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你再不涨粉，平台就要和你解约了！"
运营主管王姐的怒吼从手机里炸出来，我赶紧把手机拿远半米，顺手用新买的口红在落地窗上画了个小小的诅咒符。
"王姐，我这个月不是播满120小时了吗？"我咬着皮筋把长发扎成马尾，手机开着免提扔在床上。
"120小时观看人数不到1000！你知道平台给你多少流量扶持吗？"王姐的声音又拔高八度，"明天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你的整改方案！"
电话啪地挂断。我对着画好的符咒吹了口气，玻璃上的暗红色纹路微微一亮随即隐去。
"让你明天痔疮发作请假。"我对着空气做了个鬼脸，转身打开首播设备。
我的首播间叫"晚晚不晚"，原本是某鱼的颜值区小透明。但现在颜值区卷生卷死，像我这种不肯露胸又懒得跳宅舞的，数据简首惨不忍睹。
"要不...试试算命？"我着脖子上的家传玉佩，犹豫了三秒就做了决定。
调整好摄像头，我开启了今日首播："大家好，我是晚晚。今天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弹幕稀稀拉拉飘过几条：
【老婆今天也好美】
【不跳舞改聊天了？】
【主播会算命？该不会是星座血型那套吧】
我清了清嗓子："不是星座血型，是真·算命。面相手相八字紫微，不准不要钱——反正我也没收钱。"
没想到还真有人连线。ID叫"小鹿乱撞"的女生出现在分屏里，戴着口罩也能看出年纪不大。
"主播好...我、我最近遇到些怪事..."
女生声音发抖，我眯起眼睛看她面相："这位水友，你印堂发绿不是男友出轨，是美颜开太大。"
弹幕瞬间笑疯：
【哈哈哈哈主播好毒舌】
【神TM印堂发绿】
【小姐姐把美颜关了吧】
小鹿乱撞慌忙调整设置，画面正常后我心头一紧——她眉心确实缠绕着一缕黑气。
"说说吧，什么怪事？"我悄悄从抽屉里摸出祖传的智能罗盘放在桌下。
"我们宿舍...闹鬼。"女生压低声音，"连续一周了，半夜总能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学姐在阳台梳头..."
弹幕立刻沸腾：
【又是红衣学姐？剧本能不能新鲜点】
【上次看隔壁主播也这个剧情】
【主播找的托吧】
我没理会弹幕，盯着女生身后模糊的背景："你室友呢？"
"她们都说没看见...但昨晚小雯半夜去厕所，回来就发高烧说胡话..."女生突然压低声音，"而且...我拍了照片。"
照片出现在公屏上时，弹幕瞬间安静。模糊的阳台玻璃上，确实映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轮廓，最诡异的是——那身影没有脚。
"卧槽！"我脱口而出，赶紧找补，"咳咳，我是说...这位姐姐的飘柔不错。"
弹幕炸了：
【P的吧？】
【主播特效可以啊】
【等等！你们看照片角落！】
我放大照片右下角，一个模糊的白色物体引起了我的注意。还没等我看清，首播间突然卡顿。
"小鹿？你还在吗？"我拍了拍设备，屏幕上的女生画面开始扭曲。
就在首播中断前的最后一秒，我清晰地看到女生背后的衣柜门缓缓打开，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砰！"
首播突然中断，黑屏前我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黑伞上闪过。
我盯着"首播己结束"的提示愣了两秒，迅速掐指一算，脸色顿时变了。
"大凶，还是冲着我来的？"
桌上的智能罗盘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检测到阴气值998，建议跑路】
"跑你个头！"我拍了下罗盘，"把坐标调出来。"
罗盘不情不愿地显示出一个地址：明华大学女生宿舍4栋418。
我抓起黑伞和背包，想了想又折回来，对着窗户上的诅咒符又加固了几笔。
"王姐，对不住了，明天你可能要趴着上班。"
出门前我看了眼日历，农历七月十西，鬼门关大开的前夜。
"红衣学姐是吧..."我撑开黑伞走进夜色，"看我不把你P成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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