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朝堂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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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朝堂博弈

 

第十一章 朝堂博弈

萧彻“非沈氏女不娶”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长安的湖面,激起的浪涛三日未平。早朝的金銮殿上,镇国公攥着朝笏的指节泛白,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陛下!萧彻为一介女子,竟要舍弃北境兵权,置江山安危于不顾,此等行径,分明是藐视朝廷!”

站在武将列的萧彻上前一步,玄色朝服在晨光中挺括如刀:“镇国公言重了。臣守护北境,为的是家国百姓,与娶谁为妻无关。若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何以护万里河山?”他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臣请陛下成全,亦请诸位大人明鉴——沈氏女贤良正首,绝非祸乱朝纲之人。”

吏部尚书沈从安立在文官列,脸色比宣纸还白。他知道,此刻萧彻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把沈家往风口浪尖上推。果然,镇国公党羽立刻接话:“沈尚书怕是早就与萧世子串通好了吧?不然怎会纵容令爱勾引世子,搅得朝堂不宁?”

“你休要胡言!”沈从安气得发抖,却只能强压怒火,“小女自江南归来,谨守闺训,绝无此事!”

争论声在殿内炸开,分成两派。支持萧彻的多是军中旧部与清流官员,他们敬佩萧彻的战功,觉得“敢爱敢恨”正是武将本色;而镇国公一派则紧抓“私德影响国事”不放,连带着攻击沈从安“管教女儿不严”。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叩扶手,始终未发一言,眼底的深思却像深潭,让人猜不透深浅。

退朝后,沈从安刚走出宫门,就被几位同僚拉住。有人拍着他的肩叹气:“沈兄,你这是何苦?萧世子虽好,可镇国公府岂是好惹的?”也有人冷着脸提醒:“周侍郎的案子刚了,你若再被卷进这桩事,怕是……”话未说完,却己足够刺耳。

沈府的门槛,这几日快被说客踏平。有来劝沈微婉“顾全大局,主动退避”的,有暗示“沈家若肯疏远萧彻,镇国公府愿既往不咎”的,甚至还有人送来“北境凶险,世子恐难久安”的匿名信。沈微婉关在房里,听着春桃复述这些话,指尖把那支桃木簪攥得发烫。

“小姐,要不……”春桃嗫嚅着,“咱们就认了吧?听说镇国公在陛下面前提了好几次,说要把李小姐指给世子呢。”

沈微婉抬头,眼底虽有红丝,却亮得惊人:“春桃,你还记得桃花林里,世子说北境的风雪再大,也挡不住回家的路吗?”她轻轻抚摸簪上的桃花纹路,“他为我扛着朝堂的风雨,我怎能先退?”

而镇北侯府里,萧彻正对着北境地图出神。亲卫进来禀报:“世子,镇国公府的人在城门口扣了咱们发往北境的冬衣,说是‘需严查是否私藏军械’。”

萧彻笔尖一顿,墨点落在“雁门关”三个字上。他早料到镇国公会用阴招,却没想到对方竟拿北境将士的冷暖开刀。“备马,去镇国公府。”他起身时,玄色披风扫过案几,带起一阵冷风。

镇国公府的客厅里,李月娥躲在屏风后,听见萧彻冷硬的声音:“镇国公扣下冬衣,是想让北境将士冻毙于风雪中吗?若因此延误军情,这个责任,您担得起?”

镇国公冷笑:“世子若肯回头,冬衣即刻放行。否则,莫怪老夫按律办事。”

屏风后的李月娥攥紧帕子,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不明白,自己家世、才貌哪点不如沈微婉,为何萧彻偏要一根筋地认准那个江南来的“土包子”?

这场博弈,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萧彻一边顶住朝堂压力,一边派人绕路将冬衣送往北境;沈从安则在吏部据理力争,驳斥那些针对沈家的污蔑;沈微婉虽足不出户,却将外祖父寄来的江南商户名册交给父亲,暗中为北境筹措粮草——那是她能为萧彻做的,最隐秘也最坚定的支撑。

夜深时,沈微婉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萧彻在十里亭说的“心之所向,无关流言”。原来真正的情意,从不是花前月下的缠绵,而是在风雨来袭时,能并肩站成一道墙,挡住所有明枪暗箭。

朝堂的风,还在继续刮。但这一次,沈微婉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长安的棋局多复杂,总有一个人,会为她守住那片名为“希望”的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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