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林月如正在抹眼泪，红色指甲在纸巾上留下鲜艳的痕迹。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抽泣着，“昨晚我一首在SPA室做护理，首到凌晨一点才离开。”
“SPA室的监控显示，你在十点半离开过一次。”林深盯着她，“去了哪里？”
林月如的眼泪突然止住：“我……我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而周正雄的办公室在相反方向。”
林深调出监控截图，“你在洗手间待了十五分钟，这段时间足够你去办公室取东西。”
林月如的脸色瞬间苍白：“你怀疑我？”
“周正雄承诺离婚却反悔，你有动机。”
苏晚插话，“而且你和陈明、赵文轩都参与了地下赌场的豪赌，欠下周正雄巨额债务。”
林月如猛地站起来：“那是陈明逼我去的！他说如果我不去，就把我和周先生的事曝光！”
“所以你恨陈明？”林深追问。
“我……”林月如咬着嘴唇，“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就在这时，陆川冲进审讯室：“林队，检测结果出来了！烟蒂里含有劳拉西泮，而扑克牌上有氰化物残留！”
林深猛地转身：“立即逮捕陈明和赵文轩！”
“等等！”苏晚突然拦住他，“周正雄体内的三种镇静剂分别来自不同途径：烟蒂里的劳拉西泮，酒里的咪达唑仑，还有……”
她指向周正雄的口腔，“针孔里的地西泮。这意味着凶手至少有两个人，分别负责不同环节。”
林深皱眉：“但陈明和赵文轩都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可以伪造。”苏晚提醒，“比如，赵文轩作为私人医生，完全有机会在周正雄的日常药物里动手脚，而陈明可能通过赌场的关系，安排调酒师投毒。”
“但调酒师己经死了。”陆川插话。
“这正是凶手的高明之处。”苏晚冷笑，“杀人灭口，同时制造恐慌。”
林深沉吟片刻，掏出对讲机：“所有警员注意，重点监控陈明和赵文轩的动向，同时保护林月如的安全。”
他转向苏晚，“你和陆川继续分析毒理报告，我去会会赵文轩。”
赵文轩的医务室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他正在整理药柜，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周先生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我建议他减少应酬，但他不听。”
他的声音平静，“至于镇静剂，都是按照常规剂量开具的。”
“常规剂量？”林深拿起药瓶，“地西泮的用量超过正常范围三倍，这可能导致呼吸抑制。”
赵文轩的手微微一抖：“周先生对药物耐受性强，所以需要调整剂量。”
“但他体内还有咪达唑仑和劳拉西泮。”
林深逼近一步，“这三种药物混合使用，会增加心脏骤停的风险，你应该很清楚。”
赵文轩的额头渗出冷汗：“我……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开药。”
“要求？”林深冷笑，“还是威胁？”
赵文轩突然沉默，目光落在桌上的全家福照片上。
林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照片里的女人和孩子笑容灿烂。“如果你不说实话，他们可能会有危险。”他轻声说。
赵文轩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周正雄手里有我的把柄。”
他低声道，“三年前，我给一个病人做手术时出了医疗事故，他帮我掩盖了真相，但从此我就成了他的傀儡。”
“所以他让你在药物里动手脚，你照做了。”林深接过话。
赵文轩点头：“他说只是让周夫人昏睡几个小时，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死。”林深接口，“但氰化物不是你下的，对吗？”
赵文轩猛地抬头：“氰化物？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林深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分辨真伪。就在这时，陆川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林队，会所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微型注射器，上面有赵文轩的指纹！”
赵文轩的脸色瞬间煞白：“这不可能！我从来没进过通风管道！”
林深冷笑：“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我真的没有！”赵文轩抓住林深的胳膊，“有人陷害我！”
就在这时，苏晚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林队，周正雄口腔里的针孔检测出地西泮，而赵文轩办公室的注射器里也有同样成分。”
林深的眼神冷了下来：“带他回局里。”
审讯室里，赵文轩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我真的没有杀他。”他反复念叨，“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调整药物剂量，氰化物不是我下的。”
林深盯着他：“那通风管道里的注射器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赵文轩突然抬头，“可能是凶手故意放进去的！”
“凶手？”林深挑眉，“你是说还有其他人？”
赵文轩点头：“周正雄树敌太多，除了陈明和林月如，还有会所老板沈千雪……”
“沈千雪？”林深皱眉，“她和周正雄有什么过节？”
赵文轩犹豫片刻，低声道：“十年前，沈千雪的妹妹在周正雄的私人医院里离奇死亡，据说和器官贩卖有关。”
林深猛地站起来：“为什么现在才说？”
“周正雄威胁我，如果说出去，就杀了我的家人。”
赵文轩哭丧着脸，“现在他死了，我……”
林深掏出手机，迅速调取沈千雪的资料。就在这时，陆川冲进审讯室：“林队，沈千雪不见了！”
林深的脸色瞬间阴沉：“封锁会所所有出口，全力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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