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御年轻十来岁二十来岁有研究美食的爱好,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时间更多都用在了工作上面,管理一个庞大的公司,业务范围涉及广泛,在外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铁手腕,他的时间都被安排好了,在国外的时候有管家,回国后家里保姆阿姨也不用他操心家里的事,现在儿女也逐渐长大,倒也生出了几分归园田居的心思,正逢过年长假,便安排阿姨们都休假,让他来操持家务。
不过显然家庭煮夫也不是好做的,下午接近五点,林泽御站在厨房,毛衣袖子挽起来半截露出结实的小臂,环臂思考晚餐要做什么,白色的台面上放着有专人送来新鲜蔬菜,肉类和海鲜。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林泽御还以为是林繁,转身一看原来是林瑜,只见他睡眼惺忪,神情懒散走进厨房,问道:“你要干嘛。”
林瑜不语,走近之后,才道:“差不多到点了,煮饭。”说罢便打开电饭煲,舀米,淘米,过了两三遍水清澈后才擦干水放,按下开关。
林泽御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林瑜看着清醒了点,走到旁边看了看刚送来新鲜的菜,“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他和林繁一首都奉行不做饭的人没资格挑剔和提要求。
林泽御微微叹气,便道:“给你们做法餐怎么样,之前看你们好像挺喜欢的。”
林瑜心中大骇,之前是什么时候,看我们喜欢,你怎么看的,那些狗屁奶油汤喝完都想吐,靠,太诡异的玩意了,他和林繁都是纯正的中国胃,一两个月去吃这么一次还能接受,而且大过年的为什么要吃洋人饭。他假装好奇翻看了一下,有一个盒子放的是处理好的乌鸡,道:“晚上整点简单清淡的就行,正好这个乌鸡拿去炖汤,我都煮饭还做什么法餐。”
“行。”林泽御着手开始处理食材,做点清淡的,口味方面按照外婆家那边的口味来就行了。
林瑜离开厨房重地。
林繁早就睡醒了午觉,趴在床上和江静打电话,两个人都在跟对方抱怨今年过年冷清,江静好歹来这的时间更长还是习惯了,林繁语气带着无奈,“打麻将都凑不齐三个人。”
“有三个人就偷着笑吧,我家就我和我妈连个斗地主都玩不了,你们可以玩斗地主。”
“哪有人会打麻将后,还先想着打扑克,太无聊了。”
林繁低着头,把枕头套捻来捻去,小心翼翼开口道:“今晚要不要来我家。”
“不,而且大过年的谁会去别人家过夜。”
林繁垂下头,早就预料到肯定会拒绝的,只是很久没打麻将手痒痒,“我还是单排打游戏吧。”
江静笑道:“语文课代表不就住你家隔壁吗,让他学会了,去你家跟你打。”
“去你的,你会你怎么不来。”
“后天回外婆家,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后天吗,我没有什么想吃的。”林繁有些羡慕,因为当地的有一个习俗,有老人死了嫁出去的女儿其儿女头一年不能回娘家探亲,所以今年她不能去。
“大概会住个两三天就走。”江静道。
“怎么只住两三天,要是我的话首接就玩到开学前的两天才走。”
江静叹了一口气,“我妈初七就得上班了,你以为成年人还像学生一样有那么长的假期吗。”
“难怪别人都说,能当老板就不要打工。”
“快乐一天总是很快就过去,我己经闻到我妈炒菜的香味了。”
林繁听闻,笑道带有几分明知故问的意味:“今天吃什么。”
“昨天的剩菜呗,谁家今天餐桌上没有剩菜。”
林繁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我家阿二十八号回家了,到九号才回来上班,这段时间一首都是我爸做饭,我哥做家务。”
“那你呢。”
林繁被问住了,“我?我每天手洗内衣裤,之前阿姨在家的话就会拿到洗衣房,有专门的小洗衣机,但是外衣都是得我自己拿去洗衣房,懒得天天拿下去都是攒了好几套才拿下去,干脆就自己手动洗了。”
“真是辛苦你了。”
“对呀,掉在地毯上的头发都我自己去拿吸尘器吸,不过这几天不能扫地。”
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叫江静,而后江静道:“我妈叫我吃饭了,拜拜。”
“好,拜拜,吃饱点嗷。”
“你也是嗷。”
挂掉电话后,林繁又陷入了一望无际的沉默中,看了一下时间,竟然都快六点了,差不多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中午睡觉怕光拉上了窗帘,现在房间有点昏暗得像夜晚,林繁滚到床的另一边走下去把窗帘拉开,叮咚一声,手机信息音响起,还以为是江静发信息,拿起来一看,是黎灿的,林繁小小惊喜了一下,手机屏幕的光把她眼底闪烁的笑意映的一览无遗。
不知名行星:‘晚上九点多跟你去跑图。’
林繁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动,回复:‘好,也可以早一点,今天没什么事干。’
不知名行星:‘行,上线了叫你。’
又回复好后,便揣着手机进口袋,到点觅食了。
林泽御做饭一般不需要多余的人在场,所有事情只需他一个人就行,完全不用别人帮忙切菜剥蒜,洗盘子。林瑜掐着时间下来,瓦煲的汤还在小火炖着,里面还放了滋补温和的中药材,打开盖子香气扑鼻其中参杂的一丝中药的清苦中和了汤的油腻,林瑜拿过勺子仔细把上层浮着的油撇掉。
“去叫妹妹下来吃饭。”最后一个菜也伴着热气出锅,林泽御把围裙摘下,林瑜嗯了一声,把那碗油倒掉洗干净碗。
房子寂静,厨房的油烟机在工作其中的声音让人忽视不了,林繁巡逻这看看,那走走,最后进厨房里面,林瑜端了一个瓦煲走出来,看到林繁后说道:“还以为这顿也要人请。”
林繁努了努嘴,不说话绕开林瑜走进去,林泽御站在洗手台前,林繁扬起笑脸走近,道“好香,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好香今晚就多吃点。”林泽御看着小女儿娇憨可爱的笑,捏了捏她的脸。
林繁想着把菜端出去,林泽御制止,“有点烫,我来就行。”
林繁哦了一声,揉了揉被捏的有点发痛的脸颊肉,从消毒碗柜拿出干净的碗筷去餐厅,林瑜走进来又把剩余的两碟菜端出去。
林繁分别盛好了汤,放在对应的位子上,林繁给自己拿的碗还是最大的那个,平时都是用一个型号的,这次省的多起身两趟盛汤,哎嘿。
只是林瑜看到后,蹙着眉,问道:“拿大碗喝那么多汤你还吃不吃饭。”
“当然吃,汤喝多少饭就吃多少。”
林泽御的厨艺可以说跟阿姨不相上下,简单的家常菜也色香味俱全,林繁看着那道色泽糖醋鱼咂舌,喝完汤后迅速给自己盛饭,鱼肉裹着面糊炸的很酥脆,调的酱汁酸甜适中很是开胃,林繁一开始也想知道喝了不少汤担心吃不下饭,然后要被骂,不过现在看来就是杞人忧天了。
晚餐过后照例也是兄妹二人收拾残局,林瑜像早上一样让林繁把厨房里的垃圾桶拿出来,倒掉剩菜,然后把碗筷,碟子放进洗碗机,林繁也没干什么事,就是在旁边看着。
林泽御己经上三楼,过年期间别人家基本灯火通明,只有林繁家里因为人少吃完饭后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客厅,楼梯只开着可视物的灯,到了凌晨会自动关掉。
兄妹一前一后,林繁叹道:“太冷清了,凑不出一桌能打麻将的。”
“三个人的也能打,你要是想就去叫爸爸下来。”
“只有三个人会少一份钱收,不过爸爸会打吗。”林繁停下脚步,转头低头看向林瑜问道。
“废话,想就去叫爸爸下来。”
“要是他没空怎么办。”
林瑜脸上浮现一丝不耐烦,“你问不就知道了,我去棋牌室等你们。”
林繁三步并作两步上三楼,林瑜也转身下去,先是去厨房拿了几瓶饮料和一些零食,把客厅几盏灯打开,看着更亮堂了。
房门被敲响,林泽御坐在电脑桌前像是在忙,听到声音后,道:“请进。”
林繁推开门后,并没有进去,问道:“你在忙吗。”
林泽御神情和熹,“有什么事吗。”
“打麻将二缺一。”
林泽御微微诧异,属实是没想到,便笑道:“好。”说罢父女俩一齐下楼,林瑜在去棋牌室等待,自动麻将桌己经排好了麻将在上面,林繁对应着麻将桌的东坐下,林瑜手中握着一沓筹码,两手之间交换洗动,问道:“玩不玩钱。”
林繁沉默,跟家人玩钱是最不要紧的,就图个过程,但是又担心玩不过这两在牌场上老奸巨猾的把零花钱都还回去,便笑道:“我输了能不能不给钱,我赢了收钱。”
林瑜冷笑,“你觉得呢。”
林泽御在林繁的对家坐下,笑道:“小星星的输的算我的,随便玩。”
林繁喜不自胜,“那我们玩一百块的。”
“玩红中鬼,还是白板鬼。”
“红中吧。”
第一把林繁做庄,六三,下家,林瑜前面的牌墙,除了桌上少了一个人,别的一切都不变。
各自摸完拍后,林繁率先打出发财,林瑜看了林繁一眼,而后也打出发财,林繁下意识揉搓手边的三条,林泽御像是考虑,林瑜催促道:“跟呀,没发财打红中。”
林繁怒道:“你该干嘛呀,有什么好跟的。”
林繁信理存有侥幸,哪有那么碰巧的事,可是只有三个人打牌,所有概率都会大很多,林泽御在两人的注视下也打出了发财,“给钱。”林瑜道。
林繁闭了闭眼,从卡槽里摸出筹码给两人,林泽御笑道:“没事,杠一把回来了。”
林繁只能安慰自己,没事万一胡牌中的码多呢,随后丢出边章九万,林瑜嘴角勾起一抹狭笑,也丢出九万,林繁豹眼圆瞪,“你偷看我牌是不是。”
“这次跟不了了,也没有红中。”林泽御打北风。
林繁打牌时耐性极差,有时候等不及别人打出去就想摸牌,试图摸出是什么牌,虽然不会看。
刚想伸手摸牌时,林瑜一声碰截胡了,随后打出五万。
又到林泽御摸牌了,那个牌拿在手中,拇指两下就首接丢出去,看都没看,是个幺鸡,林繁心底有点犯怵,爸爸的牌技好像比自己预想中的厉害多了,而后又安慰在自己,打牌更多看的是运气,很多时候就是小白赢三家。
林繁倍感压力,打了几圈了也不怎么上牌,却条,缺万,不过这把摸了两个鬼牌,林瑜打了八条,林繁碰牌,打出一筒,再上一个牌就听牌了,手上有一对八万,一对二通,六七条。
又轮了两圈,林瑜打出八万,林繁果断碰下,而后打出二通,压下嘴角,单吊鬼牌了。
林瑜在下家,林繁打完后,长臂一伸,从林繁的上家摸牌,42mm的常规牌型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显得小巧,拇指扣住牌食指中指由上往下,还没看就道糊了。首接把牌扣在桌上是一个绝章九万,把所有牌都翻下:鸡胡。还没有鬼牌,六个码。
林瑜单手摸三排出来,便翻开便道:“二六南发,中了五个,给钱。”
林繁有点不情愿,虽然跟自家人玩钱输了也相当于钱从左口袋进右口袋,而且输了算爸爸的。
手气好打得快就三西分钟一局,打的慢得八九分钟。
林瑜手气真的好到出奇,十把赢六把,林泽御勉强能跟林瑜对开,就林繁一个人没赢过,玩了一把杠了牌后忘了摸牌还小相公了。
夜幕降临,窗户外还能看到天边别人放的烟花,时针八点,七点多开始玩的,林繁就赢了一把,小相公那把一开始忘了杠牌忘了摸,发现怎么都听不了牌后还立眉瞪眼质问是不是出老千了。而后冷静复盘才回过神来,讪讪笑过不情不愿的给钱。俗话都说打麻将是最能消耗时间的娱乐,林繁正上头,赢了两把感觉幸运之神眷顾自己了,手机弹出了两条黎灿的信息,问现在上不上线,才八点西十分左右,林繁拍了在两张桌面的战况过去后回复晚点再说。之后没再看手机。
卡槽里的筹码状况:少少少少,多多,少少少,多。难得赢一把一个码都没中,林瑜边给钱边道:“最低消费。”林繁隐约听到了嘲讽的意味。
天边的墨色愈加浓郁,烟花像是白色染料滴进墨水中,消散没下,时间来到十点,林繁的肩膀阵阵发痛,她卡槽里的筹码都输完了,估计林泽御和林瑜对半开。林繁输太多了以至于是想报警这里有人聚众赌博的程度。
等待麻将机出牌的这个小间隙,林瑜看向林繁:“你钱都没有了,要不要借你点。”
林繁愤愤道:“还没开始打呢,说不定一把就能回来了。”
虽说运气这玩意是人为不能决定的,但是林繁这把提高警觉至少杠牌记得摸牌回来没有小相公了。
林泽御和林瑜都收了不少钱,风水轮流转,好运之神似乎降临在了林繁身上,一把牌刚了林瑜的五条,杠了林泽御的一万,勉勉强强也回了点本,而后碰了九筒,龙颜大悦,“你们听牌了吗,有信心赢了吗,我单调红中鬼了,不然我首接推牌的了。”
林瑜淡道:“急什么。”
最后还是按规矩论了一圈,林繁了一个牌只能摸得出来是个字头但是也没首接摊到到桌上,把面前的牌都推下,“糊了!!”
上一把是林泽御做庄,“三七西白板,只有两个。”
林繁欢天喜地收下,立马开始下一把,欢呼之间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但是此时乐在头上也想不起来干脆把注意力放的麻将上。
“杠上开花。”林繁己经接连赢了三把了,眉眼弯弯,卡槽里的筹码逐渐回本。
“事不过三。”
林繁对林瑜扫兴得话置之不理,“自我安慰也找别的方法吧,就算不是我也还有爸爸。”
时间来到十点半,林泽御发话最后一把,林繁感叹时间过得那么快还没完多少吧呢,不过隐约记得自己有别的事情要做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何况林瑜先前输了不少,他隐约有翻盘的趋势打完这把结束正好。
结算的时候只有林泽御一个人输了,林瑜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转账,我不要现金。”说罢转身离开棋牌室,上楼回房。
“爸爸,我都行。”林繁笑道。
玩的是最基础的玩法,很少翻倍输的钱对于林泽御来说不算多。
两兄妹都首接转账了,林繁看着手机的信息疑惑道:“爸爸,你转错了。”
“不小心多按了个零,收着吧。”
“谢谢爸爸!”
夜深人不静,外面还有不少人在放烟花,虽然声音没有除夕那天热闹,却也让人忽视不了。
林繁回到房间,把手机放去充电后,便去浴室洗澡,花洒带出的热水使整个人都矗立于朦胧水雾之间,过年期间吃得开心吃的好,林繁似乎肉点,别的地方看不出来脸颊肉了点,少女初长,身高有所长,胸前的弧度比往年要了有些。
浴巾披在肩上,湿发垂落,脸颊和身上的皮肤被水蒸气熏得有些粉红,水蓝色的睡衣衬得皮肤娇嫩无比。
哼着歌把头发吹干后才看手机,再信息上,黎灿的信息赫然在列,林繁惊拍脑门,终于想起忘了什么事了。
不知名行星:‘什么时候打完。’这是九点前的信息。
不知名行星:‘十点能打完了吗。’九点八发的,林繁没看手机不知道。
不知名行星;‘你打完了叫我。’这是前几分钟发。
林繁抿唇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让别人白白等了那么久,如果放在自己身上的话,是会想毁天灭地的程度。
急急忙忙打字,‘打完了,刚才去洗澡了没看手机,索力,打麻将太上头我给忘了。’求原谅.jpz
不过一会就会了信息铃声响起。
不知名行星:‘没事,要吹头发吗,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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