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我不是你的敌人。”一墨并没被郑十郎气势所压,没做出任何防御姿势。
“哈哈哈,有意思。”郑十郎松开了握刀的手。
“堂堂新撰组最年轻的组长,也要沦为海盗了吗?”郑十郎问道。
“我说只是去避避风头,你信吗?”一墨见胡子哥打开话匣不由暗喜。
“我信,但不见得是个好选择,此行可能会比京都更凶险。”郑十郎沉吟了几秒才开口回答。
“适逢乱世,哪里又没有凶险?你也是海盗,为何要说沦为?”一墨试探道。
“我不是海盗,只是现在不适合通商,搭个船回去而已。”郑十郎并无停顿,回答得很顺畅,语气也很平静,不似说谎。
“我整日巡逻,包括华夏商号也巡过,以郑兄的身手在京都不该是无名之辈,为何我从未听过?”一墨想窥探微表情,郑十郎望向海面的侧脸却很难看得清楚。
“萍水相逢,何必交浅言深?”胡子哥眉头微皱。
“这种随时可能掉脑袋的时期能碰到有趣的朋友可是难得的缘分,特别是武者还具备感应危险的直觉,否则郑兄怎会告知我真名?”一墨笑道。
“看来此行不寂寞了。”郑十郎嘴角浮现难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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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倭国海沟实验所,被围观的一墨尸体已经完成所有检测和扫描,准备开始解剖。
一名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拿着手术刀,兴奋得眼珠都蔓延起了几缕血丝,他伸出戴着橡胶手套的左手,按压着一墨瘦骨嶙峋的干瘪胸口,嘴里念叨着听不真切的话语,语气里透着疯狂。
他按住的位置是胸口中间的檀中穴,右手则是拿着锋利的手术刀,轻轻将刀尖触碰一墨胸口,手很稳,这第一刀是要开腹。
随着右手加力,本该如拉开拉链般丝滑解压的操作,却只在干瘪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白痕。
“纳尼?!”一众围观的小日子发出惊呼。
“上骨锯!”那主刀白大褂更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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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船上,一墨和小新面对忽然持刀围上来的海盗们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拓海船长!你们想与先撰组为敌吗?”一墨怒道。
“桀桀桀,抱歉了苍井组长,佐佐木组长传信,新撰组刺杀龙马先生,近藤局长他们都被抓了,带你们回去可值不少钱。”船长阴恻恻笑道。
“你也不相信七段剑术的近藤局长能刺杀八段的龙马先生吧,何况我?你猜佐佐木为什么要抓我们这两个小喽啰呢?”一墨定下心想办法周旋。
“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了,乖乖放下刀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作为海盗,当然要见钱眼开。
“拓海船长,刺杀龙马先生的是佐佐木!被我道破,所以他才要灭口。现在,你们也知道了,以佐佐木的性格,会不会全都灭口?”
拓海船长脸色变了变,明显知道佐佐木的狠辣。
“不如,拓海船长说我们跳海跑了,你们继续航行,也就不用再承担风险了,对吧?”一墨恢复了平静,这种时候着急没有任何帮助。
“桀桀桀,不愧是苍井组长,这时候还能想到脱身的理由。”拓海狞笑着说。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不需要带你们回去,带你们的人头回去不就安全了吗?”拓海船长说罢抽刀前冲,也是个果决的角色。
一墨和小新慌忙弓步准备拼死一博,反正跳海绝对是死路一条,没得选就直接干!
一道灰影带着寒芒闪过,拓海船长噔噔噔往前三步,直接扑倒在甲板上,鼓眼张嘴的头颅,翻滚着离开了脖颈,血柱随即喷溅而出。
“咔哒。”一声轻响,长刀入鞘,胡子哥帅气的背影,笔直修长!
“也谢谢船长的提醒,现在,你们是乖乖的继续开往赤尾屿,还是想要再谈谈?”郑十郎望向呆立的海盗们。
哗啦啦,众人连滚带爬齐刷刷从甲板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墨和小新用手把拉长的下巴和闪着星星的眼珠复位:“胡子哥yyds!”
“谢谢胡子哥,偶不,谢谢郑兄!”一墨庆幸这顿天妇罗交情果然值了。
“不谢,我只是想回家。”胡子哥两脚把拓海船长尸体和头颅挑入海里,仿佛是在绿茵场热身颠球的球星般,脚法精湛且娴熟。
“郑兄...”一墨屁颠颠跟上。
“叫胡子哥挺好。”
“好嘞胡子哥,反正旅途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吃吃喝喝练练剑如何?”一墨掏出了酒壶和天妇罗,这么好使的社交圣品,必须赶紧续杯。
“你学不了,不传倭国人。”郑十郎冷冷道。
一墨眼珠一转,跟小新招手道:“小新,去盯着他们弄点吃的来,别让他们下药,再搞桶酒过来。”
小新“嗨!”一声领命而去。
一墨凑到郑十郎身边道:“胡子哥,其实我是华夏人,真名叫郭一墨。”
郑十郎双眼精光一闪,死死盯着一墨双眼,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看透灵魂,瞳孔里浩若星河点点璀璨,跟现实世界一墨临死前看到的触手内壁很像!
“居然是真话,难怪心性纯良。”郑十郎有些诧异。
“谢谢胡子哥夸奖。”会说话你就多说点,一墨暗爽。
“我不是夸你,心性纯良在这活不长。”
一墨愣住。
“你知道你救的女人是什么人吗?”
“啊?你说恭子?”
“对,她原本就是佐佐木的人,没有她下药,佐佐木也不可能杀掉龙马。”郑十郎淡淡道。
“这么狗血?那田中还敢侮辱她?”一墨有一点震惊。
“那是诱饵,不然怎么嫁祸你们先撰组?另外在这个畸形的国度,你觉得贫民出身又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有选择的权力吗?”郑十郎心想这小子果然是心性“蠢”良。
“那也不能诱我吧?还是从小长大的好邻居,偷偷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让其他人去啊。”一墨有一点幽怨。
“也许,她觉得和你一起赴死是此生最美好的结局呢?”郑十郎语不惊人死不休。
“胡子哥能不能好好说话?”一墨脑了。
“刚才你也看过我的眼睛,知道我能读到一些内心想法,并非胡言。”郑十郎很认真。
“挖了个蛐蛐!”一墨这回是有亿点震惊了。
“难怪以剖腹为荣,自杀成风,邀人赴死都这么堂而皇之当成美好结局!倭国人三观的扭曲程度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一墨惊道。
“三观?”郑十郎疑惑的问。
“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啊,胡子哥不是会读心么?你读不懂?”
“有些事可读,有些事不可读;有些人可测,有些人不可测,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在见到你之后跟踪你,然后还在这艘船上等着你的原因。”郑十郎再让一墨大吃三斤,哦不,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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