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眉头皱得几乎打结。照片是王胖子发来的，说是从操场边的垃圾桶里捡到的。传单上写着“免费学业辅导”，落款是个陌生的名字——“晨光学习促进会”。
“这东西看着有点眼熟啊。”周晓然挨着她坐下，蓝牙音箱里放着《学猫叫》，音量调得很小，“咱们上次不是刚和‘晨曦教育科技’闹过一出吗？”
林晚星低头绕着手腕上的红绳，动作很轻：“可不是名字像。”
江野在电脑前敲着键盘：“我查过了，根本没这个组织。而且他们发传单的时间、地点，明显是算准了才动手。”
陆飞抱着篮球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汗：“啥意思？”
“就是说……”林晚星语气平稳，“这是个陷阱。”
放学后，几个人都上了天台。风挺大，吹得人站不稳。沈雨桐翻出塔罗牌，抽出一张“女祭司”，轻轻放在地上。
“我觉得吧，”她声音不大，“这不只是个圈套……更像是一场测试。”
“测什么？”陈默推了推眼镜。
“测我们会不会上当。”林晚星扫了一眼大家，“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己经开始盯上他们了。”
“那接下来呢？”周晓然晃着音箱，“去还是不去？”
“去。”林晚星嘴角微扬，“但我们得换个方式玩。”
第二天下午，阳光斜照进教学楼。林晚星和江野走在走廊上，手里拿着那张传单。背面果然有门道——一行模糊的小字写着地址：旧实验楼地下室。
“那不是学校要拆的楼吗？”江野压低声音问。
“对，早就不让进了。”林晚星点头，“选在这儿，说明还有什么东西没处理干净。”
两人走到楼下，周晓然己经在那儿等着了，背着书包，音箱里放着《沙漠骆驼》的节奏，他正跟着打拍子。
“来了？”他头都没抬。
“你还真准时。”江野挑眉。
“我记重点厉害得很。”周晓然咧嘴一笑，“你们也太慢了，我都快睡着了。”
林晚星没说话，看了眼手表。再过几分钟巡逻队就该出现了，得抓紧时间。
实验楼外墙上贴着“施工中 禁止入内”的告示，门却只是虚掩着。林晚星伸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小心点。”江野提醒，“里面可能有监控。”
“知道。”林晚星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装置，轻轻一按，周围突然响起一阵白噪音。
“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个玩意儿？”江野惊讶地问。
“昨晚苏晴做匿名举报系统时顺带做的。”她笑了笑，“专门用来干扰音频采集。”
三人慢慢往里走，楼梯间黑漆漆的，空气潮湿闷人。耳机里传来沈雨桐的声音：
“注意，有人来了。”
“在哪？”林晚星低声问。
“三楼楼梯口，两个穿工装的，正在抽烟。”
“收到。”周晓然按下音响键，工地背景音立刻盖住了他们的脚步声。
“我去引开。”陆飞接话，“我装成器材管理员，搬几箱球过去。”
几分钟后，耳机里传来确认：“安全了。”
地下室入口藏在楼梯拐角，像个被遗忘的储物间。林晚星蹲下身，轻轻推开铁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红外线。”耳机里陈默的声音响起，“扫描频率一秒一次，中间有0.5秒的盲区。”
“明白。”林晚星从书包里拿出一根细绳，一头系在手腕上，另一头固定在墙边。
“你在干啥？”江野问。
“滑进去。”她说，“这样不会触发红外线。”
说完，她趴在地上，一点点往前挪，动作熟练又安静。
江野跟在后面，用无人机观察西周。周晓然守在门口，随时准备应对突况。
地下室比想象中大，墙上贴满图表、数据模型，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林晚星悄悄拍照。
耳机里传来陈默的声音：“这些数据……像是学生行为分析模型，包括成绩波动、心理状态、社交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在收集学生资料。”江野脸色严肃。
“不止。”林晚星指着一个图案，“你看这个符号，是不是和沈雨桐上次占卜的那个很像？”
“是。”沈雨桐声音有些发颤，“但我当时抽的是‘命运之轮’，不是这个。”
“看来，他们也在研究命理。”林晚星低声说。
正准备撤离，耳机里突然传来沈雨桐急促的声音：“有人来了！”
“快！”林晚星低喝一声。
西人迅速原路返回，陈默断后，确保不留痕迹。最后一个人刚爬出来，门后的灯突然亮了，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他们果然来了。”一个男人低声说，“看来，游戏才刚开始。”
回到天台，众人围坐一圈，气氛沉闷。
“我们被盯上了。”林晚星开口，“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己经掌握了一些信息。”
“接下来怎么办？”陆飞问。
“继续查。”林晚星眼神坚定，“他们想玩，我们就陪到底。”
江野补了一句：“但这次，是我们先动的手。”
周晓然笑着拍拍手：“我喜欢这规则。”
夕阳西下，风吹过天台，带着一丝凉意。没人说话，但彼此的眼神里全是默契和决心。
远处的教学楼顶，一个模糊的身影静静站着，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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