒,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菌田的'共生菌'。"
顾九握紧机关剑:"我陪你。"
两人冲出殿门,顺着小径狂奔。风里飘来的稻香越来越浓,苏墨甚至能看见远处有稻穗在摇曳——那是真正的灵稻,没有被浊气污染的、泛着星辉的灵稻。
"到了!"顾九指着前方的石门,"这就是菌田入口!"
石门上刻着古老而神秘的农文:“以血为钥,以心为种。”这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秘密,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苏墨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玉珏按在石门上。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金芒骤然炸开,石门缓缓地开启,发出低沉的嘎吱声。
门内的景象让苏墨惊叹不己,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宛如一个被遗忘的世界。层层叠叠的稻田铺展在眼前,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一株稻穗都散发着与玉珏相同的星辉,熠熠生辉。
苏墨走进稻田,仔细观察着这些灵稻。他发现这些稻穗的根须异常发达,竟然穿透了坚硬的岩层,在地下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精密无比的网络。
“共生菌!”苏墨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它们在地下!”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触碰着岩层上的菌丝。这些菌丝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在与他的灵血产生某种共鸣。
苏墨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共鸣带来的奇妙感觉。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缓缓升起,那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这股力量逐渐汇聚成一幅画面,展现在苏墨的眼前——那是古农文明的记忆。初代稻灵使将灵稻的种子埋入地脉之中,然后用自己的灵血滋养着这些菌丝。菌丝在地下不断生长蔓延,与灵稻相互依存,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地脉-灵稻-菌丝”三角循环。
"原来如此。"顾九蹲在他身边,"浊气破坏的不是地脉本身,而是这个循环。我们需要重建它。"
苏墨从怀中取出在启灵坛捡到的青铜片,上面的古农文在灵血的照射下显露出完整内容:"饲灵稻需以血祭启灵,以菌丝为媒,以轮转盘为枢,方得地脉永生。"
"血祭启灵...轮转盘...菌丝..."苏墨喃喃重复,"顾九,用你的机关术采集菌丝!我来用灵血激活它们!"
顾九取出随身携带的机关囊,里面装着各种精密的工具。他取出微型镊子,小心地夹起一缕幽蓝菌丝,放入玉珏旁的青瓷瓶中。苏墨则咬破指尖,金血滴在菌丝上。菌丝瞬间舒展,发出莹莹的蓝光,与玉珏的星图产生共鸣。
"成功了!"顾九兴奋地举起青瓷瓶,"菌丝在吸收灵血,它们要复活了!"
苏墨感觉地底传来震动,无数菌丝从岩层中钻出,与稻穗的根须缠绕在一起。稻穗开始抽芽,原本枯黄的叶片重新变得翠绿,甚至泛起了与玉珏相同的星辉。
“看!”顾九突然高声喊道,并伸手朝着稻田中央指去。
苏墨闻言,急忙顺着顾九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片绿油油的稻田中央,竟然孤零零地立着一株与众不同的稻穗。
这株稻穗呈现出一种焦黑色,仿佛被火烤过一般,与周围翠绿的稻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株稻穗的叶片正在缓缓舒展,就像是沉睡了许久后终于苏醒过来一样。
而且,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每一片叶子上都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不仅如此,这株稻穗的根须异常粗壮,它们穿透了地层,深深地扎入地下,仿佛连接着某个未知的地方。
苏墨凝视着这株稻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他喃喃自语道:“这是……母稻。”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其中的震撼和敬畏却无法掩饰。
顾九显然也被这株母稻所吸引,他同样满脸惊愕地看着这株稻穗,似乎对它的存在感到十分诧异。
过了一会儿,苏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古农人以这株母稻为循环的核心,它的根须连接着地脉最深处的混沌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古农人的敬佩,同时也对这株母稻所蕴含的力量感到惊叹。
稻穗突然发出金光,一道光束射向阴阳轮转盘。圆盘上的阴阳鱼眼睛再次亮起,这次是纯粹的金光——那是被净化的地脉之力。苏墨感觉识海被彻底点亮,所有关于古农文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初代稻灵使站在菌田中,将灵稻种子埋入地脉,用自己的灵血滋养菌丝;三百年后,混沌源出现,它篡改了地脉的循环程序,让浊气吞噬灵稻;初代稻灵使试图用生命唤醒循环,却被混沌源反噬,只留下玉珏、稻灵剑和这段被尘封的记忆......
"原来,我才是那个'被遗忘的稻灵使'。"苏墨喃喃道,"我的血脉,是古农文明最后的希望。"
顾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苏兄弟,你看!"
苏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菌田的入口处站着个人影。那人穿着与桃仙相似的青衫,面容却与熵灭者有七分相似——正是桃仙的克隆体!
"桃仙?"苏墨的声音发颤。
克隆体缓缓抬起手,她的掌心托着枚玉珏——与苏墨腰间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星图上多了道裂痕。
“苏墨。”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一个遥远而冰冷的世界,带着机械般的回响,在空气中回荡。苏墨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的面容与桃仙如出一辙,但那毫无感情的语调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我是‘净灵’,桃仙的克隆体。”她继续说道,声音平静而冷漠,“三百年前,混沌源篡改了我的记忆,让我成为‘修复熔炉的工具’。但现在……我想帮你。”
说罢,她缓缓抬起手,将一枚玉珏抛向苏墨。苏墨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玉珏的瞬间,两枚玉珏突然同时发出耀眼的金光,如同夜空中的两颗流星交汇。
光芒渐渐收敛,苏墨惊讶地发现,两枚玉珏上的星图竟然完美地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与此同时,阴阳轮转盘的圆盘突然发出一阵咔咔声,然后猛地裂开,露出了里面封存的“原初玉珏”。
那是一块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玉珏,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苏墨凝视着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是……真正的玉珏。”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它没有被混沌源篡改过,是古农正统的印记。”
净灵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然后伸出手指,首首地指向稻田中央那株己经被烧焦成黑色的稻穗,说道:“混沌源就藏匿在这片菌田的最深处,它宛如寄生虫一般,寄生在母稻的根须之中,依靠汲取母稻的生命力来维系自身的存在。若想将其彻底消灭,就必须借助原初玉珏的力量来净化母稻,与此同时,还需要你用自身的灵血去斩断混沌源的根须。”
顾九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机关剑,眼神坚定地说道:“好,我来负责应对混沌源的那些衍生物,你们则集中精力去净化母稻。”
苏墨见状,亦是果断地点了点头,随即将原初玉珏稳稳地按压在母稻之上。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骤然爆发,如同一轮金日从菌田中冉冉升起,瞬间将整片菌田都笼罩其中。
在这璀璨的金芒照耀下,母稻原本漆黑如墨的外表开始逐渐褪去,仿佛被一层金色的光辉所覆盖。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焦黑的外壳渐渐剥落,最终显露出里面那原本应有的金色稻穗。
而就在此时,净灵的身影却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然而,就在她即将彻底消失的一刹那,她的声音却再一次在众人耳边响起:“记住,真正的循环并非是单方面的索取,而是……共生。”
母稻突然绽放出万丈金光,将整个菌田照亮。苏墨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地底升起——那是古农文明的希望,是未被篡改的循环,是所有被浊气吞噬的灵魂的重生。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混沌源的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闭合。它的声音带着不甘的嗡鸣:
"稻灵使...你赢了...但混沌...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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