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铲子吗?”
“铲子?你是说要埋葬他们。”
吉贝克感到疑惑。这位传令者己经收了金币。委托人己死,他应该没有义务再照顾这些死者了。他居然要埋葬这些尸体?
“没有的话就算了。”
羲和背对着吉贝克,开始刨地。
“……”
真的要埋葬尸体吗?这个行为本身就无异于对破军拓的挑衅。
到处都是挂在树上的尸体,
邪恶的魔力将他们变成了亡灵,让他们即使死了也要发出痛苦的哀嚎。
破军拓会通过这些挂在树上的亡灵来彰显自己的权力。
如果有人中途埋葬了他们,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对方还是传令一族。
吉贝克还在震惊之时,他己经挖好了一个足以埋葬一个人的坑,并将一具尸体放了进去。
“啊…”
吉贝克看着这一幕,怎么也无法拔剑相向。这些被挂在树上首至腐烂的尸体,这些人没有得到丝毫尊重,仅仅作为满足暴君施虐欲望的旗帜而被悬挂着,如今有人要将他们入士为安,他又怎能忍心拔剑相对?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卑鄙和渺小。自己竟然效忠于,并为这种制造可怕惨剧的暴君卖命。
吉贝克将剑收回剑鞘,走到羲和身边,用手帮他一起挖土。
*********
教会的圣骑士和传令族的青年一起挖士,埋葬了遇难者。羲和在埋葬好的遇难者面前双手合十。
吉贝克瞬间吓了一跳。他怀疑这个青年是不是要用什么异端的咒术来亵渎死者。
刚才冠冕堂皇的话,也许只是为了迷惑他的小伎俩。毕竟,他是邪恶的皇帝的追随者,是传一族啊!
然而.….这个青年却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智慧、勇气与慈悲的大天使啊,请怜悯他们吧。”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青年开始念诵救难骑士团的悼词。
“救难骑士团?”
“我虽然生在传令一族,但我认同救难骑士团的理念…….
“真是荒謬!你竟然背弃了家族的宿命,去信仰异端?”
“不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真是个怪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毫不退让,言语间流露出的老练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这让吉贝克不禁动摇。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在吉贝克的注视下,羲和用救难骑士团的悼词为死者举行了葬礼。
“虽然只是简略的仪式,但应该能阻止他们变成亡灵吧。”
含冤而死又没举行葬礼的人很容易变成亡灵。但身为传令族的他,用救难骑士团的仪式举行的葬礼真的有效吗?他的信仰是真的吗?
********
救难骑士团是一个侍奉守护美德的三位大天使的教团,他们声称不分出身,只要守护三种美德一一智慧、勇气和慈悲,就能获得白色魔力。
教会将自己定义为唯一的宗教,作为统治的意识形态,原本想要将救难骑士团定为异端并加以惩罚。
但是,当海里的魔物来袭时,救难骑士团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它们,并且他们还积极救济穷人,因此深受民众拥戴。
此外,许多富家子弟也加入了救难骑士团,导致血脉交融,如今教会和救难骑士团的成员构成己经非常相似,以至于无法再将救难骑士团定为异端了。
救难骑士团尊重教会所信奉的神王,王的教会也不干涉救难骑士团的信仰,双方互相尊重,关系友好。
“你真是救难骑士团的信徒?虔诚到能阻止亡灵化的程度?”
“你太多疑了吧?”
“你喜欢救难骑士团的哪.点?”
“我喜欢他们认为一个人的贵贱不在于出身,而在于信念和行为。就像拥有神王血脉却和屠杀百姓的家伙,也不算高贵。”
“…你小子。”
吉贝克意识到羲和的话是在嘲讽他的信仰,心中愤懑,但两人刚一起埋葬了死者,他现在也不想拔刀相向。
这时,羲和解开了腰纹类似腰带的东西。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把弓。弓弦松开后,弓身可以完全向后弯曲,所以他才能把它像腰带一样缠在腰上。
他熟练地迅速装上弓弦,从背包里取出箭筒,解开固定箭矢的皮绳,将箭筒斜挎在腰间。
“想打架?正合我意。”
传令一族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但这很棘手。对王的教会的圣骑士来说,传令一族是必须铲除的敌人。对方这样明确地展现敌意反而更好。
然而,羲和戒备的并非是他。火把正向这边靠近。
“怎么了,老师。难道你看上那姑娘了?如果是的话,早说啊。”
破军拓嬉皮笑脸地带着手下过来了。
“确实,让她待在这个破地方有点可惜了。”
“嘿嘿。”
破军拓的手下们拔出了长矛。
“那小子是谁?”
士兵们一边嬉笑着,一边逼近。人数不少。不,破军拓的所有手下都全副武装地过来了。
在这个深夜,他们全副武装地过来,或许,他们己经察觉到吉贝克在照顾那个女孩。不,应该是肯定的。
这下麻烦了。
吉贝克暗自咋舌。破军拓的手下都穿着板甲和锁子甲混搭的盔甲。比一般骑士的装备还要精良。
吉贝克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面对二十个如此全副武装的家伙,他也无能为力。
何況眼前的传令还没穿甲冑呢?就在这时,羲和动了。
一嗖!
一支箭矢瞬间射出,瞄准了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如果是普通士兵,肯定会被这迅捷的箭矢射中。
但破军拓带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即使和经验丰富的骑士相比也毫不逊色。他们己经举起了盾牌。他们都是些在掠夺和杀戮中磨练出来的老手。
一咻!
羲和射出的箭矢划破空气,避开了最前面士兵的盾牌,像一条活蛇般扭动着身体,飞向目标。
噗!
令人惊讶的是,箭矢射中的并非盾牌兵,而是他们身后的长矛手。
“啊一”
长矛手的脸被撕裂了。箭矢划过他的头盔,将头盔撕开,带走了他的鼻子和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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