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夫人之死
为了顺利问案，李长安还让秦歌去县衙通知县令洛方亭，并要求他亲自带人赶往三清观。
然而，李长安等人赶到三清观之时却惊讶发现围满了衙役，已封锁了现场。其中还有秦歌在三清观门口来回踱步，看上去一脸的焦急。见到李长安一行的到来他才踏实，立马迎面而上。
“李兄，不好了，大事不妙啊……”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多衙役？”李长安加快步伐。
秦歌道：“那道姑悬梁自尽了……”
李长安大吃一惊：“什么！哪位道姑？”
秦歌道：“就是曹夫人啊。”
寒灵听到这个噩耗，当即挣脱束缚，直奔入道观，一边呼喊：“母亲……”
此刻，道姑曹夫人的尸体已经被衙役们妥善摆放在地上，四周有衙役严严实实将现场包围。
仵作在验尸。县令洛方亭在一旁盯着。其她道姑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显得害怕。
“闲杂人等休要擅闯命案现场！”衙役将李长安一行人阻拦。
“二叔！二叔……”洛虞朝洛方亭踮起脚招手。
洛方亭见是李长安，便让衙役放行。
寒灵直接扑到曹夫人尸体上大哭。
李长安问洛方亭：“洛大人，死者真是悬梁自尽？”
洛方亭点头：“仵作反复验尸，没有其他可疑他杀行迹，确定是悬梁自尽。”
李长安盯着眼前尸体自言自语：“好好的人怎么就悬梁自尽了呢？真凶范宁刚刚被害，接着又是曹夫人悬梁自尽，这似乎太过巧合了吧？”
洛方亭道：“本官已确认，这道姑着实是悬梁自尽，而且所有道姑都可以作证。”
李长安问：“什么时辰的事儿？”
洛方亭道：“仵作验尸死于昨夜。今早第一进入此地的道姑发现后便去衙门报案了？”
李长安蹲在尸体旁开始验尸，寒灵仍旧眼泪汪汪在哭泣。
经过验尸，李长安确实没有任何发现，死者也确实是悬梁自尽，排除被人谋害。但是，在死者身上闻到一股西域紫薰的香气。
“洛大小姐，要不您也来闻闻？”李长安指着死者身体。
洛虞惊奇，极不情愿，但又好奇地走近，蹲下，还未靠近尸体就闻到一股香气，“西域紫薰！”
李长安点头：“我记得你说过，这种香只有你父亲有对吗？”
洛虞点头：“对！但是本小姐从来不过问父亲从何而来。”
“你还说，除非你父亲赠送她人，否则一般人得不到，也买不起对吗？”
“对！”
“那这道姑曹夫人身上的紫薰香从何而来？”
“这……”
“寒姑娘，你该说实话了吧！你的紫薰香又是从何而来？”李长安突然又问寒灵。
寒灵抹了一把眼泪，仇视着李长安：“你究竟想怎样？是不是还想死更多人才肯罢手？”
李长安道：“我只要真相！”
寒灵道：“我就是真相！我已如实交代，为什么你还要继续查下去？你真的以为能查到最后？”
李长安坚决道：“不管结果如何，真相只有一个，但不是你！”说罢，将一支还恩签亮在众人眼前。
众人吃惊。
秦歌道：“哪……哪来的？”
李长安道：“死者曹夫人身上出的！”
洛方亭怀疑：“仵作验尸为何没有发现？”
李长安道：“那大人得问问仵作为何没有发现？这支签是在下刚刚从死者耳根后面出的，这可是致命的部位。所以，我肯定曹夫人是先遭人杀害，后制造成悬梁自尽的假象。”
洛方亭厉声道：“一派胡言！本官怀疑是你从自己身上拿出来的竹片儿！”说罢一个箭步冲到死者身边，翻开耳朵瞧道：“伤口呢？”
李长安伸手在死者耳根后面用力一摁，立马喷出一股血，伤口也瞬间裂开，“洛大人！伤口愈合了，只要轻轻挤压便知真相。”
洛方亭无话可说，“李巡捕，那死者脖子上真实的红色勒痕又怎样解释？仵作验尸明明确认是自缢。如果死者在上吊前已死，再被人制造成自缢的假象脖子上是没有血红色勒痕的。”
李长安道：“勒痕？哪有什么勒痕，抹的血而已。”
洛方亭伸手在死者冰冷的脖子上抹了一把，确实是血，瞬间呆愣，“李……李巡捕，那依你之见，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
李长安看一眼洛虞，接着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真正的凶手是洛方远！”
现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洛虞当即反驳：“你胡说八道！我父亲不是凶手！”
李长安坚决道：“是与不是，找你父亲当面对质便知！”
洛虞果断答应：“对质就对质！走，你跟着本小姐回洛府！”
李长安对洛方亭道：“洛大人，洛方远乃是你亲兄弟，所以……”
洛方亭当即道：“李巡捕！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去禀报大都护与王爷，让他们一起做个见证，来证明我大哥的清白。”
李长安点头：“如此甚好！那咱们即刻出发！”
洛方亭也下令让人分别去禀报颜龙与李照云，自己则与大伙儿一同赶往洛府。
除寒灵外，其他人都赶往洛府。
此刻的洛府外聚集了大批护院，人人手持长棍或刀，严阵以待。
这阵势就连洛虞也是头一回见过。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父亲呢？”洛虞快速冲到总管身前问。
总管道：“大小姐，老爷在院子里呢。”
洛虞急忙道：“赶紧让所有人离开！”
总管道：“老爷交代了，谁敢擅闯洛府杀无赦！”
洛虞朝总管一声呵斥：“本小姐，还有二叔今日同意来者所有人可以进府！你若敢阻拦，本小姐就杀了你！”
总管深知洛虞性格，不敢有丝毫阻拦，直接吩咐所有护院让出道来。
洛虞这才朝大家喊道：“都进来吧，今天本小姐破例一次，让你们亲眼目睹我父亲的清白。”
李长安第一个踏入洛府大门。
其他人依次进入，只有胡杨僧人守候在外。
正院中，洛方远冒着寒冷，正襟危坐在一张方桌前。桌上有土炉，土炉里有火，还有一封密封的信件。
“李巡捕，又见面了！”洛方远镇定自若。
李长安开门见山道：“洛老爷，知道我要来，所以您已经等候多时？”
洛方远道：“对！我知道你要来，而且迟早会来！既然如此，我想来一个了断！”
李长安道：“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了？”
洛方远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唐王城的悬头命案！”
李长安道：“对！现在我已经确定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说罢拿出还恩签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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