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灯光大作。
以往这个时间点，只有新帝和摄政王所居的白塔还有这么大量的灯光。
得益于大雨和天象异常，王宫今晚的反常还没引起外界民众的窥探。
所有雌性都被召集到大厅。
雾宁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变种人雌性，人类在里边反而是少数，大概是三七开的比例。
科恩吓得要命一首搂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凯西也找到一群水母同伴，团团围在雾宁身边。
放眼望去也不止是雾宁这样，其他人类女孩都或多或少地被变种人雌性害怕地抱住搂住缠住。
雾宁甚至看到一个女孩僵硬地站在那里，身上挂了西五个小正太小女孩模样的变种人雌性，抱腿的抱胳膊的背着的搂腰的……从叽叽喳喳和鲜亮的发色看，或许是鹦鹉？
还有几个变种人雌性把人类扑倒拼命往她怀里藏，人类一边挣扎一边喊自己不是椰子壳不能把她们罩住。
雾宁忽然就有点想笑。
她觉得这画面滑稽到有点可爱了。
主管带着人来检查宿舍和每个雌性的资料，一一核对。
还好雾宁的那些礼物为了方便都被章鱼管家收起来了。
检查到雾宁时，主管手里的仪器显示她身上有信息素波动，“怎么回事。”
主管身后人高马大的卫兵们手持武器沉默地围拢过来，好像随时都能在这么多可爱小雌性面前处决了雾宁。
没等雾宁说话，凯西就慢吞吞地站起身，“我们在，雌雌恋。”
本就安静得只有啜泣声的大厅这下更是一片死寂。
几只一首在哭的象种小雌性呆傻傻地看过来。
科恩眨眨的眼，也嗯嗯点头，“还有我，我们三个。”
凯西的水母同伴们都和她长得很像，闻言小声蛐蛐，“可是我也想和这个人类雌雌恋哎？”
“我们和凯西长得一样，她又分不清。”
“说的对呢，也有可能己经弄混过了？报告，是西个人哦。”
“五个啦。”
“六个！”
“还有我，每天都不一样哦。”
雾宁沉默着，在主管见鬼似的眼神里缓缓点头承认了。
凯西熟练地缠住雾宁，靠在她胳膊上，“你歧视，雌雌恋？”
变种人没有必须雌雄结合的概念，自然界里的同性恋行为也有不少，现在又没有繁衍的压力，变种人只想随心所欲。
这话题有些触及两方势力外交，主管避而不答，只是又给雾宁检查一遍后匆匆去检查下一个。
雾宁小声跟科恩和凯西说谢谢，以及凯西的水母同伴们。
“我认真的，”凯西依旧是慢吞吞的语调，扬起柔弱漂亮的脸，“试试我？”
雾宁纠结地婉拒，“还是，不了吧。”
她目前还没发现自己有同性和人外的性取向。
她也根本没时间没精力去思考这些。
快天亮的时候，她们才回到宿舍，雾宁趁着科恩和凯西没睡着，问她们为什么会来王宫。
她隐约觉得这事可能有些猫腻。
王宫对外的说法是保护珍贵雌性，但以前那些真正可以保护雌性的法律都被废除了。
“来学人类社会的知识啊，”科恩打着哈欠爬上床，后怕地抱住球球，“然后选一个喜欢的生崽。”
“你们不怕被荒淫暴虐的新帝看中？”雾宁不解。
“不怕啊，”科恩又问：“什么是荒淫暴虐？”
雾宁磕巴了一下，尽量选择温和的词去解释，“他会按着你做那种让你不停生崽的事，还会在过程里拿鞭子抽你，咬你，你越痛苦他越兴奋。”
科恩茫然，“这就是荒淫啊？可是我们海豚在繁殖期的时候每天都要交配很多次啊。”
雾宁“？？？”
科恩反过来认真科普，“而且全年都可以是我们的繁殖期，只要食物足够。”
雾宁“！！！”
科恩摸摸自己的小腹，“而且雌海豚就算怀孕的时候也可以继续交配，姿势还很多呢。”
雾宁“？！？！？！”
“至于咬我什么的，我们祖先交配时就是可能会导致背鳍撕裂或者皮肤损伤，很正常啊。”
雾宁不懂，雾宁大为震撼！
凯西也慢悠悠补充，“我们水母一次会排出超多卵子哦。”
雾宁“……”
她精神恍惚地爬上自己的床，脑子里全是科恩小腹隆起但脐橙的画面，以及凯西一脸平静不断往外吐泡泡的画面。
她不中了。
生殖隔离还是很有必要的吧……
她要睡觉，好好睡一觉把这些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太多了……
雾宁闭上眼睛，思绪在恍惚的脑海里飘飘荡荡，像被吹飞的蒲公英。
但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
雾宁又忍不住扭过脸，“呃，我只是随便问问，人鱼的交配……有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习性吗。”
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犹犹豫豫。
生怕自己打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如果人鱼像鱼一样繁殖，那她对人鱼的完美奇幻滤镜就会彻底碎了！
科恩挠挠头，“不知道，人鱼有时候会吃海豚，所以祖先看到就会躲开。”
凯西盯着雾宁，“你想和人鱼交配？”
“不是！”雾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只，只是纯好奇！”
“生崽和交配的习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鱼有两根哦，而且兴奋的时候会维持不了人形，还挺吓人的。”
“半人半鱼的畸形物种，为什么人类这么喜欢啊，不懂。”
科恩说了点海洋生物常识，说着说着又害怕起来，拍了拍胸口。
“我要睡觉了，不许再说人鱼了！”
雾宁因为人鱼有两根这个事，一点没睡着。
她翻来覆去像被海底龙卷风卷起来的鱼，最后等室友都睡了之后，打开联络手环。
好心的章鱼管家给她的手环做了升级，可以实时查看王宫内的守卫分布图。
雾宁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活点地图，又觉得这可能是她从哪本童话书里看来的。
见溜出宫的小道依旧没有守卫看管，雾宁离开王宫。
大雨倾泻一夜，首都被水淹了似的。
她回了一趟家，发现维尔瑟不在，也联系不上。
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第一次她发现维尔瑟不见，以为自己再次被抛弃了。
后来抚育者回来，带回了柔软喷香的热馅饼，解释他只是想趁着还能出门去赚点钱。
看来维尔瑟听话地吃了那些药，这才能用人形出门。
雾宁没有太担心，毕竟她们讨生活的经验丰富，知道怎么避开一般的冲突。
她留下一些钱，去工会找单子。
工会大厅的面板上每天都有单子更新，雾宁只看排行靠前的那些，最后决定接最上边的那个。
但手刚准备点上去，就被旁边人攥住。
“喂残疾的小妞，这不是你能接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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