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米的一种想法，他不愿意是真的，林淑娟只有初中文化，家里连电脑都没有，苏米想不到其他可以足不出户赚钱的方法。
现在，他希望陆亦知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陆亦知还在医院的妇科住院部等。
护士说唐浩正在进行手术，陆亦知趁这个时候向护士打听唐浩的为人。
“唐主任人不错，对病人也好。”护士的夸奖是由衷地，陆亦知能从她的眼神感觉出来。
“据我了解，唐主任的太太也在这家医院？”
“是啊，骨科的护士长，业务能力挺强，脾气也好，和唐主任很登对。”
陆亦知问护士：“这里是住院部，你们的系统能查到骨科住院部的病人吗？”
护士看陆亦知指着电脑，笑了下：“你是警察，首接找我们领导不就成了？”
“我只是来找唐主任了解一点情况，如果去你们院领导那里，事情就有点大了不是？”
陆亦知微笑着：“帮我查个人，叫林淑娟，看她有没有在你们医院治疗过。”
护士有些犹豫：“这个……要不等唐主任下了手术台，您和他说？”
同去的王开炎身体向前倾了点，把工作证亮了亮：“配合公务，优秀公民。”
护士望了眼陆亦知，陆亦知给了一个肯定而赞赏的眼神。
她问：“有没有身份证号码？”
王开炎立即把手机递过去：“这里。”
护士在系统里查了会，回答：“有，在2010年的时候就来医院看过，妇科……骨科……还有内科，对了，2012年的时候，在我们科住过院。”
“能打印吗？主治医生是唐主任吗？”护士一边打印一边点头：“是的。”
陆亦知兴奋起来，这样的话，唐浩就一定认识林淑娟。
或许王明的猜测并没有错。
陆亦知拿着护士递给他的纸看着，盘算着时间。
王开炎用胳膊碰了一下他：“这个人应该是吧？”
陆亦知往走廊上一看，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蓝帽子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看他的体态，应该有五十来岁，口罩上面一副黑边眼镜，几乎把他的面部全部遮住了，但陆亦知一眼看到了他胸前的工作牌。
“你好，唐主任，我是市局刑警队的陆亦知。”
陆亦知朝他伸出手去，唐浩一愣，伸手过来握了一下：“你好，找我有事吗？”
“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聊聊。”
“那行，去我办公室吧。”
王开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陆亦知开门见山：“唐主任认识林淑娟吧？”
“林淑娟？我认识，她是我的一个病人，但好几年前了。”唐浩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示意陆亦知和王开炎坐沙发。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唐浩的眼睛在镜片后一闪：“为什么这么问？她怎么了？”
“请回答问题。”陆亦知不理唐浩的提问，加重了语气。
“最后一次？大概有五六年了吧，我让人查查她的就诊记录。”说完唐浩要站起来，被陆亦知制止了。
“不用，这个我们会查，你的意思是除了她来就医，你们私底下是不联系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有联系方式，她会和我打电话。”
陆亦知眉毛一扬：“唐主任真是个好医生，是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有唐主任的联系方式？”
“别误会。”唐浩抬起了手：“我知道警官的意思了，前几天网上有警方的协查通报，说无畏河出现了人骨，是林淑娟吗？”
王开炎怼了他一句：“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原本不知道，但你们来找我，估计就是为了这事。”唐浩扶了下眼镜：“林淑娟呢，是我的一个病人，她患有比较严重的妇科病，我一首在替她治疗。”
刚开始的时候，唐浩和林淑娟也没有什么私下交流，只是每个星期林淑娟药用完了去找唐浩复查。
但唐浩发现，林淑娟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于是问她有没有遵医嘱。
林淑娟红着脸说她老公非得要和她行房事。
唐浩皱起眉：“你这病，在治好之前得忍啊。”
“我能忍啊，他不肯，还说如果不让我碰他，我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林淑娟红了眼睛。
唐浩有些不理解：“你告诉他你病了不就行了吗？是老公，这种事总得照顾妻子。”
“他……也不容易，家里都靠他养呢。”林淑娟突然抓住唐浩的手：“有没有办法可以快一点的？比如手术？”
“手术是可以，但术后需要调理，而且至少九十天不能房事，他能做到吗？”唐浩觉得林淑娟的老公一个星期都忍不了，九十天更不可能。
果然，听了这句话林淑娟的眼神黯淡下来，唐浩见了提醒她：“不过，照现在这样子下去，你最后还是要做手术。”
“要不，把子宫拿掉吧，这样……就不会再有问题了。”林淑娟咬着牙，唐浩一惊：“这个你要考虑清楚，即使做手术，也没有严重到要摘取子宫的程度，你还年轻。”
“没事，反正我也不会再生了。”林淑娟下定了决心。
唐浩让她回去等，有床位就通知她，就是那一次他们互留了电话号码。
在手术之前，他们有过几次通话，是林淑娟询问他要做哪些准备。
“后来床位空出来了，我就通知她住院手术。”唐浩讲到这里，眼光一闪：“那次住院我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伤，问她是不是被老公打，她摇头说不是，是自己不小心磕的，但我确定就是被殴打的。”
唐浩说当时他还劝林淑娟，作为女性要保护自己，面对家暴要勇敢地站出来。
林淑娟只是笑笑不说话，手术过后第三天她就要求出院，唐浩对她进行了病情综合判断，在术后第五天让她出院了。
陆亦知点头，这就可以解释王明说的林淑娟曾经离家出走过一个星期，原来是住院做手术。
“之后呢？还联系过吗？”
“有，她来复查，伤口恢复得不错，但……她的病不仅仅是肌瘤那么简单，她还有很严重的炎症和感染。”
唐浩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就是频繁房事才会发生的，所以我当时就劝她，如果她不愿意讲，我可以以医生的身份和她老公谈谈，但她拒绝了。”
他耸了一下肩：“说实在的，我当时就想，真是一对奇葩。”
陆亦知问他：“那她之后没有再来你有没有试图联系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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