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北买了那么多鸡鸭鹅回来,张静来非常诧异。
“小北,你买这么多鸡鸭鹅回来干嘛?这鸡还好说,这鸭,鹅,这附近也没让他们下水的地方啊!”
陈北他们所住的泥螺巷,周边别说河沟了,就是吃水也要跑很远的一口井打水。
京城的资源皆是为显贵服务,他们这些外来人,还有本地底层的百姓,泥螺巷就如同圈禁他们的贫民窟,
在等级森严的大乾王朝是没有人权的。
所以有住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己经是万幸,小桥流水?公园绿荫想都不要想,只有连绵在一起的棚户区。
“娘,这不想着,明日要招待钱掌柜,今晚我们吃一只鹅,明天再吃一只,至于鸭明天吃一只,
剩下的就和鸡一起养在院子里,等希希想吃了,也不用再去买,方便,这几只鸡,
这位大叔说了,都是今年的鸡仔,来年能下不少蛋,希希长身体,需要多补充营养!”
卖鸡商贩忙开口附和,生怕张静兰不要了,毕竟小北在他眼中也只是个孩子,还是要听父母的。
“对,对,这鸡都是今年春上老母鸡孵出来的,有的己经开始下蛋了,夫人买下不亏!这些鸡蛋也是送给夫人的。”
张静兰也只是好奇问问,陈北一次买那么多回来干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大兄弟你这鸡蛋我可不能白收!”
她本就是农家出来的,知道鸡蛋的贵重,有些家庭就靠鸡蛋卖钱过日子,好家伙半竹筐鸡蛋少说也几十文。
她进屋拿钱出来,付给卖鸡商贩,商贩己经借口天色己晚,出城来不及为由走了!
“你这孩子,人家说送你就要,我们也是从村子里出来的,百姓的日子多苦,不懂事,占这便宜。”
只有懂得经历过,才明白别人苦。
“娘,你想那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鸡蛋我是收了,但我也给他出了个赚钱的主意,他只要按我说的做了,今天这半篮鸡蛋明日就能给他装回去半篮子银钱。”
若不是这半篮子鸡蛋,陈北也不会给出主意,这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你说真的?”张静兰有些不相信。
“那是当然只要他按我说的做了,他肯定能赚到钱!”
陈北说着提起一只鹅,放血烫水,拔毛,剁块下锅。
一气呵成,张静兰也没再多鸡蛋的事。
“小北,这大冬天能能有什么菜啊!除了萝卜,白菜也没其他的了啊!”
吃饭的时候张静兰问
陈北想了想:“要不这样,家里不是有黄豆吗?”
穷人家不小麦是主粮,就是黄豆也是主粮,往往会把小麦,和黄豆磨碎当主粮食用。
陈北他们刚进城也卖了些黄豆回来做豆饭,后来陈北打铁铺开张有了生意,才换了米面。
“买的不多,应该还有5斤左右!”
“等吃了饭咱们就给泡上,明天打成豆浆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做豆腐。”
“豆腐?”张静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陈北这才反应过来,大乾并没有豆腐,他也没紧张,夹了一块鹅肉放进希希碗里。
“我师父曾给我说过,把黄豆磨制成豆浆,放进釜里煮,放温后加入酸浆汁,或是加入寒水石水,搅拌均匀就会制成豆腐,豆皮!”
“真的吗?你师父还会这个?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嗐!娘你也知道,我师父那脾气,他有很多好东西都不外传,也不让我往外说,你说他留着干啥,要是随便拿出一个,也不至于把日子过的那么苦。”
从原主记忆力中他知道师父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明明有一身本事就是不愿张扬。
当然这制作豆腐的方法,并不是他师父教的,而是前世暑假去同学家玩,给同学父亲帮忙学会的。
“不许你这样说你师父,要不是你师父,你也不能有今日出息,一会给你师父上柱香。”
“好的娘!”
这事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吃过晚饭收拾完碗筷,泡好黄豆,给师父上完香,陈北一家就睡了。
第二日,陈北先是去布行买了两尺白布,药店买了点寒水石。
又用木板做了两个长方形的木框,泡在水里后。
才提着泡好的豆子,还有一桶水,去距离他家200米的石磨,磨豆浆。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并没有人在外面走动,都在家里猫冬,陈北一家三口的身影围着磨盘转动。
一斤豆子能出三斤豆腐,家里釜和锅都不大,陈北也就泡了2斤豆子,就是这样锅和釜全用上,也差点一锅没煮完。
“这要是做豆腐卖,咱们还得重新打口大锅才行!”陈北搅动着锅里的豆浆,避免糊锅,嘴里调侃说道
“这东西还能卖?”张静兰并没想过如果豆腐做成了可以拿去卖钱。
“当然可以,这豆腐的营养可是和肉等同,吃豆腐就相当于吃肉,肯定能卖了!”
顿了顿,陈北继续说
“咱们这可是大乾头一份,娘,咱们就等着发财吧!”
话音一转有些担心:“不过这还得等晚上钱掌柜来了,咱们和他商量下,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使我们去卖也未必能守得住。”
张静兰脸上的喜悦消失变得严肃:“对!小北你说的没错,钱掌柜在京城多年,咱们问问他,最好是能拉着他一起干。”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煮好了豆浆三人一人舀了一碗,抽了几根豆筋,就是锅中豆浆静止后,表面上起的一层金黄色的皮,也叫腐竹。
温度差不多后,从锅里舀进水桶里慢慢加入寒石水,慢慢搅拌,豆浆变成果冻状。
陈北又打了三碗豆腐脑,撒了一些蔗糖。
希希看到有糖眼睛都亮了,拿着勺子就吃起来。
“哥哥,这也太好吃了吧!比豆饭好吃太多了,哥哥,以后咱们不吃豆饭,把这个当豆饭吃可以吗?”
“好!只要希希听话,我们以后天天都可以吃!”
“听话,希希最听话了,娘,你说是不是?”
“是!我们希希最定听话了!”张静兰满脸的笑容,她越发觉得离开陈家是她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再看向碗中的豆腐脑,张静兰还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吃了一口香嫩爽口,豆香还在,但豆子原本的涩味没了。
‘如果豆饭都是这样子的话,应该没人讨厌吃豆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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