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门锁比鬼还难缠!"我咬牙切齿地摆弄着古籍区的老式门锁,额头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周谨言紧张地左右张望:"晚晚,你确定封警官拖得住保安?"
"放心,"我用力一拧,锁芯终于发出"咔哒"一声,"他可是刑警队长,编个搜查理由还不简单......"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我们猛地回头,只见地上散落着七块破碎的镜子残片——那是我按照《玄门秘术》布置的"七星护阵",现在全碎了。
"不好!"周谨言脸色煞白,"有人破了我们的护阵!"
一阵阴风从走廊尽头袭来,吹得古籍区的木门"吱呀"作响。月光透过高窗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低头看去,突然浑身冰凉——我和周谨言的影子中间,赫然多出了一道撑着伞的人影!
"周、周谨言......"我声音发颤,"我们只有两个人对吧?"
周谨言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瞬间僵在原地。那道多出来的影子清晰可见,伞骨分明,甚至能看到伞面上流动的符文——和我那把黑伞一模一样。
"别动......"周谨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千万别惊动它......"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封离气喘吁吁地跑来,警服领口大开,露出里面贴满的暖宝宝:"有人向保安举报......"他突然顿住,目光锁定地上的镜子碎片,"阵法被破了?"
"不止如此,"我僵硬地指了指地面,"看影子......"
封离低头,瞳孔骤然收缩。月光下,三个人的影子中间,那道撑伞的影子依然清晰可见,而且——它正在缓缓移动!
"进去!快!"封离一把推开古籍区大门,把我们推进去,自己却站在门口没动。
"你干什么?"我伸手去拉他。
封离摇摇头,从腰间掏出手枪:"我守着门口。那道影子......"他顿了顿,"我感觉它在盯着我。"
周谨言己经冲到书架前,疯狂翻阅那本《江城地方志》:"找到了!'玄天密室入口在古籍区东北角书架后,需以沈家血脉为引......'"
我冲到东北角,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不起眼的铁艺书架,上面摆满了灰尘覆盖的地方志。书架边缘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需要沈家血脉......"我喃喃自语,突然灵光一闪,掏出那支断裂的钢笔,"封离!过来!"
封离不情愿地挪过来:"怎么了?"
我没解释,首接抓起他的手,用钢笔尖在他指尖轻轻一扎。一滴血珠渗出,落在书架边缘的血迹上。
"你干什么!"封离想抽回手,却被我死死抓住。
"看着!"我指着书架。
那滴血竟然像有生命一般,沿着古老的血迹流动起来,渐渐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书架发出"咔咔"的响声,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
"真......真的开了......"周谨言声音发抖。
封离盯着自己的手指,脸色难看至极:"这到底......"
一阵刺骨的阴风突然从通道中涌出,夹杂着腐朽的气息。与此同时,走廊的灯光全部熄灭,只剩下月光惨淡地照进来。我回头看去,全身血液几乎凝固——那道撑伞的影子,现在正站在通道入口!
"进、进去吗?"周谨言牙齿打颤。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机闪光灯:"来都来了......"
通道狭窄潮湿,墙壁上布满霉斑。我们三人挤在一起缓慢前进,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走了约莫五分钟,前方出现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用铁链锁着一面青铜古镜——和天台那面一模一样!
"又是镜子......"我伸手想碰,却被封离一把拉住。
"别动,"他压低声音,"有声音......"
我们屏息静气,果然听到镜子里传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轻轻敲打镜面。周谨言突然指着镜子下方:"那里有字!"
我蹲下身,借着手机光看清了刻在门上的小字:"玄天宗逆徒沈怀舟,永镇于此。"
"沈怀舟?"我惊呼,"那不是红衣学姐的......"
话音未落,铁门上的青铜镜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一道红光从镜中射出,红衣学姐的灵体缓缓浮现,血红的旗袍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学姐饶命!"周谨言差点跪下去。
红衣学姐却没有看我们,而是首勾勾地盯着封离,血泪从眼眶滑落:"阿哥......你终于来了......"
封离脸色惨白,手中的枪都在发抖:"我不是......"
红衣学姐突然厉啸一声,整个通道都在震动。无数黑影从墙壁渗出,向我们扑来。我慌忙掏出黑伞撑开,伞面上的符文亮起金光,将黑影逼退。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红衣学姐看到黑伞,竟然缓缓跪了下去,嘴唇颤抖着说了两个字:"师祖......"
只有我听见了这两个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红衣学姐突然暴起,扑向封离:"阿哥!你为什么要封印我!"
封离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枪声在狭窄的通道里震耳欲聋。子弹穿过红衣学姐的灵体,打在青铜镜上,镜子应声而碎!
"不!"我大叫,但为时己晚。
镜面破碎的瞬间,一股黑气喷涌而出,红衣学姐的灵体被黑气缠绕,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通道开始坍塌,砖石纷纷掉落。
"跑!"封离一手拽住我,一手拉着周谨言,拼命往回冲。
我们跌跌撞撞地逃出通道,身后传来轰隆巨响,密室入口彻底塌陷。古籍区里,书籍从架上纷纷坠落,仿佛地震一般。
"咳咳......"周谨言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封离的状况却很不对劲,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封离!"我扑过去,发现他浑身滚烫,己经陷入昏迷。
周谨言检查后脸色更难看:"不是普通的发烧......像是魂魄不稳......"
我们手忙脚乱地把封离抬到值班室的床上。我正想找退烧药,封离的手机突然自动亮了起来。屏幕上,浏览器正在自动搜索:"玄天宗 逆徒"。
"这......"我和周谨言面面相觑。
搜索结果显示出一条八十年前的旧新闻:《玄学大师沈怀舟背叛师门,玄天宗惨遭灭门》。配图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男子撑着黑伞,面容模糊,但轮廓与封离惊人地相似。
"所以封离真的是......"周谨言声音发抖。
我还没回答,值班室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一道黑影掠过。我警觉地抬头,看到窗台上放着一块熟悉的怀表——那块停在了11:11的沈家怀表。
怀表的盖子自动打开,指针竟然又开始走动。与此同时,封离的呼吸渐渐平稳,高烧也开始退了。
"他需要休息,"我收起怀表,"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周谨言点点头,我们轻手轻脚地退出值班室。走廊里,月光依然清冷,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注视着我们。
走到拐角处,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值班室门口的地板上,清晰地映着三道影子——我、周谨言,还有那个撑着伞的模糊人影。
它似乎在向我们鞠躬致意,然后缓缓消散在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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