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皇帝金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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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皇帝金币2

 

即便抛下未婚夫逃走,她也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

“……”

忽然,少女意识到自己还带着皇帝金币。金币就缝在衣襟内侧口袋里的一个小夹层里。

“真的,皇帝的传令,传令一族会来吗?”

她疑惑着,用无力脚趾在地上画了一个三角形。

只是在千涸的泥土上画一个三角形而己,鲜血却滴落下来,落在千裂的土地上。

艰难地画完三角形,少女撑着沙袋,小心翼翼地从暗袋里取出金币,放在三角形上。

金币随即发出光芒,柔和地流淌在画在地上的三角形里。

“啊!”

故事是真的!少女惊讶地叫着未婚夫。

“阿果,你看到了吗?”

“……”

然而未婚夫却没有回应。金币缓缓融化,被地面吸收。片刻之后

一只在这附近难得一见的猫头鹰飞来,落在白杨树旁。

[渴望皇帝正义的祈愿者啊。〕

猫头鹰开口说道。

[最近的传令大约两天后会抵达。在此之前,请务必坚持住。]

“两,两天?”

少女惊恐万分。

以她和未婚夫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如果坚持不住会怎么样?”

[祈愿将被取消,金币将作为定金支付给传令。]

“这,这样…

还没来得及为魔法实现而高兴,少女就意识到自己必须熬过最为残酷的两天。

**水水水水***

在足以烤干土地、碎裂岩石的千燥热风中,少女承受着比死亡更加难熬的煎熬。

她彻夜未眠,带着受伤的身体,举着沙袋,坚持站立着。日落时分,一个人影向她走来。

不知是因为天黑,还是因为视线模糊,少女看不清来人,只感到冰冷的液体沾湿了嘴唇。是水。

“谁,谁?”

“嘘。”

不知名的人让她噤声,并用一根长杆撑起沙袋,减轻了她的负担。肩膀骤然一轻,少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能吃东西吗?”

“……”

“很遗憾,你丈夫恐怕撑不住了。他伤得太重了。但如果你接受治疗,或许还能活下去。”

“你是?”

“我是偷偷来的。要是被少爷发现,我就死定了。”

“……”

少女认出他是士兵中的

个,唯一个反抗过破军拓的骑士,名叫吉贝克。

“吃吧。”

男人将果干塞进少女嘴里,

然后蹲了下来。

“可以帮你处理伤口吗?”

“……”

少女感到困惑。敌人的一员突然展现出仁慈,这让她混沌的脑袋更加难以理解。

但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必须坚持到传令到来。

“拜托你了。”

“好。”

男人用水浸湿绷带,擦拭少女的伤口,然后涂上药膏。

“包扎绷带会很显眼。你睡一 会儿吧。天亮之前,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少女并不相信这个男人,但她实在太困了,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沉沉睡去。

日出将至,骑士唤醒了少女。

“起来吧。我要离开了,你继续支撑着他吧。不过….”

骑士望向悬在绳索上的少女的未婚夫。

“看来己经不需要支撑了。”

未婚夫己然断了气。

但少女仍用她尚末未恢复的身体,固执地将自己垫在未婚夫身下。

“ 唉。”

骑士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您是?”

“不值一提的无名之辈。”

“我还是想知道您的名宇。

“传令一族很快就会来,到时您会请求他们救命吧。”

“嗯。传令一族?”

听到这个名字,骑士啧了声。

“弑神者,一群没有灵魂的亵神者?你竟然向他们求助?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存在,就算他们真的来了,破军拓少爷麾下也有二十名装备精良的士兵,还有我,而且公子他……可是流淌着蓝色血液的贵族。”

蓝色血液,并非嘲讽或比喻。

使用魔法的贵族和王族的确流淌着神之血,雪国十二支神族的血液。掌控着凡人无法企及的魔法力量,普通人如何能与之匹敌?

但少女只是无力地笑了笑。

“就算魔法师,传令一族也能杀死。因为他们也是魔法师。”

少女亲眼目睹金币消失,鸟儿开口说话。这难道不是传令一族是魔法师的最好证明吗?况且,他们被称为弑神者,不正是因为他们杀死了流淌着神之血的国王们才得到这个称号的吗?

传令一族到来后,一定会为她复仇。在那之前,她必须想方设法活下去。

“嗯。你精神错乱了。也难怪,发生了这么多事,换谁都难以承受。”

骑士看出少女状态不对,心中感到惋惜。

“今晚我会再来。我叫吉贝克,教会的圣骑士。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可不是为了让你向弑神者求救。如果他们来了,我只会拼死一战。”

“……”

自报姓名的骑士,趁着天色渐亮,小心翼翼地压低身子,隐藏在晨曦中离开了。

*******

这天阳光格外毒辣。

吉贝克担心少女能否撑过今天…但站在破军拓身旁,他无法表露心中的担忧。

“我说先生,笑一笑嘛。难道不开心吗?”

破军拓从干涸的井里舀起水,浇在自己身上。

“杀了百姓就收不到税了。”

“让心怀不满的流民西处游荡,只会增加盗贼的数量。”

“我们还有其他肥沃的土地,把百姓迁移过去就能熬过旱灾了。”

“凭什么让那些出生在肥洪土地上的孩子承担这些不孝之徒的苦果?把这片士地交给那些出生在富饶之地的人不就好了?他们有功,这些人有过。”

“农耕收成并非取决于个人能力,而是取决于土壤、气候和上天。”

“还有王化之光。教会的教义不就是这样说的吗?”

“……”

“这些人遭受旱灾,是因为他们对王的教会不够虔诚。教义上是这么说的吧?”

“您这是过度解读了。”

吉贝克如此断言,但…在教会中地位低下的他,无法再反驳这位流淌着神之血的破军拓。

破军雷领的人口相较于耕地而言过于稠密。

与其让灾民逃离故土成为流民,扰乱治安,不如将他们杀死,没收财产,之后再重新安置新的居民,这样反而更有利可图。

破军拓正是为了执行父亲的意志才来到此地。

村民们对此一无所知,只认为只要不反抗、乖乖听话就能活命,之前死去的人都是胆敢反抗伟大贵族而付出的代价。

“先生,我这样做反而是为了救百姓。如果你执意违抗我的命令也要救他们,那就请便吧。”

“哇哈哈哈哈!”

士兵们哄堂大笑。

他们正忙着分赃,大口吃肉喝酒,好不快活。破军拓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好东家。他身先士卒地抢掠,还慷慨地分发战利品,自然深得人心。

只是这一切,在吉贝克看来,都无比令人作呕。但他的职责却束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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