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嘴巴动了动,刚要说话,却又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他心里清楚,林晚星不会轻易给出答案,就像她对待自己真正的成绩那样,总是遮遮掩掩的。她这人啊,就喜欢在规则边上徘徊,既不把规则彻底破坏,也不完全按规则来。
陆飞坐在篮球场边上,两只手死死地抓着英语课本,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明天就要月考,后天还有校际友谊赛。要是文化课成绩不达标,教练肯定会把他赶出球队。
“这题……咋背哟?”他小声咕哝着,抬起头,眼睛看向周晓然,还轻轻推了推她,“你不是说Rap能记知识点嘛,帮我编一段呗。”
周晓然靠在栏杆上,膝盖上放着蓝牙音箱,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回他:“行,给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她调好节奏,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动词不定式,to do是标志,主语宾语都可当,语法结构别搞错——’”
陆飞眼睛睁得老大:“这都行?”
“那当然。”周晓然耸了下肩膀,“不信你跟着节奏念一遍试试。”
陆飞照着做了,嘿,还真记住了七八成。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牛啊!”
“我可没吹牛。”周晓然得意地扬起下巴,“学渣也能变学霸,就看你愿不愿意换个思路。”
这时,沈雨桐抱着塔罗牌凑过来,嘴里小声嘀咕着:“让我看看你们这次能不能过线……”
“你又来这套?”陆飞翻了个白眼,想起上次的事儿,“你上次用塔罗牌算我投篮命中率,结果我连投三个都没进。”
“那是你不信命。”沈雨桐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真信了,命运会给你回应。”
说完,她抽出一张牌,看了几秒,嘴角微微往上翘:“放心,你这次能过。”
“你咋知道?”陆飞满脸怀疑。
“首觉。”沈雨桐眨了眨眼睛,“还有数据。”
考试那天,六人组提前走进考场。江野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耳机挂在脖子上,手随意地搭在桌上,眼睛半睁半闭地扫视着周围。
“你紧张不?”林晚星压低声音问,还轻轻碰了碰江野的胳膊。
“紧张个啥。”江野不屑地笑了笑,“我又不是第一次玩这种‘速通’。”
“那你这次打算咋整?”林晚星接着问。
“数学卷子嘛,先看看分值咋分布,再挑容易得分的题做。”江野敲了敲桌子,“就跟打排位赛一样,先把资源占了再说。”
“那你不怕被张主任抓住把柄?”林晚星挑了下眉毛。
“怕啥。”江野咧嘴一笑,“他又不能把我开除。”
考试开始,六人都进入状态。林晚星稳稳地把控着答题节奏;江野迅速判断题目优先级;周晓然哼着Rap写作文,脑袋还跟着节奏轻轻晃;陈默冷静地分析着逻辑;陆飞靠着记忆硬啃选择题,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沈雨桐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袖子里的塔罗牌,好像在和命运商量着什么。
交完试卷,他们都没多说话。成绩公布那天,六人的分数蹭蹭往上涨,几乎都冲进了班级前十。
张主任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六个搞什么鬼?平常成绩平平,这次咋都这么厉害?”
“正常发挥。”林晚星语调平稳,眼神镇定。
“我们最近一起学习。”周晓然补充道,“方法不太一样而己。”
“方法?”张主任冷笑一声,“你们是不是串通作弊了?”
“证据呢?”江野反问,双手抱在胸前,“还是说您觉得我们成绩好就有问题?”
张主任脸涨得通红,最后挥了挥手:“罚扫图书馆三天,给你们个教训。”
于是,六人扛着扫帚走进图书馆。
在图书馆角落,旧书堆里,江野突然瞥见一本破旧笔记本露出一角。他伸手抽出来一看,封面上写着“控分策略”,那字迹他太熟悉了。
他眯起眼睛,合上本子,又悄悄塞回原处,轻声低语:“林晚星,你到底想瞒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他们在图书馆分工打扫。林晚星整理书架,江野帮忙搬梯子。两人一前一后,谁都没说话。
“你是不是故意压分?”江野突然开口。
林晚星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头看着他:“你觉得呢?”
“我觉着你早有打算。”江野语气很肯定,“你不是普通学生,你是战术高手。”
林晚星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整理书页:“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江野没再追问,摸着下巴,眼神变得更锐利了。
几天后,体育课上完,陆飞在更衣室换衣服,沈雨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你知道吗?”她小声说,“我昨晚梦到你这场比赛能赢。”
“你怎么又这样。”陆飞有些无奈。
“不光是梦。”沈雨桐拿出塔罗牌,“我抽了张牌,上面写着‘胜利’。”
陆飞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信心。
比赛当天,陆飞发挥超常,三分球七投六中,带领队伍逆转获胜。
赛后,他走到沈雨桐面前,认真地说:“下次考试,我还指望你预测。”
沈雨桐点点头:“没问题,只要你信我。”
陆飞深吸一口气,笑了:“我信。”
远处,林晚星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他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江野靠在图书馆窗边,望着外面操场上来来往往的学生,突然低声说:“林晚星,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晚星没有回答,只是把红绳绕紧两圈,目光望向远方的教学楼。
那里,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悄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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