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你一定很有文化吧？说出来的话这么经典。”苏米的一句马屁让苏琴更开心了。
她差点要就伸手抚摸苏米的头发了：“孩子你真是会说话，苏姨哪有什么文化？只是一些人生经验。”
苏米往她身边稍稍靠了靠：“那苏姨和我说说你的人生经验呗。”
苏琴口中的林淑娟，和邻居们说的有些不一样。
她说林淑娟长得挺漂亮，苏琴认识她的时候，是王明和林淑娟刚结婚三年的时候，苏琴买了这里的房子。
“这房子现在看来不怎么地，但以当年的收入还是挺贵的。”苏琴说，“我是贷款买了房，但王明他们是全款买的。”
苏琴说当时很羡慕，而且林淑娟还不上班，平时在家不是嗑瓜子就是唠家常。
“你老公对你可真好。”有一次苏琴和林淑娟在小区的小花园里聊天。
林淑娟笑着说：“娶我的时候说好的，我不会做饭，而且也不想工作。”
苏琴望着林淑娟，她身材丰腴，面如满月，是那种男人口中微胖的女人。
“你真有福气。”苏琴真羡慕，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苏琴说林淑娟把不满两岁的儿子送到娘家去了，她说自己不会养育婴儿，等孩子大一点再抱回来。
为此，王明十分不满，多次让林淑娟把孩子接回来，但林淑娟不愿意，两人经常为此争吵。
“我就住在他们家对门，听得清清楚楚。”苏琴叹了口气：“你说，不做家务也好，不工作也好，还不养自己的孩子，这就过分了吧。”
“的确，做母亲的都不舍得自己孩子的。”苏米认同，他倒没想到林淑娟有这么一面。
“王明喝酒家暴这事，您知道吗？”
听到苏米这个问题，苏琴的脸色阴了下来：“这件事吧，是王明不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她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最终仍是摇了摇头：“他就开始打林淑娟，喝了酒就打，那个时候看林淑娟每天都有伤，我也蛮心疼的。”
苏米问有没有报警，陆亦知让人从报警记录里查，信息量太大，如果能得到具体的时间，就方便很多。
但苏琴说没有，她提醒过林淑娟报警，林淑娟却说王明赚钱养家不容易，只是发泄一下压力，没什么的。
苏米微微皱眉，林淑娟的举动让他不理解，听苏琴讲，她是个懒散不管家的女人，但被男人打了，却又袒护他。
难道仅仅是因为需要花王明的钱？
“对面的房子这么多年来一首空着？林淑娟失踪之后，苏姨怎么想？”
苏琴微微叹气：“我能怎么想？自从她离婚之后，就基本不出门了，我也难得见到她。”
说着把杯子往苏米面前推了推：“你喝水。”
苏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苏琴又说：“不过有段时间经常有个男人来找她，我看到过几次，我问过她，她说是朋友。”
“你说，她平时都不出去，哪来的朋友？还是男朋友。”苏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对苏米道：“我再给你加点？”
苏米站起身：“不用了，今天谢谢您，有需要的话，我还会来麻烦您。”
打开门，陆亦知己经带人在对面林淑娟的屋子开始检查起来。
技术人员和法医在屋里翻看着，陆亦知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苏米，用眼神询问他，苏米微笑着和苏琴道别，走到陆亦知身边：“了解了一些情况。”
陆亦知不急于问苏米，两个人专注地观察着屋内的摆设。
六年过去了，屋子里满是灰尘，陆亦知穿着鞋套小心地在屋里走着。
苏米跟着进了屋，他首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查看洗漱台上方的柜子。
柜子里还放着一瓶没有用完的粉底，两支唇膏，苏米轻轻旋开一支，用了一小半的大红色。
洗漱台上还有一支软管洗面奶，打开看了一下，差不多干了。
转而又进入卧室，陆亦知正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叠好的被子，看到苏米打开衣柜，不由笑了。
苏米的做法陆亦知己经熟悉了，于是走到他身边轻声问：“有什么发现吗？”
苏米的手在衣柜里翻看着，衣柜里有挂着的衣服，下面还有叠好的衣服。
“是5月底失踪的吧？”苏米问，陆亦知给予了确定。
他也看到了，衣柜里大部分都是冬装，小部分是春装，包含薄外套、毛衣、衬衫，却没有夏天的裙子。
“如果我要走，会带走什么样的衣服？”苏米问，陆亦知道：“5月底，虽然气温己经高了，但也不会是夏装。”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她原来有多少衣服，或许带走了少量的春装，全部的夏装。”苏米指着冬装。
“至少表明一件事，她没有准备在外面过冬。”
陆亦知朝外面的刑警们叫道：“大家找找家里有没有皮箱。”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苏米西下望着，房间里除了衣柜之外，上面还有一排储物柜。
他把窗台边的凳子搬过来站了上去，陆亦知仰头看着：“上面有什么？”
苏米打开柜门：“夏天的衣服，”他又打开旁边的一个：“夏天的被子。”
从凳子上跳下来，苏米拍了拍手：“她没准备走。”
“按王军翔讲的，她不像要走的样子。”陆亦知把凳子搬回到原来的地方，外面的刑警答复没有发现皮箱。
“她家里就没有皮箱。”苏米走到客厅，望着空空的墙面：“如果有，离婚的时候应该被男方拿走了。”
“陆队，这里有玻璃碎片。”一名刑警从沙发下面找到了几块碎玻璃，陆亦知问：“看得出是什么玻璃吗？”
“像是玻璃茶杯。”刑警把玻璃放进了证物袋，随后大家在屋里又发现了其他破损的家具和被砸坏的椅子。
王大伟环顾着屋里：“这里是案发现场吧？”
“不是，这是被家暴的痕迹。”苏米摇头，在他的心里，凶手分尸的手段表明他是一个屠夫或者医生。
王明却是机床厂的技工，苏米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问陆亦知：“机床可以分尸吗？”
陆亦知明白苏米所说的意思，他摇了摇头：“理论上可以，但是……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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