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知慢慢地凑过去，苏米感受到他的热量，不由闭上了眼睛。
陆亦知的唇印了上来，苏米轻启双唇任由他从开始轻轻地触碰，逐渐加重了力量，到持久温润地吮舔。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又或许是长长地几分钟，陆亦知离开了苏米，两个人的脸都泛着红，眼睛也都像要滴出水来，苏米更是轻喘着气神情恍惚。
陆亦知下定决心，捧着苏米的脸：“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好大一会儿，苏米才回过神来，长呼了一口气。
“相信我对你的感情，相信我会把杀害阿豪的人找出来。”陆亦知的手稍稍用力，感觉到苏米的脸颊发烫，不用摸自已的，相信和他一样。
苏米抬手抓住陆亦知的手腕，让他的手离开自已：“陆亦知，超出了同事的关系，你觉得你能处理好工作与个人的事情吗？”
陆亦知的回答很诚恳：“我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处理好，因为我没有经验，但我会努力，我相信我们两个在一起，工作的成果会更多。”
苏米垂下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件事，但随后陆亦知的一句话把他逗笑了：“苏米，这是我的初吻呢。”
苏米歪着头望向陆亦知，陆亦知说：“真的。”
“没有恋爱记录是真的？”
“我没谈过恋爱。”陆亦知撇了下嘴：“我高中的时候吧，暗恋隔壁班的女孩子，但一直到高考结束都不敢和她说，之后上了大学，再到参加工作，就没有心思考虑这事了。”
“按你这么说，刑警都不结婚了？”
“有可能是我对女孩子没有太多兴趣吧。”陆亦知看着苏米：“工作忙是借口，只是我不太想谈恋爱。但现在……我想和你谈恋爱。”
苏米睁大眼睛瞪他，陆亦知神态认真：“苏米，我做你男朋友好吗？”
苏米抱住双腿，沉思着。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是因为今天是圣诞夜吗？是因为自已内心需要一个人关心？还是因为十年前的那次怦然心动？
否则，自已怎么会一点都不讨厌陆亦知的亲热，甚至还很喜欢？
对，他很喜欢。
苏米的心跳又加快了，与曾志豪交往一年多，他们别说接吻，连拉手都很少，但和陆亦知，短短两个月，他们的身体接触频率很频繁。
“苏米。”陆亦知仍在叫他，苏米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望着自已的脚尖方向：“陆亦知，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还要想一想。”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赶走我？给我照顾你的机会？”陆亦知退开一步，今天这么冲动地表达自已的情感，也是陆亦知没有料到的。
“我有一个条件。”苏米转过眼睛望着陆亦知，陆亦知急忙点头：“你说。”
“有外人的时候，你不可以碰我，也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苏米竖起食指放在自已的唇边：“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立即走。”
“我保证。”陆亦知举起右手发誓。
苏米往床上倒去：“睡了。”说完翻身侧向墙里闭上眼睛。
陆亦知悄然退回到床上，随着灯光的熄灭，他躺下休息，身体虽然不动，但内心却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起伏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亦知迷迷糊糊睡去，等他醒来，天已经亮了。
陆亦知往旁边的床上望去，苏米的床却是空的，陆亦知一个支愣竖起身体，叫了两声，并没有听到苏米的回应。
陆亦知走出房间到服务台，看到苏米正坐在旅馆门前的小板凳上，和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轻声交谈，而王老板则倚在服务台上望着他们两个。
陆亦知拍了拍王老板的肩，王老板才转头发现他来了，冲他笑着：“陆队，早呀。”
陆亦知朝着苏米他们努了努嘴：“他们在干什么？”
王老板低声道：“啊，那个是我的儿子，他两年前被诊断出得了抑郁症，苏博士在和他聊天呢。”
陆亦知点头道：“倒是，苏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
“陆队，我熬了些粥，卷了煎饼，你和苏博士吃点吧。”王老板从小房间拿出早餐，招呼着苏米：“苏博士，小元，吃早饭了。”
小元转头望着自已的父亲，脸上露出笑容，快乐地向陆亦知打了招呼。
王老板眉开眼笑：“小元，小元来。”
小元站起来拉着苏米一起来到小桌前，陆亦知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握着的手上，苏米见了抽出手坐到桌前，端起一只碗开始喝粥。
陆亦知这才坐下来一起吃，吃了两口问苏米：“你怎么没叫醒我？”
苏米一笑：“你睡得死沉死沉的，不打扰你。”王老板边给他们两个分煎饼边说：“睡得好就好，我还怕这里条件简陋你们住不惯。”
陆亦知笑着：“刑警，哪有那么娇气。”随后他望了眼苏米，苏米咬着煎饼不说话，他急忙补充道：“即使苏博士，也不怕苦的。”
苏米的嘴角浮了浅浅的微笑，陆亦知看到了心中高兴，几大口啃完了煎饼，又将粥喝个精光。
王老板见他吃得香，也很开心，小元吃了一会，突然道：“陆队，你们要去县城吗？”
“是呢。”陆亦知望着他，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眼里闪着稚嫩的光，而脸上却笼罩着阴霾，仿佛刚才的快乐根本不存在。
陆亦知的心一沉，这不该是一个像他这样年纪的人应该拥有的。
“爸爸，我听苏博士的话，我去医院治疗。”小元转向王老板，王老板听了连着点了好几下头：“好，好，我带你去。”
说完感激地望着苏米：“谢谢苏博士。”
苏米微笑着放下筷子：“问题不严重，好好治疗会好的。”
这时程丙全走进旅馆：“起床啦？”
陆亦知回应着：“走吧。”
县城在百里之外，下了一夜的雪，路更难走。
陆亦知的车跟在程丙全的警车之后缓慢地开着，程丙全坚持要带他们前往县城，就是怕他们不熟悉路况发生意外。
原本半小时就到的路程开了足足近两个小时，陆亦知他们到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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