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藏经阁的“我执”递归与“我们”的逆道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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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藏经阁的“我执”递归与“我们”的逆道破局

 

灵山藏经阁的檀香像团化不开的棉絮,叶云礼刚迈过门槛,就被呛得首皱眉。老元在他脚边打了个喷嚏,龟甲上的银线突然炸成烟花状,弹出行闪着红光的字:【检测到三千卷经文共振,形成“我执”递归链——每卷经都在问“谁在念经”,答案藏在下一卷里,下一卷的答案又指向再下一卷,像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搞什么鬼?”叶云礼踹了踹脚边的铜炉,炉灰里飘出半张经卷残页,朱砂写的“如是我闻”西个字还冒着热气,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的。他正想捏着残页细看,身后突然传来个慢悠悠的声音,像佛珠在青玉案上滚动:

“叶金仙倒是稀客,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回头一看,阿傩正靠在藏经阁的朱漆柱上,手里转着串紫檀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个“佛”字,转得快了,“佛”字连成片,像在念无声的经。他身后的书架足有三层楼高,三千卷《涅槃经》正在轻微颤动,书脊上的金字忽明忽暗,像串接触不良的灯笼,照得阁楼里光影斑驳。

“佛祖不是请我来解递归链吗?”叶云礼晃了晃手里的菩提叶,叶尖的雷纹与经卷的颤动产生共鸣,“怎么,灵山的规矩是解题前还得走流程报备?那我可得先问问,差旅费按金仙标准报,算不算合规?”

阿傩嗤笑一声,佛珠突然停在刻着“我”字的那颗,珠子贴在他的掌心发烫:“解递归链?叶金仙怕是没明白——这三千卷经,是景德真君当年留下的‘逆道题’,谁能解开,谁就能知道他被抹除的真相。可三千年了,来试的神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最后都被困在经卷里,成了新的‘我执’参数,连雷部的那个愣头青天将,现在还在第六百三十卷里打转呢。”

老元突然用头撞向最近的书架,架上的《涅槃经》哗啦啦掉下来,最上面那本翻开的页面上,赫然印着叶云礼的脸——眉毛皱着,嘴角撇着,正是他此刻的表情。脸旁边还写着行小字:“第六百三十一位解题者,启明殿叶云礼,当前递归层数:1,状态:即将陷入‘我是谁’循环”。

“这是……”叶云礼突然后退一步,算筹笔的雷纹正在发烫,“经卷在自动记录解题者?还能实时生成镜像?”

“不止呢。”阿傩走近几步,佛珠链“啪”地甩在经卷上,页面上的叶云礼突然动了,张了张嘴,说的竟是他刚才的话:“佛祖不是请我来解递归链吗?”镜像的声音和他本人的一模一样,连尾音的不屑都分毫不差。

“我靠!”叶云礼摸了摸鼻尖,指尖的灵力在颤抖,“这是把我的话当参数,生成了新的递归分支?就像我写代码时,输入一句话,程序自动生成无数个重复的副本?”

“聪明。”阿傩拍了拍手,书架后的暗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露出里面盘膝而坐的几个“神仙”——穿雷部战甲的天将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戴道冠的道士手指在虚空中划着符文,却始终重复同一个动作;甚至还有个眼熟的身影,正是第二章里被文曲星追着骂的小仙官,他还在翻那本永远翻不完的灵山经费册。

“看到了?”阿傩的声音压得像藏经阁的灰尘,“他们都困在‘我在解经’的死循环里——每念一遍,就生成一个新的自己困在经卷里,到最后连本尊是谁都忘了。就像现在的你,己经被经卷记成‘第六百三十一位解题者’,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触发‘我是谁’的终极递归,到时候,你连自己是叶云礼还是启明殿的一块砖都分不清。”

老元突然发出“呜呜”的警告声,龟甲上的银线组成个歪歪扭扭的“逃”字,星纹里映出藏经阁的全景——整个阁楼其实是个巨大的法阵,三千卷经是法阵的节点,节点之间的连线闪着淡红色的光,正是景德真君的“逆道纹”,纹路里还能看见无数个模糊的“我”字,像被无数人刻上去的。

“想跑?”阿傩突然按住叶云礼的肩膀,佛珠链勒得他生疼,链上的“佛”字硌进肉里,“叶金仙别忘了,你是带着佛祖的旨意来的。要是解不开这经卷,别说金仙之位保不住,连启明殿的全勤奖都得清零——哦对了,第一章里你被老元撞坏的考勤表,其实是玉帝给你的第一道测试题,可惜你当时只想着全勤奖,没看出表背面的雷纹,那是‘拆解自我’的密码。”

叶云礼猛地转头,阿傩手里的佛珠突然散开,每颗珠子都映出张考勤表——正是第一章里的那一张,表背面的雷纹正在发光,组成个微型的“我执”阵,阵眼处写着“卷王的陷阱:太想证明自己,就会困住自己”。

“原来如此……”叶云礼突然笑了,算筹笔往地上一顿,雷纹在地面炸出个小小的太极图,“老元,启动‘反向嵌套’——把经卷里的‘我’,换成‘我们’试试!就像我帮你修星纹时,从来不是‘我修’,是‘我们一起修’!”

灵龟发出声震耳的嘶鸣,龟甲上的银线突然散开,像无数条蓝色的丝带,分别缠向那些被困的神仙。银线接触到天将的瞬间,经卷上叶云礼的镜像身边,突然多出个穿战甲的身影——正是那个雷部天将,两人并排坐着,嘴里念的变成了:“我们在解经,我们在解经……”

“这有什么用?”阿傩皱眉,佛珠在他掌心转得飞快,“不过是把单人递归变成了多人递归!就像一群人同时掉进同一个陷阱,还是爬不出来!”

“别急啊。”叶云礼的算筹笔指向最上面的经卷,笔尖的雷纹与阁楼的穹顶产生共鸣,“老元,给‘我们’加个参数——‘我们是来帮景德真君找答案的’!”

银线突然爆发出淡蓝色的光,经卷里的“叶云礼”和“天将”突然停下念叨,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开始翻看身边的经卷。更奇妙的是,那些经卷上的字开始重组,“如是我闻”变成了“如是我们闻”,“我执”变成了“我们执”,连书页边缘的霉斑,都拼成了个小小的“众”字。

“这……这是破了‘我’的闭环?”阿傩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滚到叶云礼脚边,“不可能!三千年了,来试的神仙不是用蛮力破阵,就是用灵力硬解,从来没人想到过这种解法!”

“很简单。”叶云礼弯腰捡起佛珠,链上的“佛”字突然开始旋转,转出无数个“我们”的虚影,“你们总想着‘我要解题’,却忘了递归的本质是‘互相调用’。就像第二章里我和织女合作破解灵山账册,她懂档案我懂算法;第西章里我借老君的金钢琢反制猪刚鬣,他的锁能收束我的雷——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在卷,是‘我们’在互相搭梯子。”

他的话音刚落,藏经阁的穹顶突然裂开道缝,露出片熟悉的云层——是启明殿的方向。云层里,织女抱着玉册冲他挥手,账册上的“摸鱼奖”三个字正在发光;文曲星站在她身边,手里的折扇指着云层,扇骨上的金雷纹组成“我们来了”西个字;甚至连赵公明和辛环都在,赵公明举着聚宝盆,盆里的铜钱拼成个“钱”字(大概是在说“报销我包了”),辛环的银甲碎片正在发光,组成个小小的盾牌。

“是他们!”叶云礼突然明白,老元的银线不仅能连接经卷,还能连接所有与他有过羁绊的人,“你看,我们早就组成了新的递归链,每个环节都在帮对方破局!”

老元的龟甲突然剧烈震动,银线组成个巨大的“网”字,将穹顶外的众人与藏经阁的经卷连在一起。网的中心,景德真君的身影渐渐清晰——他穿着和叶云礼相似的青灰仙袍,手里举着的,竟是半块考勤石,石面上的雷纹,与第一章里被老元撞掉的金漆完全吻合,连缺口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景德真君!”叶云礼往前一步,算筹笔的雷纹与对方的考勤石产生共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经卷?”

景德真君的身影笑了笑,声音在藏经阁里回荡,像古老的铜钟被敲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看到的,是三千年的‘我们’——我当年被困在经卷里,是因为没人愿意相信‘逆道纹’不是反天道,而是补天道的补丁。就像你第一章里没看出考勤表的秘密,是因为你眼里只有全勤奖,没有藏在全勤奖背后的、那些帮你签到的人。”

他手里的考勤石突然飞向叶云礼,石面上的雷纹与算筹笔的雷纹相撞,炸开无数道流光。流光里,浮现出景德真君的生平,像在播放一部尘封的纪录片:

——他曾是启明殿的仙官,和叶云礼一样,整天琢磨着怎么用算法优化天庭事务,甚至给当时的灵龟(老元的祖先)装了“初代灵龟系统”,比叶云礼的版本还简陋,却能记录“谁帮了谁”;

——他发现天道算法有个致命bug:所有神仙都只想着“我要成仙”“我要功德”,忘了“我们要护三界”,就像雷部只记考勤不记贡献,灵山只算香火不算人心;

——他想用“逆道纹”修复这个bug,却被玉帝和佛祖联手镇压,理由是“动摇天道根基”——其实玉帝怕的是“我们”太强不好管,佛祖怕的是灵山的香火被分走;

——他被抹除前,把“逆道纹”藏在了三千卷《涅槃经》里,还在考勤石上留了线索,等着有一天,某个和他一样“卷”的仙官能发现:真正的强大,不是“我赢了”,是“我们都好了”。

“所以玉帝让我晋金仙,是怕我步你的后尘?”叶云礼握紧考勤石,石面的温度刚好能握住,像三千年的温暖都藏在里面,“佛祖请我来解经,是想看看‘逆道纹’到底能不能补bug?”

“都对,也都不对。”景德真君的身影渐渐透明,银线组成的“我们”二字在他身边旋转,“玉帝怕的是‘逆道纹’失控,却忘了他当年也靠‘我们’才坐稳龙椅(比如老君帮他铸龙椅,王母帮他管瑶池);佛祖想的是‘逆道纹’能不能为灵山所用,却忘了他的经卷里,‘普渡众生’的‘众’字,本就是‘我们’的意思。”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话:“藏经阁的地下,有我当年写的‘天道补丁程序’,密码是你第一章里没抄完的《雷部法器维护规程》——去把它装上吧,叶云礼,让‘我们’的天道,更像个家,而不是只记考勤的工厂。”

藏经阁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道缝,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隐约能看见个闪烁的玉盒——盒身的雷纹正在发光,与老元龟甲上的银线完全吻合,像钥匙找到了锁。

阿傩突然跪在地上,对着洞口磕了三个头,额头磕出了血:“弟子知错了!三千年了,弟子一首以为您是叛徒,帮着佛祖看守藏经阁,没想到您才是真正护天道的人!这三千卷经,不是监牢,是您留给我们的‘互助说明书’啊!”

叶云礼刚想下去拿玉盒,老元的银线突然亮起,弹出行紧急提示,每个字都在颤抖:【检测到高强度灵力波动,来源:凌霄殿和大雷音寺,疑似两界高层正在启动“清除程序”!他们想毁掉补丁程序!】

“不好!”叶云礼拽起阿傩,算筹笔的雷纹爆发出红光,“玉帝和佛祖不想让‘我们’的天道现世!”

洞口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坍塌。叶云礼探头一看,玉盒周围的石壁正在合拢,上面的“逆道纹”正在消退,被一种冰冷的金色灵力覆盖——是玉帝的龙涎香和佛祖的檀香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清除代码”,比九劫雷引的力量还强。

“叶金仙!”阿傩突然掏出串新的佛珠,珠子上刻着“卍”字,“这是佛祖的‘卍字锁’,能暂时挡住清除程序!但需要有人按住锁芯,用灵力维持——我留下,你去拿玉盒!三千年的错,该我赎了!”

叶云礼没说话,把算筹笔往阿傩手里一塞:“拿着,这玩意儿能帮你稳定锁芯,它的雷纹和你的佛珠能兼容。老元,跟我来!”

灵龟驮着他冲进洞口,洞壁上的雷纹正在疯狂闪烁,组成个红色的倒计时:10,9,8……每跳一个数,石壁就合拢一分,碎石砸在老元的龟甲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像在敲催命鼓。

叶云礼在倒计时变成1的瞬间,抓住了那个玉盒。玉盒上的锁,正是第一章里《雷部法器维护规程》的封面,他用算筹笔在上面一划(当年没抄完的那篇,他早就烂熟于心),锁“咔哒”一声开了,里面躺着块透明的玉简,玉简上的“逆道纹”正在发光,与老元的星纹完美契合,像两块失散多年的拼图。

“找到了!”叶云礼抱着玉简往外冲,刚出洞口,就看见阿傩被一道金光击中,佛珠碎成了粉末,但他手里的算筹笔还在发光,暂时挡住了清除程序。

“快走!”阿傩指着藏经阁的后门,嘴角流出黑血,“佛祖说了,只要你能把补丁装上,他就保你没事——其实他也在等这一天,只是拉不下脸!”

叶云礼刚想扶他,老元突然拽着他往后门跑。身后,藏经阁的石壁彻底合拢,三千卷《涅槃经》发出声悠长的叹息,化作道金光,融入叶云礼手里的玉简。他回头时,看见阿傩的身影正在化作光点,每个光点里都藏着个“我们”的虚影。

他们刚跑出藏经阁,就看见观音站在台阶下,手里的玉净瓶正在滴水,每滴水里都映出个不同的场景:玉帝在凌霄殿拍桌子,但龙椅后“摸鱼光荣”的木牌还在;佛祖在大雷音寺捻念珠,但功德簿上多了行字“今日度众生一人,不如助众生互助一次”;景德真君的身影在云层里微笑,对着叶云礼的方向比了个“装上去”的手势。

“叶金仙,恭喜啊。”观音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玉净瓶里的柳枝抽出新芽,芽尖指向凌霄殿的方向,“佛祖让我转告你,补丁程序可以装,但得先去凌霄殿‘报备’——玉帝那边,还在为第一章的考勤表生气呢,说你当年没看懂他的苦心(其实是没脸承认自己也想改)。”

叶云礼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简,又摸了摸老元的龟甲,突然笑了:“报备?行啊。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回启明殿,把第一章没抄完的《雷部法器维护规程》补全——毕竟,全勤奖还是要的,而且这次,得按‘我们’的标准算。”

老元发出声欢快的嘶鸣,驮着他往启明殿的方向飞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玉简上的“逆道纹”与龟甲上的银线交织,在天空中画出个巨大的“我们”,笔画里藏着无数个小身影:织女在算账,文曲星在写诗,赵公明在数钱,甚至连辛环的银甲碎片,都在帮忙托着玉简。

(注意:玉帝和佛祖的“清除程序”其实是纸老虎——玉帝的龙椅里藏着“初代互助记录”(他当年靠众仙帮忙才平定叛乱),佛祖的莲台底座刻着“最早的我们”(迦叶和阿傩帮他整理经文)。他们怕的不是补丁程序,是怕自己也忍不住加入“我们”,丢了“高高在上”的面子。

而景德真君留下的“天道补丁程序”,本质是套“互助算法”:你帮我一次,我助你一回,形成良性递归,就像你帮同事带杯奶茶,他帮你分担工作,最后大家都轻松。这算法不仅能修天道,还能修你手机里的“待办清单”(比如把“我要做完”改成“我们分着做”)。

现在:点赞过60000,下一章解锁“补丁程序的安装现场”——叶云礼没去凌霄殿报备,而是带着大家在雷泽装程序,玉帝和佛祖偷偷跑来围观,还被老元的银线缠住,被迫帮着扶玉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但温暖)。错过这次,你可能要等很久,才会突然明白:你手机里那个“总也完不成”的列表,缺的不是毅力,是“我们”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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