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傅少庭下朝回来了,看到苏靳北也在府上,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靳北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苏靳北恭敬行礼:“见过侯爷,晚辈来给瑜珩兄送剑。”
定北侯点头,看向傅瑜珩手中的惊雷剑,赞道:“果真是把绝世好剑,便宜你小子了。”
傅瑜珩瞬间飘了,嘴欠地来一句:“爹,你不会是想要吧?”
气的定北侯当时就想给他一脚,若非苏靳北在,这小子绝对挨揍!
苏靳北朝着身后的小厮微微招手示意,那小厮赶忙将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搬到了跟前。
只见苏靳北脸上洋溢着谦逊温和的笑容,对着定北侯躬身施礼后说道:“侯爷,晚辈特意给您、伯母以及欣然妹妹精心准备的些许薄礼。皆是晚辈在外行商期间偶然间寻觅到的珍宝,晚辈觉着与您们甚是相衬,便顺道给捎带回来啦,万望侯爷与伯母能够笑纳!”
傅瑜珩顿时觉得手中的惊雷剑不香了,凭什么他们的礼物这么大一箱,而他就一把剑?
定北侯听后,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毛,眼中流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他嘴角上扬,哈哈大笑着吩咐身边的下人赶紧将礼物收下,并亲切地拍了拍苏靳北的肩膀夸赞道:“靳北啊,你可真是太客气啦!这么多年以来,但凡你来府上做客,总会给我们带来各式各样的礼物,这份心意着实难得呀!”
说罢,定北侯转身朝内室走去,同时回头对苏靳北笑道:“贤侄,你且稍坐片刻,喝杯热茶歇歇脚,老夫去去就回,待我换一身衣裳再来与你叙话,今日就留在府里用膳。”
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傅瑜珩,仿佛没他这个人在。
傅瑜珩心塞,心里叫苦: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此时,定北侯夫人正在里屋帮着傅少庭整理衣衫,夫妻二人低声交谈着有关苏靳北的事情。
只听得定北侯一边动作利落地更换着衣物,一边开口询问道:“夫人呐,依你之见,这苏家小子究竟怎么样呢?”
定北侯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略作思索后微笑着回应道:“老爷,要说这苏靳北嘛,他可是自小就在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其品性自然是没得挑剔的。
而且啊,这孩子不仅生得仪表堂堂,相貌出众,更难能可贵的是颇具经商之才,头脑灵活着呢!平日里对待你我也是礼数周全,尊敬有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嗯,是不错,这小子打小就喜欢欣然,他还以为能瞒过咱俩,只是不知道欣然是何意。”定北侯若有所思地说道。
“待我去探探闺女的口风,以后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定北侯夫人说道。
“你说得对。不过,我们也不能轻易答应他,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还想多养两年呢。”定北侯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早呢。”定北侯夫人说道。
“嗯,夫人说的是。”定北侯说道。
众人入座用餐,席间傅欣然悄悄打量着苏靳北,双颊泛红。
傅瑜珩和定北侯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两人心中各有打算。
苏靳北却是镇定自若,时不时与定北侯谈论些生意上的事,话语间条理清晰,见解独到,令定北侯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傅瑜珩知道,他昨日喝醉后,这两人绝对有猫腻!但看在这把宝剑的份上,也没有太过为难苏靳北。
苏靳北说起上次出行遇到有趣之事,引得大家阵阵欢笑。
傅欣然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眼神就快要黏在苏靳北身上了,笑声传入定北侯夫妇耳中,夫妻二人相视而笑。
傅瑜珩见状,心中暗暗叹气,妹大不中留啊!看来这苏靳北是铁了心要老牛吃嫩草了,怎么和云野一个德行。
用完膳后,定北侯以有事相商为由留下苏靳北。
傅瑜珩知趣地带着傅欣然离开,定北侯看着苏靳北,认真问道:“靳北,你对欣然是什么想法?”
苏靳北错愕,这是试探?他恭敬地抱拳行礼,目光坚定地说:“侯爷,实不相瞒,我心仪欣然已久。自小便认定此生非她不娶,这些年我的努力经营,也是希望有能力护她一世周全。”
定北侯微微点头,眼中仍有审视之色,“你虽优秀,但欣然毕竟还小,而且她心性单纯,我怕她受委屈,毕竟左相府的门第之高,不是一般人能够攀附的。”
苏靳北忙道:“侯爷放心,靳北定会倾尽全力护她周全,当初我选择经商这条路,不仅仅是爱好,更多是为了欣然能够,晚辈发誓一定疼她爱她,事事以她为先。只要侯爷和夫人允准,我愿等待欣然成长,绝不操之过急。”
接着又说道:“我深知欣然的性子,她天真活泼,不受世俗规矩束缚,这正是我喜欢她的地方。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她,让她快乐自由地生活。”
定北侯看着苏靳北,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苏靳北是个有担当的人。“你的心意本侯知道了,但此事还需再看看欣然的意思。”然而,他还是有些担忧。
苏靳北心中一喜,想不到定北侯如此通情达理,他的追妻之路似乎顺畅了许多,虽然知道欣然的心意,还是谦虚说道:“多谢侯爷,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欣然的决定。”
定北侯笑了笑,“本侯还要处理公务,就不留你了。”示意苏靳北可以离开了。
苏靳北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另一边,傅瑜珩打趣傅欣然,“小妹,瞧你今天眼睛都快长在苏靳北身上了。”
傅欣然羞红了脸,嗔怪道:“哥哥,你莫要乱讲,我哪有。”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苏靳北的模样。
苏靳北偷偷拐弯去了傅欣然的院子外,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小姑娘。
不过,运气确实不咋滴,这不,傅瑜珩正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苏靳北。
“苏靳北,这是内院,你走错地方了吧?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路!”
苏靳北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还别说,真走错地方了,呵呵~”
“切,你还装!定北侯府你从小到大哪个角落没走过,我把你当兄弟,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惦记我妹妹,她还未成年呢,你要点脸不?”傅瑜珩气得不行,想到以前苏靳北来找自已都会让他叫上妹妹,他还真信了苏靳北那套鬼话!
定北侯夫人从院子里走出来,刚才她把这两个臭小子的对话都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定北侯夫人轻咳一声,“你们俩在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傅瑜珩瞬间怂了,不敢吭声,老娘的鸡毛掸子打人可是很疼的!
定北侯夫人看向苏靳北,目光带着审视,“靳北,你既然想娶欣然,就应该等欣然及笄后再上门提亲,女子最重名节,我们家欣然自幼娇惯,可受不得半点委屈。”
苏靳北忙端正态度,“伯母教训的是,是靳北心急了,以后一定恪守礼节,绝不让欣然的名声受损。”
傅瑜珩哼了一声,“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花言巧语哄骗我们。”
“珩儿,不得无礼!”定北侯夫人训了一句傅瑜珩,转头对苏靳北微微点头,“你先回去吧。”
苏靳北应下后就离开了,躲在门后偷听的傅欣然也蹑手蹑脚回屋去了……
定北侯夫人转头对傅瑜珩说:“这孩子也算有心,考验归考验。你呀,也别总是针对他,只要他能做到他所说的,欣然嫁给他也未尝不好。”
“你要是能像靳北这样,你老娘我都不用这么操心了!别整天泡在军营里,媳妇儿难道会自已找上门来吗?……”定北侯夫人忍不住念叨。
傅瑜珩一听就头大,他也不想整天和一帮大老爷们儿待在军营啊,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时迟那时快,转身就溜了,“娘,我军营还有事儿,先走了!”
“哎?这臭小子,每次一说到这就有事儿,跟你爹一个德行!”
定北侯夫人对苏靳北还是很满意的。
苏靳北自小和傅瑜珩一起长大,经常来定北侯府玩,定北侯夫人是过来人,早就发现了苏靳北对傅欣然的不同。
左丞相府离定北侯府不远,加上苏平之为人正直,欣然能嫁过去,未必是坏事!
而且她看得出来,自已家闺女对苏靳北也是有意的,棒打鸳鸯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看来可以给闺女准备嫁妆了,只是一想到女儿都准备谈婚论嫁了,儿子连个对象也没有,心口就像堵了块大石头,真是个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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