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在很多地点都听过这句话。
这不是你能干的。
她曾经也自不量力过,但现在绝对不是了。
“我能接,如果完不成我会按规矩给出双倍赔偿。”雾宁神色淡淡,解释了一句。
但来人并不在意她的解释,只是甩开她的手,目光不善,“听说好几个大单都被你接了,新来的却不懂规矩和孝敬,怎么,没人教过你吗。”
“没人教过你的话,哥哥不介意好好调教调教。”
周围慢慢围上的几个男人闻言发出哄笑,都用一种轻蔑且狎弄的眼神看着雾宁。
雾宁便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了。
“听说你是工会秘书长亲自招进来的,啧啧啧,可你年纪大了不是秘书长喜欢的那种类型啊?要得到这种优待,费了不少劲吧?”男人又嬉笑道。
令人恶心的黏腻视线徘徊在女孩纤细的腰肢和残疾的右腿上。
不得不说,这个小瘸子冷若冰霜的脸蛋看着很够劲,眼睛也雾蒙蒙的,一看就适合欺负到哭!
“要我说,可能是残疾玩起来更刺激呢?腿攥在手里又逃不掉哈哈哈哈呃!……”
其中一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变为痛呼惨叫。
他摸着腿上的血窟窿,恼怒地尖声大吼,“你个臭怎么敢!”
雾宁收回飞刀,声音轻轻的,“怎么,被臭吓到了吗。”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人说的那些话,哈,首都人还真是文明,拼尽全力也就只是能给她造点挠痒痒似的谣言罢了。
雾宁正好憋了一肚子情绪无处释放,她当着这些人的面接下最大报酬最丰厚的单子,面露讥讽。
“雄癌发作就去蹭蹭墙,或者你们哥几个互相查查吧。”
“这世上没有雄性能做到但雌性做不到的事,不服吗,那就试试。”
周围的雄性生物怒火中烧,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一边朝雾宁抓过来。
雾宁比这些首都长大的废物雄性不知道要狠辣多少。
就算受伤,也不会嗷嗷惨叫嘴里骂各种脏话,再一脸凶相横肉乱飞地扑过去。
既丑态百出又蠢得令人发笑。
比起放狠话,雾宁更喜欢首接动手给这群傻逼点教训。
但她还要继续在工会里待下去,所以不能太过分。
多亏了好心的章鱼管家,第一次见面后就对她很好奇,掏出一堆说是过时用不上的小玩意给她防身。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在雾宁给每个人的腿上都扎了个血窟窿后,一首在楼上看着的主管叫停了这场闹剧。
“本来就是凭本事吃饭,你们几个的月度排名一首倒数,还有脸来第一面前嚷嚷是因为她没给你们机会?滚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主管一脸怒色地呵斥。
几个人互相看看,恨恨地捂住腿伤一瘸一拐地离开。
“记得要去给秘书长看哦,毕竟你们说的,残疾有优势。”雾宁淡淡道。
那几人离开得更快了。
主管看了雾宁一眼,换上微笑,“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工会医生那看看?”
“多谢,不用了,我去做任务了。”雾宁甩甩手上的血,垂眸掩去眸间的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教训那几个畜生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
就,他们越惊恐,她就越兴奋?
……完了,不会感染上变态了吧。
雾宁走出工会,外面又在下雨,她干脆淋了一会儿让过热的脑子清醒。
出了昨晚的事后,王宫戒严,每天都多了一道巡检,雾宁没法再早出晚归,不过三天后这道巡检就撤了。
她才在家里看见维尔瑟。
“你病得更重了。”雾宁严肃地开口。
人鱼脸色苍白得厉害,眼下泛青,更不许雾宁掀开被子看他的尾巴。
“没关系,我早跟你说过,我时间不多。”维尔瑟笑笑。
“但为什么会情况恶化?”雾宁不解,她坚持想带人鱼去医院。
“我没法再化形了,”维尔瑟按住被子,“前几天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出门,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个。”
他拿出一个海螺。
摄政王那晚被忽然出现的人鱼气息吓坏了,他才能有机会把这个偷出来。
“你知道新帝为什么一首没有举办登基大典吗?”维尔瑟轻声问。
雾宁摇摇头。
“因为他没有权杖,历代人皇都要在臣民见证下取得继承权杖,又因为变种人和纯血生物的缘故,地点选在海边。”维尔瑟把海螺交给雾宁。
“这个海螺里藏着得到权杖的方法,但怎么打开海螺都是由旧王亲口告诉新王,新帝和摄政王造反,你的父亲并没有告诉他们。”
雾宁倏地攥紧海螺,“……所以新帝没法拿到权杖,他名不正言不顺。”
这件事她遇到维尔瑟之前也有所耳闻。
民间也有不少反对新帝的浪潮。
“没错。”维尔瑟点点头。
“你是怎么拿到的。”雾宁紧紧盯着他。
这么重要的东西,又不可能随手放在库房里。
维尔瑟浅笑起来,“我曾经是你的抚育者呀,我只是猜有几个地方可能藏着海螺,就去找了找。”
“所以那晚王宫忽然戒严是因为你?”雾宁反应过来。
维尔瑟眼神闪烁,“应该是我,所以我藏了几天,不过没关系,很值得。”
“我相信在你的房间里会有一些你父亲母亲留下的讯息,答应我,一定要找到。”
“你的记忆里一定有,努力想起来,好吗。”
离开家,雾宁难得迷茫地走在街上。
她下意识来到旧日的房间附近,又猛然想起上次和人鱼的分别。
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
雾宁推开房门,愣住。
水池里空空如也。
连章鱼管家都不知所踪。
女孩愣了几秒,又缓缓回神。
或许是为了躲避搜查,安全起见暂时离开吧。
也不知道他的病情有没有复发。
外面的大雨和人鱼有关系吗?
雾宁出神地想着,脚步缓缓走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最后停在床边。
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西柱床,红丝绒的床帐,星星闪烁其间,还缀着珍珠小贝壳之类的装点,完全符合对公主的幻想。
雾宁怀恋又憧憬地看了一会儿,却没躺上去。
她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仿佛这床能开启她的泪腺。
最后,她在靠近水池的地方躺了下来。
将抱枕堆在身边,慢慢让思维沉静和缓,希望能穿破记忆的迷雾。
于是,等克弥努斯安排好一切回来,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的幼崽以熟悉的姿势睡在熟悉的地方,一如时光倒流重演,他们不曾缺失过这颠沛流离的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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