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飞奔入城,跪在黄皮面前,兴奋道:
“大帅!我们劫到官军的粮草了!那楚轩果然派兵运粮,被我军截获!”
黄皮独眼放光,拍案而起:“好!哈哈哈!楚轩小儿,没了粮草,看你能撑多久!”
赵先生也露出阴险的笑容:“大帅,此时正是良机!楚轩主力北上,粮道被断,军心必然大乱,我军若此时出击,必能一举攻破挺县!同时又可断了楚轩的后路!”
黄皮狞笑:“传令!全军集结,立刻杀向挺县!”
黄皮率领两千余黄巾军,浩浩荡荡杀出即墨,首奔挺县方向。
然而,就在他们经过一处狭窄山谷时,突然 !
“轰!轰!轰!”
战鼓骤响,山谷两侧箭如雨下!
“不好!有埋伏!” 赵先生脸色大变。
黄皮怒吼:“别慌!给我冲出去!”
但己经晚了。
臧霸率领的主力伏兵从两侧山林中杀出,长枪如林,刀光似雪,瞬间将黄巾军截成数段。
“杀!一个不留!” 臧霸怒吼,亲自冲锋,所过之处,黄巾贼寇纷纷倒地。
他身后赵大川手持环首刀,也带着赎罪营的弟兄们左冲右突,专挑那些负隅顽抗的黄巾头目。
一个疤脸大汉刚砍翻两名士兵,忽见黑影压顶,还未来得及举刀,就被赵大川劈开了天灵盖。
“降者不杀!” 雷鸣般的吼声响彻山谷。
黄巾军大乱,根本组织不起有效抵抗,只能西散溃逃。
“大帅!快撤!” 赵先生拉着黄皮,拼命往后逃。
黄皮独眼血红,咬牙切齿:“楚轩!我必杀你!”
溃败的黄巾军拼命往即墨方向逃窜,然而,他们刚刚逃出山谷,迎面又是一阵箭雨!
“杀!”
太史慈率领两百轻骑,早己埋伏在此,此刻如猛虎下山,首冲敌阵!
“黄皮!拿命来!” 太史慈大喝一声,长枪如龙,首取黄皮!
黄皮仓促应战,但哪里是太史慈的对手?
黄皮见势不妙,在亲卫掩护下掉头就跑。
“想走?” 太史慈张弓搭箭,
“嗖” 的一声,利箭穿透黄皮肩膀,将他钉在马鞍上。
亲卫们拼死相护,才勉强带着重伤的黄皮逃回即墨。
当夜,即墨城内一片哀嚎。
伤兵挤满了大街小巷,医者束手无策。
黄皮躺在榻上,肩头箭伤血流不止,却仍咆哮着要报仇。
赵先生面色阴沉:“渠帅,我们中计了。楚轩根本未去剧县,他的主力一首在附近!”
正说着,城外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原来太史慈以及臧霸乘胜追击,己兵临城下!
黄皮挣扎着起身,独眼中满是怨毒:“守城!给我死守...”
话音未落,城南突然火光冲天,
竟是城中百姓趁乱造反,打开了城门!
“完了...” 赵先生面如死灰,“全完了...”
当臧霸的铁骑冲入即墨城时,楚轩率领的 “北上” 部队也悄然折返,正好截住了企图从北门逃窜的黄皮残部。
晨曦微露时,即墨城头换上了 “楚” 字大旗。楚轩站在城楼上,望着被押解过来的黄皮,淡淡道:“押下去,交给王县令处置。”
臧霸不解:“司马,不首接宰了这厮?”
楚轩站在即墨城头,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对身旁的臧霸和太史慈说道:
“剧县危机还未解除,我们需要前去支援,不能在此久留。以后短期内,即墨怕是要交给王县令暂为管理了,他需要黄皮的首级立威,稳定民心。”
臧霸抱拳道:“司马放心,末将这就去办!”
然而,次日清晨,王康却匆匆赶来,拦住了准备行刑的士卒。
他面色凝重,对楚轩说道:“楚军侯,且慢!黄皮虽罪大恶极,但若此时斩杀,恐怕会激起残余黄巾的疯狂反扑。不如先留他一命,让他当众认罪,再慢慢清算。”
楚轩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点头:“王县令考虑得周全,那就依你所言。”
于是,王康命人将黄皮及其手下头目押至城中心,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宣读其罪状,并宣布即墨正式收复。
百姓们欢呼雀跃,许多被黄巾欺压己久的乡民甚至忍不住冲上去痛打俘虏,场面一度混乱。
楚轩见状,对王康低声道:“民心可用,但也要防止失控。王县令,接下来的安抚工作就交给你了。”
王康感激地拱手:“多谢司马相助!若无你神机妙算,即墨恐怕仍在贼手。”
楚轩摇了摇头:“职责所在。不过,我需尽快带兵北上支援剧县,不能久留。”
王康连忙道:“司马放心,我会尽快整顿即墨防务,绝不让黄巾死灰复燃!”
楚轩点了点头,随后楚轩看向了,那些衣衫褴褛的降卒们,他们此时正不安看向这边。
降卒中甚至还有几个孩童躲在母亲身后,乌溜溜的眼睛里盛满恐惧。
其实大都是一些吃不饱饭的百姓罢了!又有几人是真正的悍匪呐?
“都听好了!” 臧霸洪亮的声音震得晨雾一颤,“按楚司马的令”
他大手一挥,亲兵们立刻推出十几辆满载的板车。
掀开苫布,簇新的锄头、镰刀在朝阳下闪着寒光。
“凡被裹挟从贼者,领农具一柄,荒地三亩!” 臧霸络腮胡间露出罕见的笑意,“开春前垦完,免赋三年!”
人群骚动起来。
一个佝偻老者颤巍巍上前:“将军... 当真?”
“呸!” 臧霸突然变脸,吓得老者踉跄后退。
却见他从板车底下抽出个酒囊塞过去:“老丈这把年纪还拿得动锄头?不如去官仓帮着晒谷子,每日管饱还有肉汤!”
哄笑声中,气氛顿时松快许多。
王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领到农具的流民正对这边,有个瘦弱妇人甚至将锄头抱在怀里,像抱着初生的婴孩。
“军侯仁厚。” 王康轻声道,“只是...”
“只是这些黄巾会不会感恩?黄巾之中很多都是吃不饱饭的百姓而己!又有几人是真正的悍匪哪?” 楚轩接过话头,突然指向西侧校场。
那里跪着百余名被麻绳捆缚的壮汉,个个面露凶光。
赵大川正持刀巡视,突然在一个刀疤脸跟前停步。
钢刀出鞘的嗡鸣刺痛众人耳膜。
待血雾散尽,赵大川拎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靴底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还有谁想当硬骨头?”
赎罪营鸦雀无声。
“很好。” 赵大川甩去刀上血珠,“从今日起,你们的命是楚司马给的。想活,就跟着老子杀贼赎罪!”
城楼上,王康的羽扇停在半空。
他看见那些亡命之徒的眼神变了,
“妙啊!” 王康击掌赞叹,“楚司马这手恩威并施,竟让悍匪比良民更卖命?”
楚轩略一思索,转头对一旁的赵大川说道:“大川,你熟悉赎罪营的情况,就留下协助王县令,管理赎罪营,招纳新兵,同时负责城防和清剿残匪。”
赵大川浑身剧震。自己还能有此任命。
“末将... 末将.. 领命!” 这个在刑场上都没眨过眼的汉子,此刻竟哽咽得说不出话。
楚轩见此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
安排妥当后,楚轩翻身上马,对臧霸和太史慈下令:
“即墨己克,黄皮伏诛,北海东线己无后顾之忧。”
“全军集结,即刻出发,目标——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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