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东南,有一处柳树枝繁叶茂的山谷,地形隐蔽。
魏璟的新军建在这里,目的是拿来做杀手武器,争霸中原。
这支大军三年来在训练,当初卫鞅攻打大梁城,魏璟照样没有移动。
没有魏璟的召唤,训练该训练。
三万大军的统帅,是魏国王室宗亲的老将,魏骁。
魏骁曾经在吴起手下做过,身经百战,性格刚烈,是宗亲中少有的元老。
魏璟当初继位后,挑选了他做统帅,有他负责亲自训练,融合胡人的骑射和中原国家的战阵战法。
魏璟还传授跨时空的一些战法一股脑传授。
在钱粮的支持下,这支耗费魏国数不清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是一支和羽林骑别样特色的骑兵部队。
这支部队有一个番号,虎贲军。
大营内,魏骁老将魏骁和二十余名将领,焦灼等待着。朝
会刚结束不久,他们接到消息。
王上魏璟,竟要亲自率领新军亲征。
将近正午时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魏璟与魏骁低语几句后,对着众将道:
“诸位将军,本王无能。楚国昭阳老贼,不宣而战,十万大军偷袭我江淮重镇,江淮失守。
我江淮守军将士惨遭屠戮。更危急的是,庞涓大将军所率六万魏武卒精锐,此刻被困于韩国,粮道断绝。
六国虎狼环伺,我魏国危如累卵。”
本王在此问诸位:此危局,当如何?”
“讨伐楚国,雪我国耻。”
“众将有此血性,魏国便有希望。此战,本王将亲率尔等出征!此战,非同小可。
只许胜,不许败!胜了,尔等皆是我魏国擎天之柱,功勋彪炳。若败魏国社稷倾覆,你我皆为亡国之臣,尔等身后的父母妻儿、兄弟姊妹,沦为六国虎狼的阶下囚、刀下魂。”
“我等死不退缩,愿随王上血战到底。”
“岂有此理?都给本王记住了。只要尔等还在,魏国就亡不了。你们这支新军,是本王倾尽心血打造,秘密操练三年有余。
本王更要你们都活着回来,加官进爵,光宗耀祖。本王在你们身上砸了那么多金子,你们不多活几年给本王赚回来,对得起本王这些年的投入吗?”
老帅魏骁,按捺不住胸中战意,上前一步,道:“王上!儿郎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刀锋磨利,战马喂饱。只等王上号令!请王上下令吧!”
魏璟大笑:“哈哈,看来我们的虎贲将军等不及要活动筋骨了!这些年没仗打,大伙儿都憋坏了吧?”
帐中响起一片豪迈的笑声。
“好,此战,本王只定两条铁律。闻鼓则进,闻金则止,魏骁老将军。”
“末将在。” 魏骁昂首挺胸。
“调兵遣将,由你发令!”
魏骁大步走到帅案前,道:“三军听令,即刻集结,恭聆王上训示,随后,按前、中、后三军序列,全速开拔。目标魏韩边境。昼夜兼程,不得有误。”
“谨遵将令。”
校场之上,三万新军肃立如林,鸦雀无声,只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魏璟身着软甲,登上点将台,道:
“大魏的勇士们,六国的虎狼之师,磨利爪牙,欲将我大魏撕碎。楚国昭阳,背信弃义,十万大军偷袭我江淮,屠戮我手足。
可恨者,截断粮道,将我五万魏武卒兄弟困于韩国绝境。魏国,己到生死存亡之秋。”
“不打败楚国,困在韩国的五万兄弟将全军覆没。尔等将沦为亡国之奴。
你们用军功换来的爵位、田地、家园,你们身后的父母妻儿,你们用新法争取来的好日子,都将被六国虎狼的铁蹄践踏成齑粉。如同晨露,被狂风吹散!”
“大魏的勇士们,为了魏国!为了你们身后的父老乡亲!为了你们用血汗挣来的梦想。
为了新军不败的荣耀,用你们的长矛,去洞穿敌人的胸膛!用你们的战刀,去斩断虎狼的利爪。
用你们满腔的热血,去洗刷国耻!去告诉六国——犯我大魏者,虽强必戮”
这些士卒,大多出身奴隶,部分还有沦为奴隶的胡人。
是新法给改变命运的希望。
他们比任何人珍惜眼前的一切。
他们不愿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过去。
他们对新军的强大,有着刻骨的自信。
“洗雪国耻,灭尽六国虎狼!”
“魏王万岁。”
“变法万岁。”
“大魏万年,新军万年。”
“来人,上魏酒。” 魏璟喝道。
一碗碗烈性的魏酒,被端到每一位将士面前。
魏璟双手接过亲兵奉上的酒碗,面向三军,高高举起:
“我新军成军首战,本王,将与尔等同饮此酒,并肩杀敌!饮尽碗中酒,战场建奇功。”
“饮尽碗中酒,战场建奇功。”
三万将士齐声怒吼,声浪排山倒海!
魏璟仰头,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下方,三万将士同时举碗,豪饮入喉!
“全军听令。” 魏璟摔碎酒碗,“开拔!”
“呜呜!” 苍凉的号角撕裂长空。
“哒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如同奔雷。
三万钢铁洪流,开始缓缓启动,向南进发。
魏璟正欲飞身上马,被魏骁拉住:“王上,适才帅帐之中,老臣不便多言。王上说此战仅‘闻鼓则进,闻金则止’两条军规,此言当真?”
魏璟神色一肃,目光坦荡:“自然当真。”
“那若大军深入韩境、楚境,士卒劫掠当地,又当如何处置?此有违新法根本啊!”
“既然本王只定此两条军规,劫掠自然不在‘违令’之列。”
魏骁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王上,这如何使得?”
“老将军,本王岂不知新法?” 魏璟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然此战关乎国运,新军虽强,却未经实战。
本王以此‘利’激其死志。况且,我新军以骑射、运动见长,攻坚非其所善。为救庞涓,为打通粮道,我等很可能需绕行深入楚境。
粮草转运何其艰难?若无粮草,难道让三万铁骑饮风餐露?此乃战时权宜之计,仅此一战有效。
此战过后,胆敢再犯新法者,定斩不饶!。”
不再多言,魏璟飞身跃上战马,一夹马腹。
魏骁望着魏璟远去的背影,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翻身上马。
魏璟策马疾驰,目光投向南方“庞涓,孤己倾国之力来援,你此刻又在做什么?莫要再让孤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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